眼睛虽然钻心的痛,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依旧将御北寰的声音听得个清清楚楚,相隔如此远的距离竟然听起来如在身边说话一般。
再转头朝身旁的人看一眼,只见他们只是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并没有半点异样。遂明白过来,原来那人在施用千里传音之术。
似这等绝学即使是自家的主子也未必能够施展出来,那么,刺瞎他左眼的人功夫必然远在主子之上。
看来,这一趟只能白走了。
狠狠地一咬牙,大汉朝身边的人低声命令道:“撤!”
众人早已被那一只气箭给吓傻了,听得如此命令忙不迭地压低身子朝林子更深处撤去。
御北寰微眯着眼睛看着那群闪闪躲躲的‘豺狼’,即使是在撤退时依旧保持者纪律性和完整的队行。如此队伍绝非山贼那样的乌合之众,只怕是大有来头的。
抬眼凉凉地看着头顶悠悠闲挂的白云,他轻声低喃:“奉天,终于要变天了。”
五日的长途奔波后,奉天皇城终于在不远处了。
拿着地图仔细研究半天,确定只剩下半日行程后,风九看一眼即将西沉的太阳,挥手命令原地驻营。
荒山野林之地想找个客栈是根本不可能的,所幸再有半日就能抵达目的地了,等贡品尽数呈上去后便能美美地睡个安稳觉了。
嘴里叼着一根多汁的野草,风九满意地看着君无殇娴熟地指挥着众镖师安营扎寨。话说,身边有这么个得力的助手,身为当家人她着实轻松不少。
御幂星那臭小子拐了她家的两个小丫头去林子里探险了,御北寰那厮.额,谁管他呢!
举起衣袖放在鼻端轻嗅一口,艾玛,馊了!
自下了船后她才可怜巴巴地只洗了一回澡,还是在下船的第二日。
算起来,足足三天没洗了。
幸亏天已渐凉,若不然非得长虫不可。
随手将地图塞进怀里,她往身旁的林子里走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一湾小溪。好歹她也是有家镖局的当家人,可不能在皇城人面前显得太过狼狈。
足足转悠了半个时辰她才找到了一个方圆不足一丈的浅池,借着刚升起的月华细看一眼,池水清澈几可见底,在这荒郊已是难得。
一把扒掉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风九扑通一声跳进池子里。
呼!秋水早已微微泛凉,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人瞬间一个激灵,连日赶路的疲劳一扫而尽。
在池中畅游了几个来回后,寻了处好地方她半浮在水面上趴在一块石头上打起了盹。
月光柔柔、凉风习习,秋虫浅唱,风九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蒙中,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大脑也瞬间恢复了清明。
在现世经历的十五年之久的残酷训练让她即使在熟睡的时候也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心,只要有任何危险的气息靠近她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危险来自身后她所处的池水中。
有活物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游过来。
近了、近了,一肩之距
就趁现在
蓦地,风九猛然回身一记手刃朝对方劈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对方感受到了她的杀意也不可能有逃遁的时间,这一记毫无悬念必中无疑。
然而,事实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手刃劈空了,来犯者的气息竟然莫名消失了。
风九警觉地在水中不停变换着方向细细搜寻起来,不可能有凭空消失的活物,来犯者必定是隐匿了气息藏在水中的某一处。
水中比陆地上更为凶险,她得格外小心才是。
就在她再次转身面向月华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覆上了她的身体。
风九到底不是吃素的,在黑影贴上身的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手刃狠厉地朝对方刺过去。
“恩”
一声闷哼过后,风九悲催地发现自己被个赤、身裸、体的人抱了个正着。
更悲催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某个硕大的物件正抵着她的小屁屁,炽热得发烫。
“女人,你再凶悍点,为夫的肋骨就要断了。”来人在她耳边细语,绵软温柔恍如春水。
“御北寰”风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娘绝对要活劈了你。”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那一身独属于他的雄性气息实在太过特别,只消闻过一次便很难忘记。
不待她的手刃再次出招,御北寰已经稳稳地捉住了那对战斗力相当强悍的素手。
温热的薄唇在她的耳根后偷个香,深嗅一口她的墨丝,他轻声喟叹:“你好香!”
“是吗?”风九回首嫣然一笑,目光迷醉,眸中涟漪点点。
浅白色的月华静静地洒在她的脸上,白日里已经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更是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墨黑的发丝上水珠一点点向下滑落,顺着那张仿如月华仙子的脸蛋滑向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以及下面那对.
你妹的!老娘戳瞎你的狗眼。
风九在心中无声怒吼,脑袋狠狠向后撞去。
很遗憾地落空
御北寰低低邪笑一声,慵懒磁性的声音如陈年美酒般回味无穷。“女人,同样的伎俩不要在本尊面前使两次。美色虽诱人,一旦沦为武器便失去了欣赏的价值。”
风九勾唇冷笑“你若不好色,它便不是武器。你若好色,它便是比鸠毒更加厉害的毒药。”
略一沉吟,御北寰点头说道:“有道理。”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