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孽”她失声低呼起来。
那女子有着一双足可倾尽天下的双眸,尾端上翘幽若深渊的fēng_liú眼。到底是女儿家,五官和轮廓比起御北寰更显阴柔。
在这个地方看到一张几乎和那妖孽一般无二的脸,实在是叫风九震惊得合不上嘴巴了。
一步步走过去,细细抚摸着那柔和细腻的每一笔,风九心想,作画之人定然是深爱这女子的吧,若不然也不会将那眉眼间绝代风华的神韵描绘得如此细腻传神。
不过,这女子和御妖孽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实在不能相信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长得如此相像。
将那细腻美好的每一笔抚摸了个遍,风九的手来到了那双几如鲜活的眸子上。
素手刚一抚上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手下的触感不是平滑的。
一把掀开画像,她看到了两个小小的机关。
略一沉吟,她伸手按向了其中一个。
机关刚一按下去,‘嗖’地一声自里面射出数只旋。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突发的状况,风九根本来不及躲避。
眼看着那连环旋即将刺入自己的身体,黑影一闪,一道身影已然挡在了她的身前。
“青铜面具”风九低声惊呼。
“你太大意了,若本座晚来一步,你必葬身于此。”轻松地挡下旋后,青铜面具人粗粝的声音夹杂着点点不悦沉声说道。
风九尴尬地摸摸鼻子,是啊,她确实是大意了。脑中惶惶然地只想着那副诡异的画了。
“奉天以左为尊,慕寒兮是绝不会把龙符藏在右边机关里的。”淡扫她一眼,青铜面具人回身将手指按向了左边的机关。
果然,随着机括运行的声音,一个小小的暗格出现了,里面赫然躺着个叙匣子。
这回风九学乖了,坚决不再出手。
青铜面具人小心翼翼地将金匣子打来,取出里面以青铜为底、金龙为纹的龙符。
对于那玩意,风九不甚感兴趣。揪住他的衣袍问道:“我的解药呢?”
自怀中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丢给她,青铜面具人说道:“这一粒只能保你两个月内安然无恙,两个月后我会再找你。”
接过药丸,风九并未服下,只是随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你下来的时候本座也跟着下来了,你太过在意周遭的环境,反而没有察觉到本座的存在。”青铜面具人淡淡地说道。
风九面上一热,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快些上去吧,我们前几日才大闹的皇陵,皇宫里的守卫森严了许多,慕寒兮也快回来了。”青铜面具人边说边率先走了出去。
回头深深地看一眼那副画像,风九这才快步跟上。
刚一回到御书房内,她便被四周那铺天盖地的杀气震得倒退了两步。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到手的龙符,真当皇帝是纸糊出来当摆设的?
“里面的人听着,是要自己走出来,还是要朕将你们射成刺猬?”慕寒兮那不怒自威的声音缓缓地传来了。
风九捅捅青铜面具人的胳膊说道:“反正你龙符也到手了,就大义献身一回吧。小的我还年轻,不想死那么早。”
一把将风九推到身前,青铜面具人冷冷说道:“你若死了,本座也算为天下除一祸害。”
“朕数三声,三声之后若还不出来,朕就放箭了。”慕寒兮阴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一、二…”
风九银牙一咬,突然自怀中摸出匕首丢给他。“绑架我。”
青铜面具人倒是个聪明人,立时便明白过来了。
“三…”
“砰”大门被撞开了,一袭黑衣青铜罩面的高大男人手持匕首挟持着风九出来了。
“姐夫,别放箭,我可不想变成刺猬。”风九涎着脸攀起了关系。
“风九”慕寒兮眉头一凝,面上寒霜更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到这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御书房,一时好奇就跟着进去了。”风九答道。
“是吗?”慕寒兮显然不相信她的鬼话。
“千真万确般夫,都怨你养的这群侍卫没用,一个个的都是饭桶,竟然让这么个大活人溜了进去。小姨子我也是想在姐夫你面前立一大功才跟进去的呀!”风九开始睁着眼睛胡诌了。
面具下,某人的嘴角开始抽搐了。这女人真是天生一张阴损的嘴!
“都给本座让开,不然,杀了她。”为了不让某女再胡言乱语,青铜面具人开口说话了。
“又是你。”直直地盯着那面具人,慕寒兮那张冰雕脸直接降温至零下好几十度了“上次让你侥幸跑掉了,这回朕绝不放过你。”
说罢,单手以内力凝成一道气箭朝二人射去。
风九心中猛地一沉,看来,这奉天帝是准备连她也一起干掉了。
青铜面具人冷哼一声,随手扇出一阵袖风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危机。
“放箭”慕寒兮大手一挥,高声命令道。
立时,万箭齐发。目标,风九与青铜面具人。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强有力的弓箭,饶是功夫高深如青铜面具人也不是能轻松独躲避的,更遑论风九。
眼看着漫天箭雨转瞬便至眼前,青铜面具人突地一把将她朝前推去,自己的身体则如闪电般朝上直飞而去。
靠!
风九咧嘴一笑,这待遇,真特么的叫人憋屈。
眼看着一个崭新的刺猬即将诞生,突然,一股强横的劲风袭来,生生将那些利箭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