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巧合?”二殿拎着书慢慢踱步过来。
糟糕极了,我要怎么解释呢?“历寒!你听我解释。”
被叫到的二殿仿佛失了魂,问:“你叫我什么?”
“历……寒……啊。”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你从来都直呼我名字,我叫你名字难道不行吗?或者我错了,应该尊称楚江王大人?
历寒还是处于失神状态。我看准机会抓回了书,带着书昊逃之夭夭了。
一口气奔到赏善司的住所,我才抱怨:“都怪你,你要是不拿错书——”书昊没等我说完,连连说抱歉。
“我看那几本书皮都长得差不多也就没留神。”
不过,我转而想到一件事,书昊莫非平日还看春画?所以才会有藏书。
见我探寻的目光,书昊又红了脸,结结巴巴解释:“真不是我的书,大概是我前些日子去九殿那儿借书时,不小心夹带着抱回来的。”
“是么?”我还是半信半疑,说fēng_liú纨绔的九殿有这些少儿不宜的书我信,但是要说书昊没看过,我是不信的。
有的人啊,别看一副纯洁无暇的样子,背地里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书昊继续解释,他真不是存心借这些书的,说着就要还九殿去。
“你啊就算拿去还了,九殿也只当你已经看过了。”
“那怎么办?”
“误会就误会呗,反正我俩在二殿和谷衣心里已经是不正经的关系了。”我在阴间不好听的名声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个什么。
而另一边的二殿还处于被叫了名字的失魂状态久久不能回神。他望着远方,不知想起了多少年前的往事。缓缓道:“有多久——没听你叫我历寒了。”
谷衣跟在后面,也是有些惆怅,便道:“您就任由三殿跟着赏善司大人鬼混去?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所幸我不知道谷衣说我在鬼混,否则又要气吐血。
这世界上有趣的事物总是在大闲人那儿,书昊这两年总是很闲,便四下搜集了不少闲书,话本,很是有意思。不枉我背着名声有损的风险来赏善司这儿和他共度了一晚。
其实也就是一起坐榻上,边吃东西边看笑话,不得不说,这六界过往千万年来的趣事确实非常多,我尤其喜爱看那些神仙妖怪的爱恨情仇。
每天都面对着一本正经的谷衣和来去匆匆的同僚,难得有机会开怀说笑,我压根就忘记了要回去的时间。
待次日,谷衣来找到我时,我已在书昊的榻上睡着了。
“三殿,你知道你这一夜未归,阴间都传成什么样了吗?”
“什么样?”我揉揉眼睛,旁边的书昊也揉揉眼睛,敢情我们睡一起去了,谷衣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又没做什么,只是昨夜聊得兴起,就喝了点酒,也没留意何时睡着的。
“说赏善司大人和三殿阎王共度春宵,欢腾到了半夜。”
书昊一听不得了,有些担忧,我却是不屑道:“爱怎么说怎么说,本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要是二殿回来知道了,定然又得来说你。”谷衣不由分说将我拉回去了,剩下书昊还处于担忧状态。他也真是的,怎么说也比我在阴间多待好些年吧,怎的如此禁不起风言风语。
在我走之后没多久,二殿就从天界回来了,但是汝灰涣尘慌,我并不知,他素来就有些怕这历寒的。
没过多久,书昊就叫小鬼给我送了封信来。大意是说,二殿指责他带坏我,令他以后少来拐带我。难怪都不亲自过来了,送信了事。
“噗——”一想到书昊的委屈样子就觉得很可爱,他拐带我?开什么玩笑,只有我拐带他的份。
不过想到他被历寒无端怪责,我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他也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以前,我是清楚的,咱们的楚江王虽说不近人情,但却还是非常有分寸,该管的绝不会不问,不该管的也绝不会多问。
只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着了什么魔,动不动就要来阻挠我。
于是打着为了书昊抱不平的旗子,我万把年来第二次踏进了历寒的大殿。第一次还是四千多年前,我来带走谷衣做跟班,当时虽是他和大殿的安排,我瞧着谷衣长得和善,也就同意了。
大约没有想到我会来,当我带着“杀气”出现在历寒面前时,他也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就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问:“书昊都跟你说了?”
我点头道:“我说你这人,未免管太多了吧。”
“我是为你好。”真真是像极了凡间爹娘教训孩子的口吻。
“你倒是说说哪里是为我好了?难得有个可以一起哈哈大笑的朋友,就来从中作梗。”我对历寒的行为还带有更多的是不解。
“再是关系好,你也不能跑人家卧房里去,彻夜不归吧?”口吻从教训孩子的老爹变成了教训媳妇儿的绿帽相公。这种感觉真是怪哉。
扭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大约见我不买账,历寒掰正我身子,说:“天界本就对你玩忽职守的行为有些察觉了,你若还这样闹得满城风雨,我怕是保不住你啊。”
这么严重?我还只当天帝大人将我扔阴间之后就再不打算过问了,毕竟这些年也从没见天界的谁来视察过工作。
所以,我不仅不应该怪历寒,还当对其感激涕零?
我陷入了沉思,说到底,我是个带罪之身,遥遥无期要困于阎王这位置上的,同时与其他阎王不同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