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面带微笑,年少时的美貌已经逐渐长开,只是周身的气场更加滴水不漏,压制得容貌并不如何夺主人气质的光彩,反而被压制的不引人注目。

“那么,查尔斯先生,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对于一个挂虚职,被排斥在联邦权利中心的大少爷,殷或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屑怠慢的表情,神色温和,锋芒内敛,曾经偶尔会露出深渊野兽一样凶狠光芒的黑眸,终于变得波澜不惊,再也看不出一丝真实的情绪。

查尔斯优雅一笑,“少将阁下,你的父亲此刻正为了您的安危妥协,您不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吗?”

完,查尔斯微微低头,摆弄了两下手腕的袖口,复而抬头凝视殷或的眼睛,试图从其中找出一丝剧烈波动,蔚蓝的眼睛如大海深邃,此刻却尖利地一遍遍扫过殷或的表情,

殷或眼睛弯了弯,似乎是在笑,“众所周知,我和父亲的关系极好,父亲也因为母亲的事情,对我抱有愧疚,但是查尔斯先生,父亲首先是联邦元帅,之后才是我的父亲,这您不明白吗?”

没有怨怼,没有愤恨,也没有不满,这位少将阁下,很理解她父亲的想法,查尔斯心中得出来这样的结论,

“可是元帅因为您做出了让步,甚至有可能已经身处险境,”查尔斯慢条斯理地抛出一张牌,稳操胜券的样子让殷或有些不喜,她并没有掩饰自己情绪的意思,直接皱了皱眉,

“查尔斯先生,您的意思是,父亲为了我一人,在联邦意义上做出了让步吗?”

查尔斯被噎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殷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按理殷或和元帅的关系可能不太好,但是至少请在他面前保持一下良好的关系好吗?

他稳了稳心神,面不改色地:“这是元帅的决定,我们不敢随意置喙,不过元帅阁下的处境属实不妙,所以我才会冒昧前来。”

殷或端起玻璃杯里的绿茶,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十分真诚地:“父亲的主张,先生应该知晓吧,”

陈述句,但是查尔斯还是点零头,想看看这位八年来一直在sy星系的少将阁下究竟要什么,

殷或慢悠悠地开口:“那我就多几句,首先,父亲一向以大局为重,不会本末倒置,其次,我想,父亲应该信任我的能力,不会在不知晓我现状的情况下冒昧做出什么不符合联邦利益或者正义要求的事情,最后,查尔斯先生,我的父亲曾经大义灭亲的事情,您不清楚吗?”

一段话下来,语气平静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在最后,也依旧听起来温和而礼貌,彬彬有礼,

查尔斯眯起眼睛,最后殷或提到的事情,消息封锁得严密,他知情得并不多,一些传闻是殷或的母亲是帝国贵族,身份是帝国的探子,但是后来为了殷朔元帅放弃了卧底身份,然后被帝国试图灭口,但是身份暴露,最终死于两方追杀。

是真是假无人可证明,但是殷或却安安稳稳地活着,甚至做到了联邦少将的位置。

“如您所,元帅曾经大义灭亲,所以对您心怀愧疚,把您放在十分重要地位置,不惜为您做出让步,”查尔斯道,锐利的目光似有所指,

殷或并不生气,“那样,就不是我的父亲了,父亲曾经为了维护联邦,曾经在和帝国交战的星球上,对帝国派来的未成年探子一个不留,违背了他心中的正义,他为了维护联邦放弃了他的底线和原则,我虽然是父亲的女儿,但并不认为自己如何重要,能破事父亲放弃自己的原则,甚至只是因为失联这样的事。”

其实,殷或的模糊了一点,让查尔斯听起来很冷血,当时那个星球资源已经被开采殆尽,只留下平民窟的人挣扎求生,挖着地下深处的矿产向驻地的联邦军队换去生存的资源,

体弱病残,又出身平民窟,身无所长,即使想要给帝国打探消息也无力为之,帝国当时被逼的狠了,给平民窟的人用上了毒品或者是兴奋剂一类的药物,试图让这些人为帝国所用,补充兵源,或者是充当探子,

父亲当时还因为这些人如何处理暗自苦恼挣扎,结果关押了没几,就纷纷暴毙而亡,甚至还传染了几个士兵,最后匆忙撤离,吃了败仗。

父亲据是认罚不认错,背了不少处分,才得空回家陪伴殷或一阵,当时殷或不过六七岁,母亲还在身边。

查尔斯忽然发现,殷或很清醒,从八年前他就知道,殷或这人冷静理智,但是没想到她会把生死看得这么淡,轻描淡写,像是毫不在意的玩意,对于最亲近尊敬的至亲,也没有那种孩子一样渴望关注和重视,

太成熟,太冷静,太超脱,和他完全不一样。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的想法,并不代表就是事实,如果仅凭借猜测就去指挥星舰,控制机甲战斗,那样您也不可能到现在的地位,”查尔斯深吸一口气,。

殷或只是笑,“查尔斯先生可是觉得我一身孤勇,无所顾忌?”

查尔斯点点头,确实殷或敢赌,对自己够狠,联邦明升暗降,未必不是对殷或的忌惮,她可是当年就拿枪顶着中将的脑袋,让中将所在的主舰去撞帝国的指挥主舰。

早知道,出来两败俱伤,根本没有第二种结果。

“那查尔斯先生,您觉得我这样的性格是源自我的父亲,还是源自我的母亲?”

查尔斯目光一滞,殷朔从来都没有把殷或放在女儿的位置考虑,就像殷或之前的,她首先是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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