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兵仿佛看到了奴王身上有着不一样的气息,那是真正的强者才有的,他愿意心甘情愿誓死相随。
早就听闻奴王是个不凡之人,他虽为半妖,却从出生时就受上天眷顾,千万蝙蝠带着漫天朝霞而来,本就是天选之人。
紧接着齐刷刷地跪满一地。
“我们愿意永生永世追随奴王左右,永不背叛。”
齐王挣开奴王的掌控,狼狈地站起身,指着地上的乌鸦军:“你们这些叛徒,枉我平日里对你们的栽培。你们都是叛徒,都该死!”
地上的戟天感应到来自主人的杀意,猛烈的抖动,杀气腾腾地横扫穿过每个乌鸦军的胸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奴,他们就是死也是我齐的人,你要想带走他们就带走他们的尸体吧!”
“齐,你滥杀无辜,残暴不仁,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为那些死去的亡灵报仇。”奴王垂在身侧的手掌两团巨大的灵力越发强烈,周身砂石浮起。
他大喝一声,一圈玄色光晕朝齐王袭来,强大的灵力冲破齐王的身体,撕裂了他的衣服,身体迸溅出大量的血液。
齐王强撑着跪在地上。
“哈哈哈,奴,你也不过如此。”
他猖狂放肆大笑三声。眼底的嘲讽另奴王极为不喜。
他并不想背负着弑兄之罪,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他想让他当这个恶人,那他就当给他看。
奴王在不手下留情,一掌挥武兵器,刺像齐王的胸膛。
齐王泄了灵力,被这股力量冲击带出几米外,摔了个血肉模糊。
他不会死的,他还要将他们统统踩脚下。
“哈,哈哈,咳咳咳,我不会死的。”齐王从悬崖上跳下去。奴王追到悬崖边,往下看,烟雾缭绕,深不见底。
齐王身受重伤,又掉下万丈悬崖,必死无疑。
蝙蝠兵举着兵器,高声呐喊:“奴王!奴王!奴王……”
“主子,您为何要来此,何不直接追着那个人而去?”
主子的心思是在是令他十分费解,即然他们一路尾随着这个半妖来到妖魔之地,那为什么不直接将他抓回去研究研究。
涛也稀罕,这奴王竟是个半人半妖。他还从来不曾见过。
“不,守护神的气息突然消失了,不必再理会那人,现在我对这里十分感兴趣。你说,悬崖下的那个人还活着吗?”
“这”主子的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吧。
“我猜他不甘也不死。”
男人看着悬崖,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你待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涛看着他跳下悬崖,不敢忤逆,只好守在悬崖边。
男子抵达悬崖之下,是层厚厚的冰层。
冰层之上躺着一团血饼,身边有爬虫啃食他的骨血,占据他的ròu_tǐ。
可他的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还真顽强,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复仇,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心脏还是微弱的跳动着,仿佛有一瞬间他搏动地更加强烈,像在回应男子的话。
“好,如此我便帮你。”男子拿起心脏,安进他的胸膛。
脸上开始扭曲,青筋暴起,弑血之气扑面而来。
男子嘴角勾起一摸阴冷笑意,妖冶魅惑。
春风吹拂,严寒尽褪,霜雪消融。
嫩芽破土而出,迎着春风肆意生长。
一个小身影窜过宫殿,消失在拐角处。
“古灵子,不躲在哪儿了?”轻烟在宫殿里寻找,到处都找不到这个小家伙。
她往左边便殿的方向跑去。
“嘻嘻,红色,轻姨可真笨,每次都找不到我。”小男孩正是甩下轻烟的古灵子。他的手上缠着一条红色小蛇,亲昵地绕上他的嫩白小手。
一个三岁的奶娃娃,却和他父亲一样拥有着神一般强大的灵力,一生下来就被蛇都奉为守护之子,被蛇都子民敬畏,受千万般宠爱。
他蹑手蹑脚地跑到侧殿门口,探出脑袋,前脚刚踏出一步,后头就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古灵子,你又要跑哪去了?”
詹玄月站在不远处,带着一丝愠怒。
“阿娘”又被逮到了。古灵子垂头丧气地走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腿撒娇。
“阿娘”
“你撒娇也没有用。古灵子,你在这样调皮,小心你阿爹罚你关禁闭。”詹玄月抱起奶娃娃,捏他柔嫩的小脸蛋。
“我不要关禁闭,阿娘你太坏了。你以大欺小,欺负我。”古灵子气鼓鼓的嘟着嘴巴,蹬着腿,琥珀色的瞳孔里不掺一丝杂质,清澈如水。
“你再闹,娘可撒手不管你,你要掉到池子里,娘可不管你。”詹玄月故作严肃地盯着他胡闹。
古灵子老实了点,窝在詹玄月怀里,嘴里还嘟囔个不停。
走到寝宫时,怀里的小娃娃早睡着了,詹玄月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在他的额头和小手轻轻的印上一吻。
轻烟站在不远处,眼眶红红的。
詹玄月轻揽着她的肩膀:“轻烟,那个负心薄情的人不要也罢,姐姐帮你找个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的。”
“轻烟不想在碰这些伤心事了,小姐,我一直陪着你也挺好的。”
青衫书生当上状元后娶了国公之女,两人情瑟和鸣,夫妻恩爱如今还育有一子。
轻烟等了他三年却等来了这样的结果,叫詹玄月如何不为她感到生气。
她还专门去了一趟人间去寻这个负心人,看看他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