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老人卧在摇椅上打着呼噜。桌子上的一只小白猫喵喵叫,见着客人进来惊了魂扑到老人身上。
“哎呦,是小公主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哦,是有客人来了。
你们是要看还是要买啊!小店有一个规矩:一呢是可观看这些碗,但是不能碰,碰了就要买,这二呢是想买就随你看随你摸。这些碰坏了可是要赔钱的,你们可要小心点。”
“老伯,我们就随便看看。”
老人带上眼镜,打开灯后看清来人,他看到女孩的样子时眼眶突然湿润了。
“叫我五伯就好,小丫头从外地来的吧?”
“嗯”
五伯突然伤感起来:“小丫头长得可真俊,我孙女也是和你差不多大,要是她现在还在的话……”手里的白猫吃醋的叫了声。见没人理它,就怏怏不乐地跳开。
白猫猫着身子走到川面前,伸出爪子挠川的裤腿,发出像米团子一样软糯的小奶音。
川看着这个小东西顺着裤腿攀上他的衣服,把它拎起来:“小东西,本神的裤腿可不是谁都能蹭的。”
白猫被拎在半空颤抖着小手,可怜地叫唤着。
“小东西,你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里碍事。我可是不会心软的。”川把它丢进猫窝里,弹走身上的猫毛。
结果方杻买了一堆大小不一的漂亮瓷碗。老人实在是太过热情了,还送了她一套只有拇指大小的精致小茶杯。
她百般推辞老人就是不肯收回。
“五伯,那谢谢您的礼物。我是想在这附近开一家店,以后没准咱们还能经常见到呢,以后我一定常来……”
“好,好…”
老人的儿子儿媳死于一场飞机事故,留下一个小孙女也因病死去。方杻觉得老人真是可怜,孤家寡人也没个伴,还好有一只白猫陪着他,老人也不至于会太孤独。
她看到老人孙女的照片时也惊叹,真的长得和她很像。也觉得这世界很神奇,总有那么一个人和你长得相像,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方杻提着重物毫无压力,悠哉悠哉的走在路上,川跟在后面两手空空,路上行人见了多看了几眼,瞧得他浑身不自在。
“方杻”
见她转身疑惑地看着,川伸出手:“把东西给我,我拿”
“好啊给你给你。”把东西统统塞给他后转身偷偷笑。
沿路一直走下去就到了交界处。
方杻打了通电话问一下居然可以直接去看房子。
“川,这里实在是太棒了,老板娘直接让我们过去,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肯定更划算。”方杻兴奋得手舞足蹈。
“等回去后我要告诉初初我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一路上碎碎念来到铺子前。
她变化这样大,不知道以后又会怎样。川无奈地摇头叹息。
无论怎样她还是她,这样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初初不停的追问方杻:“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她还以为川大人会带她去浪漫一场,没想到真的就是陪她去看铺子。
初初不解地思索。
“是啊!铺子选好了,明天开始装修。我决定开一家便利店,这样可以什么都卖,一举两得。”
“小纽扣真聪明!”
两人唧唧呱呱的说个不停,这边蒋四一和川鸦雀无声。
蒋四一:你不说话,我也不说。看谁憋得过谁。
蒋四一抖着腿刷微博,看到了一段搞笑视频,开始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翻猛锤大腿。
接着是四道齐齐视线扫来。蒋四一仿佛感觉到背脊发凉,戛然止住笑声,回过头:“哪里来的鬼东西!”
轰的就是一记拳头砸过去,把“人”打到墙壁里,阿飘从墙壁上走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呜呜~”
方杻:阿飘今天怎么了,穿得花里胡哨的
初初:噗哈哈哈啊哈哈哈…当接收到来自阿飘的死亡凝视时瞬间止住笑
川:嘴角隐隐抽动,我没有笑
“谁谁让你穿成这样还站在我后面的,你是要当彩虹吗?
这不能怪我,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你不该穿成这副德行出来吓人的。”蒋四一说完后阿飘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眼泪一落地就变成了像海盐一样的白色颗粒。一下子堆满了一地。
蒋四一手贱还撮一把放嘴里尝尝:“啊呸呸呸,咸死小爷了。你这是什么特技啊!”
“四亿,你够了啊,人家哭得可伤心了,你就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了。过来!”初初朝他招手,蒋四一立刻跟小媳妇似的嗯了声,屁颠地摇着尾巴跑过去。
“我就是个受气包,天天受你们的欺负,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阿飘你别哭了,谁说你是受气包,你最会打扫了,打扫的最干净。等我的店开张了,我请你当我的店员,最高级的一个职位留给你了。你别哭了。”方杻安慰他。
“真的”阿飘拂开头发,露出一张苍白笑容,又朝川看了看。
“比真金还真”
见他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了,于是呵呵傻笑着,“那我不哭了”
好小子,这么容易满足。
“不过你以后不能再这样披头散发了,不能跟平时一样穿的那么丧也不能穿的这么花俏艳丽,员工的一切代表着这家店的门面……”一副老板的样子喋喋不休地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叨叨霉女比我还啰嗦!
阿飘开始清扫掉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