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雪白的手,上面赫然出现一抹红。
她用指甲在指尖划开,一滴细小的血珠子很快覆盖住那抹红,把它吞没。
女人红唇轻启吹了一口气,手上的血珠飘着落在李一的后颈上消失不见。在看路上哪里还有人,空荡荡黑漆漆的带着冷冷的风。
李一走近灯笼铺子,看门没锁屋里头灯还亮着,屋子里空无一人,她喊了声“李老”等了许久没人应她开始着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小房子的门发出吱呀声,打开了一条缝,屋子里的灯笼晃动着,李一被吓一跳,今夜的风真大。
“李老,您在里面吗?我是李一,找您有事。”李一打开门,一眼瞧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李开明。
屋子里有股酒味,她闻不惯这味别过头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张遗照,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暗不明,遗照上的人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仿佛还在笑,李一心里一跳,再定睛看那张遗照没什么问题,照片上的人端庄清冷,眉目娟秀但是唇角微微向下垂,并没有在笑。
“可能是我看错了。”
李一轻轻晃李开明肩膀,叫了声“李老”
李开明软软的身体在她眼前滑落到地上,李一还以为他是喝醉了,把他扶起时碰到了他冰冷的肌肤时惊觉不对。
李开明没有呼吸了。
李一捂住嘴巴,颤抖的拨打电话叫救护车。她站在门口等待着,一直冰冷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李一惊恐的想着,这屋子里只有她和李老,她很确定只有他们两人。那这只手是,李老的。怎么可能!李老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不敢再细想太多,甩开那只手跑出灯笼铺子,她站在外面捂住心口,身体不住的抖着。
“婉君”耳边响起李开明苍老的声音,顿时阴风阵阵,李一看着屋子里的红灯笼都变成白色的,李开明手里提着一盏白色灯笼向她缓缓走来,他的脑袋耷拉着,当他抬起头看着李一时眼里映着一盏红灯笼。
李一不停的喘着粗气,终于承受不了两眼一闭吓晕过去。
李一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里
“妈你醒来了,我好担心你!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布婵婵抱紧她,眼睛泛红像是刚哭过。
“李,李老死了。”李一说话断断续续,声音沙哑,布婵婵不忍心看她这样,打断她的话安抚她:“妈,你好好休息,李老的事我们等过几天再说好吗?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李一像没了魂似的任由布婵婵喂饭,给她擦脸哄她入睡。
病床上的李一渐渐睡着了,不婵婵肩膀无力垂下,静静地陪着她做了一会儿后,擦掉脸上的泪水。她坐在椅子上小声地哭着,走廊里人来来往往,路过她身边时也面不改色,顶多多看几眼,谁会那么无聊过去安慰她,他们都自顾不暇,忙碌的医护人员更无暇顾及还有一个女孩孤伶伶的坐在椅子上哭泣。
三天前
“啊救命啊,别杀我,李老,李老!”李一的尖叫声吵醒了在一旁小憩的布婵婵,她立刻跑到李一身边按住她“妈你怎么了妈?护士,护士我妈怎么了?快去叫医生来!”
不婵婵看护士去而又返,手里头多了一捆白色绑带,护士解释一下,
“医生很快就来了,病人挣扎得太厉害了,必须把她的手脚绑住,避免病人发生自残的行为。你把她按住了。”
李一不停的挣扎和嚷嚷,她手指深深陷进布婵婵肉里,看着李一的模样,布婵婵已经痛到麻木。
“你妈妈患有精神疾病,她是否有受过什么刺激或者之前有精神衰弱症状?”
“我妈她之前只是有贫血和咳嗽,她没有这种精神衰弱的症状。”
“我建议先住院观察一阵,在结合药物治疗。如果好好接受治疗还是有康复的可能的,请家属放宽心。”
布婵婵看着昏睡中的李一,心里的痛楚无法再掩藏:“医生,就按您说的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李老因酒精中毒死亡,而我妈却在李老的铺子门口晕倒了,醒来后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疯疯癫癫的,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布婵婵一时无法接受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被诊断出有精神病,她多希望是医生出错误诊的,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李一的情绪波动很大,如果没有镇定剂不知道李一还会做出一些什么样的自残行为。
“婵儿,婵儿,我要吃饭,我饿了。”李一醒来后看不见布婵婵情绪激动地叫喊,说话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听到声音她跑进房间,“妈,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好吗?”
“婵儿,我难受。”手脚被束缚住难受地央求布婵婵帮她解开。
“嗯嗯,我喂您吃。”慌里慌张的解开绑带,拿起保温盒,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然后一口一口的喂李一吃。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李一有意识地想要和她说话亲近,也能认出她是谁。
医生说这是好迹象,说明李一在慢慢恢复。
“妈,吃药了。”
李一坐站在床边双眼空洞只盯着一个地方看,“婵儿,妈那天晚上看到了一盏红色的灯笼,明晃晃的就在我眼前,像血一样热热的红红的好可怕。李老,李老就是被它杀了的。它来了,它就快要来了!”
眼前的李一让布婵婵感到陌生,心里徒增起不想的预感“妈你再说什么?你别吓我好吗?”
李一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在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