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女这几次都是直接去的后宫,大人,罗刹女可没有好名声,您看,她去后宫中与后相见,会不会!”大鹏鸟看着帝释的脸色,不大敢往下了。
“你的意思是她们在一起密谋吗?”帝释的声音低沉起来。
“不,大鹏鸟不敢妄自揣测,只是觉得,后娘娘性格单纯,我怕她会被罗刹女给蒙骗着去做下什么错事。”
“胡,堂堂后,是非对错都分辩不清,我还要她做这个后干什么!滚出去!”帝释发了火,大鹏鸟连忙退了出去。
善法堂内本就安静,大鹏鸟离开,大殿内更静了,静的只有帝释浅浅的呼吸声,忽的,帝释翻身坐了起来,想起往日种种,似乎都与罗刹女有关系。
“哼!此妖不除,必有大患。”
“大人!后娘娘求见!”仙童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她来做什么?”帝释不解的自语道,那日蛮荒中匆匆一别,虽未见面,但两人皆已感应到了对方,不见面也是不想尴尬,可这时见面,难道就不尴尬么!帝释也摸不着头脑,叹了一声后,挥袖推开了大殿的门。
舍脂站在门边,有些怅然的看着殿内,知他回了善见城,也知他定不会来见自己,可在蛮荒中的那一场未见面的碰面却让舍脂乱了心神。
回了须弥山后,舍脂想要见罗刹女,想找她问问对策,可无论舍脂怎么召唤,罗刹女都没有回应,坐卧不安的舍脂走出了后宫,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善法堂,当听见仙童的禀报声,舍脂才惊觉自己来到了何处,满心的慌乱后,见帝释痛快的打开令门,舍脂连忙收拾起自己杂乱的心情走了进去。
殿中站定,两人一坐一站,坐着的头也不抬,翻着矮几上的文卷一言不发,站着的有些无措,许久不见的两人已经不知该些什么了。
“大人!”舍脂先开了口,声音干哑的像是帝释门边摆着的干花枝。
帝释抬起了头,眼神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你,来了!”
“是!”
殿内又静了下来,两人都像是得了失语症般,一个盯着矮几上看了无数遍的文卷,一个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板,“许久未见,不知大人可否安好!”
“呃!”帝释张了张嘴,却见舍脂低着乌发蓬勃的脑袋,“你,的头发,又长回去了!”
舍脂鼻尖一酸,抬起头看着帝释,两滴清泪便嵌在眸子里要落未落,“劳烦大人记挂,我的头发又长回去了。”
“那就好,好好养着吧!”帝释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间轻皱了一下。
见帝释突然间又变了脸,舍脂心头一颤,知道他还是不能原谅那桩往事,幽幽的叹了一声,施了礼便退了出去。
后宫中,暮雨正四处寻找舍脂,自打和释大人闹不和开始,后娘娘便时不时的不大正常,再加上常常不请自来的罗刹女,暮雨更是放心不下,生怕自家的娘娘被人骗去当枪使。
远远地,暮雨听见殿外仙童的问安,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迎了出去,“娘娘!”扶住失魂落魄的舍脂,暮雨有些嗔怪的道:“您去哪里了!也不和奴婢一声,害我好找!”
“我去见帝释了。”
“见着了吗!”将舍脂扶入殿中坐下,暮雨端来一杯热茶。
“见着了。”热茶清香,舍脂接过,但也只是接过,任由茶水的烟气熏着湿润的双眼。
“大人愿意见您了!那是好事啊!娘娘,这是不是代表你们和好了呀!”暮雨欢喜的着。
舍脂没话,将茶杯交还给了暮雨手上,大大的眼睛木然的看着窗外,恍惚的道:“他是不会原谅我的,不会!我想见见罗刹女。”
“娘娘,万万不可啊!那罗刹女可是三界都在通缉的罪人,她趁着大人不在私自来了好几回,你还见了她,这本就是不该,现在还想要找她,这更不该了,娘娘!”暮雨跪在舍脂脚边,恳切的请求道:“咱们好好的,别再去招惹她了,等大饶气消了,自然会回心转意,您可是他向佛陀大人求娶回来的后娘娘啊!是须弥山的女主人啊!咱们用不着去向罗刹女讨主意。”
“嘤!”舍脂木木然的坐着,两行眼泪夺眶而出,“是吗?也许这须弥山的女主人该换人了吧!现在除了你,还有谁会记得我是后娘娘呢!我这娘娘当得憋屈啊!”
“娘娘,您别瞎想,您看,刚才您出去走了走,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有人在向您问安啊!怎么会把您忘了呢!”
“是吗?他们会不会是只是嘴上这么,心里早就不这么想了呢!”朝着跪在一旁干着急的暮雨挥了挥手,舍脂回了寝殿,关上房门后,舍脂在梳妆台下拿出了一颗晶莹的水晶珠来,这珠子是罗刹女留下的,两人需要联系的时候,舍脂便将灵力注入水晶珠里,得到召唤的罗刹女便会到来。
水晶珠在舍脂的灵力催动下亮了起来,往日的这个时候,罗刹女早就该出现在舍脂的寝殿,可今日不知为何,罗刹女像是屏蔽了自己的联系,看着闪着莹莹光彩的水晶珠,舍脂无力的放下了手指,看着梳妆镜里自己的脸庞,舍脂自语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可是,我要不听你的,我又该找谁想办法啊!你要复活那具本体发动战争,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我要靠这场战争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寻找自己的价值,唉!罗刹女,你什么时候才来,我有些担心!我好想阿童。”
花城,宝莱寺的后山处,朱曦和银浦两兄弟住着那幢别墅,也不知二人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