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也活了这么久了,身边也没有亲人,只有一个路上捡来的弟弟,只要把他安排好了,我不活了也无所谓!”阿寻笑着,两滴泪水忽然从眼眶滑落。
“别哭啊!大不了,你一直跟着我,我们俩走哪儿都不分开,还有你弟弟,这不就行了吗!”望舒挪了挪,挨着阿寻睡着。
“你是女仙,总有一天要回去啊!难道我也跟着去吗!”
“啊!”阿寻的问题将望舒问傻了,“是呀!我不回去了吗!”
“噗!”阿寻笑了起来,“你傻呀你!你是神仙喂!到时候随便使个什么仙法,或是找点什么长生不老的药给我吃,不就行了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望舒傻傻的笑着,伸手在头顶上抓了抓,却把草团抓了下来。
两个女孩对望着傻傻的笑着,忽然望舒想起了什么,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快起来,你该走了!”
“要走了吗!我觉得没来多久啊!”阿寻并不知道在意识之地里的时间要比外面的时间快上许多倍。
“是呀!我得送你出去了!”望舒轻声念着什么,手指间一团柔和的白光渐渐将阿寻围住。
“我什么时候还能进来找你啊!”阿寻舍不得,这许多年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女孩,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阿寻心中有无数的疑问想要望舒来帮着解答。
“这次见面是因为草精的力量大增,我才能唤你进来,等我的灵力恢复了,咱们再见面吧!”望舒轻声说着,将阿寻送了出去。
“别走啊!我还有话想要问你呢!”阿寻喊着,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树林里,天色已经大亮,看太阳的位置已是接近正午时分,阿寻站在树旁,毛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毛球正甩着尾巴啃着绿油油的嫩草。
“这就出来了!望舒,望舒!”阿寻试着喊了喊,毛球竖起耳朵张着大嘴“啊呵啊呵”的回答着。
阿寻白了毛球一眼,“不会是做梦吧!我身体里还住着个人!”阿寻疑惑着活动着手脚,远处飘来嬉笑的声音,阿寻仔细听了听,是毛蛋的声音,另外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人像是在闹着,又是笑又是叫的好不快活。
“谁呀!”阿寻顺着山坡走了出去,山坡下有一处水塘,毛蛋脱的精光的在水里打着滚,而旁边也有一个精光赤条,白的耀眼的男人,“朱曦!”
阿寻皱起了眉头,“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又找到这里来了。”
朱曦在水塘里摸到了一尾大鱼,毛蛋欢天喜地的叫着好,两人从水里站了起来,朝着岸上走去,“哎呀!臭不要脸!”
猝不及防的阿寻看到了朱曦的白屁股,忙转过身去,狠狠的骂了几句,便听见毛蛋的声音飘了过来,“朱曦,今天中午就交给你了,我姐做的饭啊!别提了,别人做饭要钱,我姐做饭要命!”
“哪有那么严重,上次你给我吃的那个烤洋芋,还是可以的,就是焦了点。”朱曦的声音传了过来。
“烤成那样你都觉得还可以,你这人真是,对生活太没有要求了啊!”两人在山坡下升起了一堆火,朱曦蹲在水塘边,用尖利的石片划开鱼腹去掉鱼鳞,毛蛋则找来硬树枝将鱼穿了起来,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朱曦,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烤鱼,为什么不去山坡上,在这里烤好了我还得拿上去给我姐,懒得跑。”毛蛋奇怪的问道。
“你姐不想见到我。”朱曦专心的烤着鱼。
“谁叫你昨天说了那些话,我姐的头发是有些古怪,但我姐的心最是善良,你说她吃人,说什么化妖形的,她当然生气了。”毛蛋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我姐应该醒了吧!你烤着,我上去看看。”
不一会儿,毛蛋跑了下来,“我姐说她不想吃,说看见你就没胃口了,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还生气呢!”朱曦翻转着树枝,“等会这鱼烤好了,你就拿上去,我再去水塘里捉。”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啊!捉也是你捉的,烤也是你在烤,我们也没出力啊!”
“没事儿!就当是我给你姐赔罪了。”
“那,也行!其实吧!我姐这人特别心软,你以后别再说那些不好听的话,她很快就会原谅你的。”毛蛋抿着嘴唇望着冒着热气的鱼,“如果那天我没有遇见阿寻姐姐,也许我已经饿死了,也许已经被山里的猛兽叼去吃了,也许早就被人贩子卖去做奴隶了。”
“毛蛋,我前段时间丢了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朱曦出声打断了毛蛋的回忆。
“什么东西啊!”毛蛋饿了,眼里盯着鱼肉不愿挪开。
“一张黑色的纸,上面画了些金色的东西。”
“纸!没见过,我擦屁股都用的树枝树叶,哪里用得起纸啊!”
“不是擦屁股的纸,是这样的。”朱曦放下鱼肉,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起来,“看,是这样的,上面写了些字。”
毛蛋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字啊!跟土地庙里供的鬼画符似的,没见过。”
朱曦扔掉了树枝,突然记起昨晚阿寻扑在自己身上时,胸口处传来的炙热,“那就是说,符一直是放在她的身上。”
“啪!”鱼儿身上穿的树枝被烧断了,落在了火堆里,烤的金黄的鱼肉上裹满了黑灰,“呀!糟了糟了,掉灰里了。”毛蛋忙伸手去挟,烫的哇哇乱叫。
朱曦捏了两根树枝夹住了鱼肉,“快拿去吃吧!我重新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