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丛丛绿的草红的花,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整个空间里,像是随意生成又像是有意为之,而在那株大树的根部,开了一扇门,可以看见里面摆放了一架梳妆台,旁边有一张精致的小床。
再往其它的地方便看不清楚了,除了花花绿绿的,就是一团团的雾气了,阿寻趴在树边的门上,好奇的朝里张望着,“这里就是望舒的家吗!她住在贝壳里,那她应该是珍珠精或是贝壳精,怎么会说自己是女仙,切!就会吹牛。”
小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几样东西,却都很漂亮,光梳妆台的台面就透着不寻常,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但那台面里嵌着的金线,阿寻是认识的,一柄镶着珠宝的小镜子放在台面上,连扔在一边的梳子上都镶着几颗嫩绿的宝石。
旁边小床的顶上罩着朦胧的细纱,层层叠叠的垂在两边,床铺上,一床锦被胡乱的堆在一处,“真漂亮啊!”阿寻感叹着。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阿寻连忙回转身,只见深蓝色的天穹变了颜色,满满的都是乌云,一道窈窕的身影从乌云中钻了出来,妖艳的脸庞,玲珑的身段,配上一头紫色的长发,阿寻愣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尽遇见熟人。”
“小树妖!在干嘛!舍不得走了是吗!”妖艳女人咯咯娇笑着,朝着阿寻伸出了手来,十根又细又白的手指上,涂着鲜红的颜色,“如果被这女人来一下,身上肯定得有十个血窟窿。”
阿寻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朝着小屋子退了一步。
薄膜上,一阵金光闪过,“啊!”一声惊叫,妖艳女人不知怎么了,猛的倒退了回去,直直的跌入了乌云之中。
一声冷哼从云层中传来,道道七彩的光华穿透了乌云,一个浑身华服的女人走了出来,一步踏着一片光华走到了那处薄膜外,女人一点也不妖艳,相反还很是端庄秀丽,尤其是一双眼睛,琥珀色的眼珠转动间,尽显温婉大气。
“是你!”阿寻想起来了,梦境中,曾经出现的那刺眼的光芒,便是随着这个女人而来的。
女人抬眼看了看阿寻,说道:“望舒,上次我来,你答应的事情,今天能做到吗!”
“上次!”阿寻不记得了,上次见到这个女人应该是在梦境里,可自己答应了什么,阿寻记不得了。
见阿寻沉默不语,女人的笑容不见了,一团银色的闪光从女人的指间闪过,“哧哧”声中,闪电击打在了薄膜上的金色符纸上。
好一阵儿,那女人才停下了动作,嘴里轻声喊着,“罗刹女!”
紫色头发的妖艳女人从身后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看样子是受了伤,长长的红色指甲已经不见了,指端上黑呼呼的冒着青烟。
“去!把她带出来!”女人朝着阿寻说道。
“是!”罗刹女胆怯的看了一眼那层透明的薄膜,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
阿寻看见一片波纹荡起,罗刹女的手指穿过了薄膜。
洞里,阿寻陷在梦境中醒不过来,洞外,毛蛋抱着毛球的细腿睡着了,天蒙蒙亮时,气温降了下来,毛蛋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四周看了看,阿寻的头发已经收了回去,只是还盘在洞口处。
见那些头发不再满山乱窜,毛蛋松了口气,起身牵着毛球朝坡下走去。
火堆里的火已经熄灭,烤熟了的肉串还摆在一边的石板上,只不见了朱曦,“朱曦!朱曦!”毛蛋打着哈欠喊着。
树林间,一个人影窜出,冲到毛蛋的面前停了下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的盯着毛蛋,“啊!朱曦!你离我这么近干嘛?”毛蛋推了推眼前的人。
“朱曦,他也来过这里吗!”这人说着,但语气语调已有些不同。
“你发什么神经啊!让开,我要尿尿!”毛蛋白了朱曦一眼,起身朝树林里走去。
“我不是朱曦,我是银浦!你认识朱曦,他难道没有和你说起过我!”
“你在说什么啊!”毛蛋疑惑的看着朱曦,脸还是那张脸,圆圆的大眼睛,白白的牙齿,“你是中毒了还是抽疯了!”
“我叫银浦,银浦!听懂了没有,我不是朱曦。”银浦一把拉住了毛蛋,毛蛋脚下一歪,摔在了毛球的脚边,吓的毛球赶紧跳了开来,大睁着眼睛看着两人。
“嗯!不错,不错,看来今天的早饭有着落了。”银浦说着,朝着毛蛋和毛球打量着。
“你要干嘛!”毛蛋站了起来,解开了毛球的绳子,一巴掌拍在毛球的屁股上,毛球“笃笃”的跑走了,“朱曦我告诉你,虽然你比我大,比我厉害,但我不怕你,你昨天问我姐借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了,但是,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有我在,你别想欺负我姐!”
银浦皱了皱眉,“你在说些什么啊!告诉你,老子今天还没吃早饭,你和刚才那只蠢驴,我只选其一来吃,现在你把那驴子放走了,那我只好吃你了。”
“什么!你要吃我们!”毛蛋惊讶的张大了嘴,“我以为你想要抢我们的驴子!早知道就不放毛球走了!”
毛蛋后悔极了,“朱曦,不不,你叫银浦,人怎么能吃人呢!这样,我去水潭给你捉鱼,去林子里给你捉野鸡来,咱们继续昨晚的烤肉,怎么样!”
“来不及了!我等不了了,太饿了!”银浦扑了上去,将毛蛋按在了地上,“来,乖乖的让我咬一口,我保证,不疼!”
“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