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闭嘴!暂停!”银浦一挣,坐了起来,“我自己会滚,你不用说了,你要是说了,我要滚很远才停得下来。”银浦说着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我去这山坡下面睡,这下你就看不见我了吧!”
“去哪里啊!”刘大嫂走了过来,手里拿了几条薄毯子,递给阿寻姐弟两张,又递了一张给银浦。
“我也有!”银浦接过毯子,咧着嘴,窝出两个大酒窝朝刘大嫂说道:“您太客气了!”
“谢啥啊!”刘大嫂憨厚的笑着,“虽然是夏天,但树林里湿气重,盖着点吧!”
“刘大嫂,麻烦你了,白天忙赶路,晚上还要操心我们。”阿寻赶紧道着谢。
“不谢,不谢!小伙子,你长的真俊啊!要是我像阿寻这么年轻,肯定倒追你!”刘大嫂扭着厚实的大屁股推了银浦一把,又朝阿寻看了一眼,“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啊!”
“什么!”银浦被刘大嫂跳跃的思维问住了,“说什么啊!”
“把阿寻说给你当媳妇!”刘大嫂瞪了银浦一眼,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啊!不,不,不!”银浦说着接连倒退着,一个不稳,脚下一滑,银浦摔到了山坡下。
“刘大嫂!”阿寻被刘大嫂说的又羞又臊,“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勉强算是认识而已,别再说他了,快坐下吃点东西。”
“阿寻姑娘啊!别嫌我啰唆,女人就怕嫁错,眼睛一定要放亮啊!我看银浦就不错,你就别抻着了,明天就合好吧!你要是拉不下脸,我去帮你说合说合!”刘大嫂锲而不舍的说着。
“我的好大嫂,我们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阿寻哭笑不得,望着何先生说道:“何先生,您说是不是!”
“老婆子,收拾收拾休息了!”何先生呵呵笑着,“瞎掺和什么啊!啥也没看懂还尽瞎说。”
“我看得清楚的很。”刘大嫂扭着厚实的大屁股,弯腰将野鸡的骨头扔进了火堆,从怀里扯出一截土纸将两个碟子擦干净了,“我家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俊的后生。”
“你当年还看不上我呢!说我风都吹得倒,还不如墙边的扫帚有用!”何先生笑着,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
“还不是我爹,非说我家几代都是庄稼汉,找个读书人来,来,”刘大嫂想不起来了,“我爹那会儿说什么来着,那个词儿我忘了。”
“嫁接,换品种!”何先生牵着刘大嫂的手,两人说着话离开了。
火堆边静了下来,只听见燃尽了的炭堆里时不时的还有些声音,哔哔啵啵的跳出些火花,“毛蛋,准备睡觉了!”阿寻堆了些枯叶在地上,从包袱里取了一块薄毯铺在上面,“时候不早了,明天要早起赶路。”
“哦!”毛蛋不大情愿,坐在毯子上,望着阿寻,“姐,你今晚挨着我,好不好!”
“为什么!害怕啊!”阿寻扔了个包袱在毯子上,团成枕头的样子,“下午的时候不是挺英勇吗!”
毛蛋扯住阿寻的裤腿,“姐,你挨着我吧!”
“嘿!下来挨着我睡吧!”坡下传来银浦的声音,“我这床可铺的又大又软和啊!”
阿寻捡起树枝挑了一根燃的正旺的干柴,朝坡下扔了过去,惹的坡下的银浦一阵惊叫,“喂!你疯了吗!这山上全是枯枝,你是要放火烧山啊!”
“再不闭嘴,我就放火把你烧了!”
山下传来银浦低声的咒骂,还有嘁嘁嚓嚓的声音,估计是银浦踩灭了树枝,阿寻轻手轻脚的走到坡边,探头望了下去,黑漆漆的坡下,一个人影正躺在一处空地上,不知哼的什么调子的小曲,看样子还蛮惬意。
“切!”阿寻转回身。
“喂!我知道你在偷看我!告诉你,我是银浦,不是朱曦,你不要搞错了。”山坡下,银浦张狂的笑着。
阿寻气恼着,想再扔几根明火下去,“算了,万一烧着了,这山上可住着不少生灵,银浦这个死妖怪怕是不会救火的。”
“姐!银浦在坡下面啊!要不把他叫上来,人多胆子壮!”毛蛋见阿寻看着火堆出神,还以为阿寻没吃饱,“你在找什么!鸡肉都吃完了!”
“睡觉!”阿寻没好气的说道,“我数十个数,你要是还睁着眼张着嘴,我就把你扔下坡去。”
毛蛋赶紧闭了眼合了嘴,鼻子里还很配合的打起了呼噜,阿寻挨着毛蛋坐了下来,听着毛蛋的气息慢慢平稳,真的打起了呼噜。
火光渐渐暗了,最后只剩一团灰蒙蒙的火星,周围黑了下来,头顶的星光却明亮了起来,阿寻仰着头,细细的数着天上的星星,整个山头的生灵们都睡了,只有阿寻睡不着,理着手边的头发,数着天上的星星,不知理了多少头发,数了多少星星。
“朱曦!你小子,也不给我留点钱!饿死我了!”山坡下的银浦忽然大声说着话,吓着了阿寻,仔细听了听,又只听见山坡下传来杂草翻动的声音,估计这银浦在说梦话。
“噗!”阿寻笑出了声,转身看了看毛蛋,嘴上还挂着油点子,便在包袱里找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擦干净了毛蛋的油嘴油脸,“唉!今天真是难为你了,那么危急的情况还想着救那孩子!”阿寻收起棉布,叹了口气,“这一路可苦了你了,以前虽然没让你过什么好的日子,但好歹吃穿不愁,不受雨打风吹,也不知道这逃难要逃到哪里才能停下来。
起身朝火堆里扔了几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