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浦他,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呢!”阿寻玩着手指上的头发,头发们很柔顺,几下便梳理好了,握着几根落发,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草精和我的头发已经成了一体,这些落发化成的灰,治好过不少人的病,不知道,给银浦吃了会不会有效果呢!”
阿寻心中豁然开朗,忙又拉着头发理了几遍,可这头发像是要和阿寻做对,怎么都不肯再掉落头发了。
看着手里寥寥几根落发,阿寻有些犹豫,“就这么两三根,怕是不够吧!他受的伤有些重,又吐了这许多的血,不够不够!”
这头发乌黑泛着光泽,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阿寻爱怜的摸了摸,嘴里喃喃着说道:“你跟了我这许多年,做什么都是你在护着我,我哪里舍得伤害你!可是,他的伤很重,怕是要许多发灰来疗伤!”
身后传来银浦隐隐的咳嗽声,听着很是压抑,“阿寻!”一声低沉的呼唤传来,是银浦的声音,“快来,我想我又要忍不住了!”
“对不住了!”阿寻咬着牙,将头发握在手中,两手用力一扯。
“啊!”意识之地传来草精惊恐万状的惨叫,头发被扯断了,阿寻捏着断发,弯着腰趴在膝盖上,满头大汗的捂着胸口,从头发断掉的那一刻,巨痛便从胸口处蔓延开来,朝着腹部而去。
阿寻低着头,忍着痛悄悄的拉开衣襟,只见胸口处的那处墨绿正在往腹部伸展,随着范围的变大,皮肤的纹理也开始了改变,草叶状的经络横七竖八的出现在了阿寻的前胸,最后在腹部停止了。
“唉!”阿寻懊恼着,“好不容易变漂亮了些,怎么又变回去了!早知道我就,唉!早知道了又怎么样,不也得这么干吗!”
找来一个瓷碗装了水,阿寻将手里的头发化成了灰装进碗里,走到牛车旁,银浦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双唇蠕动着不知在念着什么。
“银浦!”阿寻坐上牛车,将银浦拉起靠在自己身上,“你醒醒,喝点水!”
“我不喝水,我要喝血!”银浦说着。
“喝什么血啊!又不是妖怪!”
“再吐下去,我很快就会变成妖怪了!”银浦微微抬了抬眼皮,“你靠这么近做什么,不怕我一个忍不住,咬你的脖子吸你的血啊!”
“先喝水,喝完了就让你咬脖子!”阿寻说道。
银浦闭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扬着嘴角笑了笑,“傻婆娘!便宜被占尽了都不知道。”
“快喝!”阿寻端着碗举到银浦嘴边,“听话啊!不听不喜欢你了!”说完,阿寻红着脸,暗暗的在心中念着,“完蛋了,我一定是着魔了!”
“我又不是你的毛蛋,才不要你喜欢!”银浦抬了抬头,将碗里的水喝光了,“什么味儿啊!”银浦叭唧着嘴,“一股子腥味儿!你给我喝什么了!你的洗脚水吗!”
“呵呵!”阿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欢快,整个胸脯都在抖着,银浦的脑袋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别晃了,脑袋疼!”银浦说着。
“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阿寻低头看着银浦,虽然脸色不好,但银浦的五官生的好,浓眉大眼的很是耐看。
“你给我喝的什么?太上老君的仙丹水吗!”
“没有啊!就给你喝的洗脚水嘛!”阿寻逗着银浦。
银浦没说话,只觉得刚才喝下去的水一进了肚子便没了踪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很快,银浦觉得胸口没有那么痛了,呼吸间也不再觉得费力,连那阵阵涌动的气血也平静了下去。
“阿寻!”银浦睁开了眼,偏着头看着阿寻的小尖下巴,细长的脖子,白皙的皮肤,上面有着细细的绒毛,再往下看去,银浦呆住了,只见拉得高高的衣领下,一抹墨绿露了出来,银浦有一瞬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