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斩鹿歌>第八章 太湖泛舟雨水天

观棋自是识趣的去了亭中,上了茶水点心,几人同坐,此时再观这甲士和船夫,也是棱角分明,膀大腰圆,前一段听说安医师和鹿俊救侯爷有功,吾皇特封,赏了金匾,又派了四名御前侍卫保驾护航,想必这二人便是了。

“在下洪忠,舍弟洪义,多谢观棋小姐援手。”洪忠自是再拱手谢礼。

“客气。”

便是霍宪看向观棋也是目光流转,“观棋小姐,可是这渔场主人牧家的观棋小姐?”

“难得霍公子还认得我。”观棋头次与霍宪对面而坐,心道果然传闻不属实,这真人可是比市井流言还要漂亮三分,气度斐然。

“那刚才的谷小姐,可是公子前日去赴宴那一位?”

“正是。”

“哈哈哈,此等好事,此等巧遇,果然公子与谷小姐缘分不浅。”霍宪也开怀大笑。

洪忠洪义二人自是知晓事情原委也是含笑不语。

“听说牧、张、谷三家世代交好。刚牧小姐说这位张公子便是张之陶公子了?”霍宪面面俱到又冲着张之陶问道。

张之陶也不是肚里藏话的人,“霍公子真如神仙下凡,不仅俊美,而且神算。”

霍宪这等夸奖话听了多少遍,便是一笑而过。

里间,潇潇正与鹿俊束发,角梳顺青丝,纤手束山河,潇潇还偷偷在鹿俊脸颊点了两下,书生哪受的此等调戏,顿时面色泛红,脊背绷的笔直,有热气上头。

“公子紧张个什么,都看到冒白气了。”潇潇十指如拨弦,给鹿俊放松,手法轻柔,闻着女子馨香,书生几乎要轻吟出声。

“潇潇-”鹿俊这声叫的温柔。

潇潇应来,双手不知怎的就环上鹿俊脖颈,靠在了鹿俊肩上,脸庞贴近,火炙一般,书生后背感受着温玉挤压,不觉有些喘粗气,覆上潇潇双手,鼻息喷打其上。

潇潇情动便是稍稍直起身绕过鹿俊肩背,顺势落在怀中,鹿俊一手托颈,一手环腰线。看着潇潇粉红双唇和紧闭的双眼,睫毛不住颤抖。

鬼使神差的低头想尝尝樱桃味道,却被潇潇侧头躲过,又靠近了几分,吻在书生脖颈,“呀-”

“怎么了?”书生有些被惊醒的问道。

潇潇便缩在怀中也不露头,嗡声道,“公子压住奴家头发了。”

鹿俊嗤笑,喘息两次,静静神,把潇潇从怀中扶起,“我们出去吧。”

潇潇闻言也是长吁一口气,对镜看看鬓发妆容,倒无甚凌乱,便起身头前带路,隔窗望湖,“公子看这太湖景色如何?”

“水平如镜,绝代风华。”一语双关,潇潇往水面一看果然自己也被映在其中,头也不回的答道,“公子答非所问,奴家自己去亭中。”

二人一前一后的到了亭中,观棋最善观人,心知定是有了小插曲,“鹿公子,这头发束的也不怎么样,潇潇还用了这么久,难不成手艺退步了?”

鹿俊心中有鬼,便干笑两声,急忙引开话题,“我还以为观棋只懂观棋。”

“棋如人,我不但会观棋还会观人,潇潇过来这边坐。”另一只手便朝对面指指,示意鹿俊离远点。

“这点心自家师傅做的,比不上满庭芳,几位莫要嫌弃。”

洪忠洪义知道鹿俊性格,倒不在意主仆,七人便一同围坐,张之陶先出声,“明年春便是省试,鹿公子也一同去吗?”

鹿俊一谈此便有些尴尬,“四书五经我是做不来的,肚子里那几两墨水,去了也是自找苦吃,听这话张公子是要去赶考?”

“公子有所不知,之陶兄长疏达前段刚被提拔为吏部侍郎,他可是信心满满要与兄长同朝为官。”潇潇接口,“还有一事,公子或许记得那庄子深?”

鹿俊哪会忘,便听潇潇继续道,“那庄子深的姐姐庄子嫣便是疏达兄长的结发妻子。”

鹿俊心道,还有这层关系在?这张之陶莫不是与我有嫌隙,听口气倒也不在意。

“我那无血脉的兄弟只会惹是生非,表面君子,鹿兄打的好。”张之陶也是大度之人,不会在此等小事斤斤计较,便是一激动称呼都改了。

“张兄大度,我当日也是鲁莽,以茶代酒,先陪个不是。”鹿俊也是顺杆爬,观棋冷眼旁观。

“唉,本来我父亲还有意向牧伯伯提议将观棋许给庄子深,但我最为清楚其为人,便是拦了下来。”

鹿俊便是手上一顿,看向观棋,依旧面不改色。

“听说鹿公子有一至交安医师?往日形影不离。怎么今日不见?”观棋心挂潇潇大事,便是直言相问。

“奥,又歌十日前便出关访友,如今不在太安,说来又歌与观棋倒有三分神似,你二人定能一见如故,待又歌回来,我与观棋引荐。”鹿俊说起安又歌倒是落落大方,观棋听鹿俊毫不遮掩,确实是好友至交,便是放了五分心。

潇潇却皱眉幽幽问道,“我也想见见那位医师姐姐?”

“若非观棋提起,我倒是忘了,听说那安医师之前与鹿兄交情深厚,白衣单骑上涂山,过命的情谊,能与鹿兄为至交,我也想见见是何等奇女子。”

霍宪平常都是人群焦点,碰到这几个反而变得有些透明,正愣神之际听鹿俊唤他,“霍宪,观棋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允诺过,之后潇潇与观棋去相宜街四阁之物可自取,回头你记下去通传各店。”

“这个自然。”

几人又忽听得岸边有人唤,“公子,鹿公子。”

洪忠眼尖,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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