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宜祭祀,忌出行。
“刚出门的是陶先生?”诺敏刚从鹿府回来就看到急匆匆的陶先生骑马出去。眨眼间,十天过去,**者**也,平平安安,果真是一点事没有。
“回郡主,刚有近卫回来禀报消息,陶先生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门房作了个揖,一阵脚步声传出,是几名士子,议论纷纷,绕过了石屏风。
“好不容易蒙侯爷召见,结果还没说上话就让回来了。真是可惜!”
“谁说不是啊,不过侯爷伤病初愈,就召见我等,也是爱才心切。”
“我看准时出什么大事了,我看那近卫说没两句,陶先生就出门了。”
“诸位,还是回去好好想想侯爷出的题吧。前程攸关,在此一举,在下就先告辞了。”
几名士子交头接耳,赫然是淇奥会上出彩的几名士子,诺敏不想与他们打照面,就侧过身子站在了门房后面,听这几名士子说,看来的确是有事。踏步进了院门,苏合好像也是一脸迷惑,看到诺敏扬了扬手,“敏敏,圣上走了!”
“走了?”
“刚守备穆大人派人报信,裴大人和圣上一早,刚开城门就出城了,走的很急。”
“搞不明白,圣上这次**南巡,有点莫名其妙啊。而且这都中午了,圣上早上走的,怎么现在才知道?”
“圣上留了口谕,正午之前穆大人不得声张。这不也都是才知道。”
“确定?”
“确认无误,城门守卫不认识圣上,可是认识帝师裴钰,以及大杀四方的苏凤安。两人护着的二十多岁的青年,可不就是圣上。敏敏,不如下午你我二人去学府看看。”苏合突然要去学府实在是破天荒。
“额,好。”诺敏愣了愣,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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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梧桐苑里一座小楼上下两层,肖青槐把二楼当成自己的,鹿俊就只能在一楼铺个毡子,反而还阴凉些,每天补药调理,一遍针灸,伤势见好。自然也精神见好,可是想找人说说话都是个麻烦事,安又歌忙的脚后跟不沾地,诺敏又不能久待。鹿俊只得把目标转向另一个人。
肖青槐每天在房间里也不多说话,自顾自的来了,才多说两句,其他时候看见鹿俊只当没看见。只是把他赶到一楼,告诫他没事别出去。
肖门主这几天也和刚来时候的气色好了许多,不过总归是生死大仇,救过自己,杀过自己,鹿俊是实在是对这个一个顶十个,奥,不,一个顶一百个的女剑客没什么好印象。
凤来仪一致获得大家认同,少出现在肖青槐面前为好,就一直在济世堂看着店面,付流水整天神神叨叨,竟然真的跑去街上算命了,听说生意还不错。
鹿俊一边看着胸前伤口,感叹命运多舛,一遍在腹诽自己这冷锻阁名存实亡啊!
刚把诺敏送走,正走到梧桐苑门口,就看到整天闭门不出的肖青槐鬼魂般的从树后面闪了出来,手上白练,一步到了跟前。搞什么?又来?
目瞪口呆之际,鹿俊还没来得及躲,剑锋又是擦着自己的脸庞过去了,听得身后有金铁之声,肖青槐单手一推,踉踉跄跄几步,鹿俊肩膀撞在树上,才停了下来。
来人又是一身黑衣,一击不成,就闪身急退,一点都不恋战。尤其是看见肖青槐之后,那人眼中的大惊失色,就连鹿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肖青槐左手一探,就锁着了半空中刺客的脚踝,反手拉了下来。再用力一握,清脆的骨裂声,让鹿俊心里都是一抽。
刺客一声闷哼,落在地上,肖青槐眼疾手快,弃剑不用,右手当即抓住了刺客的下颚,左手往嘴里一扣,鹿俊还以为要出现什么惨不忍睹的景象,结果只是揪了一颗牙出来,心思一转,这难道是‘牙里藏毒’的老套路?
“看好他。”肖青槐转头一句话,提起白练一脚踢昏了刺客。飞身出院子,鹿俊拍拍心脏,确认地上刺客是真的晕了,才心中犯嘀咕看着地上刺客总感觉和那天周幽的暗卫有点像。
只是鹿俊一个愣神的时间,肖青槐就折返梧桐苑,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衣人,如出一辙啊,“喏,终于动手了。”
“能不能别绕弯子?”鹿俊只觉得他们这些高手都喜欢打哑谜。
肖青槐竟然像安又歌如出一辙的白了鹿俊一眼,“你知道‘笨’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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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脚下,来往的人少了,野草疯长,正是劫道越货的好地方。
“草民见过圣上。”陶先生已然是头破血流,站立不稳。不过还是强撑着行了一礼。
“草民?哈哈哈”陶先生面前正是早上离开**的周幽,以及十名暗卫环绕,“侯府的首席客卿,神算陶先生,也敢自称草民?”
“圣上,草民-啊-”陶先生一声惨叫,已经是断了一臂,其中一名暗卫剑法狠厉,陶先生手无缚鸡之力,的确是遇到根本不会说话的暗卫,连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西山匪盗横行,郡主老师都差点身死其上,陶先生怎么只带一个护卫呢?”
陶先生实在是不敢说话了,再张口恐怕身上又会少点东西,可是自己一身功夫都在这嘴上,如今周幽没头没脑的半路截下自己,指不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啊,再说,早上出**恐怕是个幌子,这位新帝不知道又有什么打算呢?
“做和尚就好好做和尚,读书人就好好读书,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