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你!我是满脑子只想着吃的人吗!
小五摸着被钱广富敲地嘎嘣响的脑袋,委屈地问道:
“那掌柜的你找沈小娘子要干啥?”
钱广富却哼了声道:
“我去干什么也是你能问的?少废话,你们两个麻溜地跟上来。”
说完就脚下生风地越过二人往门外走去。
钱掌柜脸上有明显十分焦急地神色,这马上就要晌午了,客人是最多的时候,在晚一些,客人就都被迎客来抢走了。
钱广富到门口的时候,林茗正轻靠着推车悠哉悠哉地看着天,这一派轻松闲适的模样,一时显得钱广富更加窘态起来。
林茗瞧着钱掌柜步履匆匆的神情,收回翘着的腿,正了正身子,笑着调侃道:
“钱掌柜,你怎么有空来我们摊位这边?”
钱掌柜都不用张口,她就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事来的,显然沈母也有些疑惑想要问,但林茗说完了看了下沈母,摇了摇头示意了一下,沈母想了想就没有开口。
那钱广富此时已经火烧眉头了,却见沈母林茗二人根本就没有想要将话题引到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上,瞬间便举手投降道:
“沈小娘子,钱某这回可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可要帮我一把啊!”
林茗扯了扯嘴角,这个钱广富也不觉得自己一个十四多岁的老爷们去求一个十几岁的夫人掉面子。
不过也对,这回那个迎客来显然也是卯足了劲想和醉仙楼争一回业绩,等过不久,这盗版的酸菜鱼方子没准就会被那些脑子灵活的人给来到别的镇子上去,到那时候千灯镇的酒楼局势肯定就已经定下了,想不服也没那个本事重来了。
刚才她和沈母又看到一个疑似醉仙楼店小二的人慌忙地跑进了醉仙楼,想必迎客来那边又有了什么后招,也难怪这个钱掌柜的这么急切了,大街上就开始卖惨了起来。
“钱掌柜出了何事?”
林茗问道,虽然觉得钱广富表现地太夸张,不过这也是一种忧患意识,对付这个迎客来显然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林茗准备将来龙去脉重新问一遍。
钱广富看了看周围,虽然摊上没有人来买东西,卤味卖完了,栗子饼还没烤好,但大街上却也有些人在注意着这边,甚至他还在醉仙楼门口一眼看出两三个有问题的客人,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迎客来派来的。
不能在这里说,大街上不是说事的地。
于是钱广富略带歉意道:
“沈夫人和沈小娘子可否随钱某酒楼一叙,这街上人多眼杂。”
林茗见钱广富磨磨唧唧地样子,但想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那不是有几个人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这边吗?
林茗一向是个不喜欢引人注目的,因为这会带来无尽的危险,于是便道:
“那钱掌柜的你可以先行进去,我们得将推车先放置妥当。”
钱广富立马点头答应,还派了一个店小二帮着二人安顿,等林茗沈母将推车从胡同小门推到醉仙楼后院时,这下子钱广富才一股脑儿将苦水给吐了出来。
他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店小二已经惊呆了,他们何时看见掌柜的这一副样子,简直有些没眼看。
“我容易吗我,我辛辛苦苦挣得钱开家酒楼,买的菜谱却被刘全那个天杀的给研究了去!”
沈母眼见这钱掌柜的眼泪鼻涕一把抓,有些不忍心打断他,但林茗却没这么好心听人家的发家史,这是在有些浪费时间,于是便面无表情打断道:
“停!钱掌柜的,你说的我都明白,可问题是人家这回占着理啊,我要是没听错的话,这抢客人的戏码是你先开始的吧。”
钱广富鼻涕还没擤完,就被林茗一噎,随即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道:
“谁让迎客来先学我们醉仙楼做酸菜鱼的!这菜谱可是我花银子买来的,他刘全啥都没做,只要跟在我身后捡便宜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蹬鼻子上脸和我争这千灯镇老大的位置,我简直!简直是那个婶婶可以忍叔不能忍!”
林茗无语纠正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对对,就是那个意思!”
林茗叹了口气道:
“可是钱掌柜的,你一个做酒楼的应该也知道只要是稍微厉害些的厨子,想要破解一个菜谱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是酸菜鱼这种光是尝尝味道就能分辨出大致有哪些主料的菜了。”
钱广富也是叹了口气,他一开始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觉得就算人家想要学应该也得等一两个月,毕竟林茗这道菜的做法和平时一般做菜的方法很不一样。
然而等了一两个月,他家酒楼的酸菜鱼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还怕人家学你?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刘全那厮竟然短短三天之内,就破解了这道菜式!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将正牌酸菜鱼在全千灯镇出名,就突然跳出来了这样一个拦路虎,更加可气的是,还不只迎客来一家破解了!
几天时间,镇子上大大小小的菜馆酒楼,竟然都推出了这道菜,虽然他让人买回来的味道和他们醉仙楼的比起来,实在是难以下咽,但架不住人家卖的便宜啊!
便宜味道也算是普通人从未吃过的,那这些人也能赚到钱,可是这些钱明明应该是由他钱广富来赚的!
“沈小娘子,你说的是,但我实在没想到迎客来能够在三天时间之内就将菜谱破解了,因为我的托大,酒楼有了这些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