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钱广富说完一个好字,随即眼神精光一现,现在已是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钱广富正打算将事情全部吩咐下去,却想着他倒是有了个酸菜鱼宴的名头,可沈小娘子的卤味可还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头呢,于是便问道:
“沈小娘子,任何佳肴都需有个响亮的名号,这卤味不如也给起个什么名头?”
林茗想了想,却看向了沈母,意思是问沈母的意思,沈母却摇摇头道:
“林氏这卤味是你自己的,名字也应当你自己来取才是。”
林茗笑着点了点头,便转头看向钱广富道:
“不如就叫天下第一卤吧。”
这名字也算是起的很高了,但好在林茗觉得自家的卤味还算当的起这个称号。
或许在美食卤味林立的现代,她做的这口味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但在这古代绝对是独一份的美味,说是“天下第一”倒也是实至名归。
“好!好一个天下第一卤,沈小娘子果然就连取名字都这么大气!”
林茗从之前就一直被这钱广富夸了不知道多少遍,一开始还有些想要谦虚的意思,到了现在她能做到眉头不皱一下,只是笑笑当做没听见了。
就连沈母也在旁边有些笑意,觉得这个醉仙楼的掌柜的,她这么觉着这么喜欢拍马屁呢?
钱广富是不知道对面两人已经把他归在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一类人中,要是知道可得为自己叫屈了。
他又不是见谁都阿谀,这还不是惊叹于林茗的才能才这么拍马屁的吗!
随后钱广富直接拿这么抹布沾水,将木板早上刚拿朱砂写上的几个大字给使劲擦了去。
随后拿起笔沾了沾朱砂,刚写上几个字,却又嫌自己这狗爬的字有些难看,于是便笑地颇为不好意思地道:
“沈夫人,沈小娘子,我这字着实有些上不了台面,你们看。”
这意思就是请二人帮他写字了,林茗自己虽然会写着古代的繁体字,但却不知道和原身的字体一样不一样,所以便看着沈母道:
“不如就娘来代笔吧?”
沈母会写字,这她是知道的,先前也看过沈母教过沈子胥习字方面的事。
沈母想了想,这送佛送到西,两家都合作了,这写个字也没什么,于是便点头道:
“若是钱掌柜的不嫌弃,那便由妇人代为书写吧。”
钱广富一听,立即将手中已经蘸上朱砂的毛笔给递了过来。
随后钱广富便道:
“沈夫人你就写:
正宗豪华酸菜鱼宴二百五十文
包含豪华酸菜鱼一盆以及其他本店招牌菜肴
前一百位食客送一碟天下第一卤。”
说完,却听林茗提醒道:
“钱叔,我们摊位上的卤味已经卖完了,今日没有办法供应卤味。”
钱广富才想起来这茬,那岂不是现在只剩下他之前买的那一盆十斤的卤味了?
可是他自己都没吃…
钱广富顿时纠结起来,最后还是在生意和卤味当中选择了前者,这个时候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于是钱广富便十分肉疼道:
“那便改成前二十位购买的食客送一碟天下第一卤。”
沈母点点头,随即在木板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就写好了。
看得出来朱砂是比较好的那种,沈母的字又极为工整,本身较为娟秀的字体,也在刻意扩大之后,轻易看不出是出自女子之手。
钱广富一边看一边夸,叫上小五上前将朱砂吹干,自己也嫌慢,于是上去一起吹。
小五正愣神呢,掌柜的他们在说什么?他怎么一个字听不懂,什么酸菜鱼宴?
刚才他就纳闷,明明之前和沈小娘子谈的好好的,说要送卤味,可做后却还是送那什么花生小菜,现在这个酸菜鱼宴他就更听不懂了。
想了一回,小五见钱广富还在吹朱砂,于是便问道:
“掌柜的,这什么酸菜鱼宴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方才你不是还说酒楼要和迎客来送一样的东西吗?”
钱广富这吹的都眼冒金星了,就盼着朱砂快点干,干了他好拿到门口,正式宣布这件事,谁知道现在却发现就他一个人在吹,小五整个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问他问题。
于是钱广富便不悦道:
“还能是咋?方才那是试探迎客来的,真要和他们送一样的,那不得走到死胡同吗?”
说完又道:
“成天就知道偷懒,手脚不勤快脑瓜子也不灵活。”
钱广富后面的话,小五选择性地遗忘,但前面的话却是让他很是惊讶了一番。
原来刚才那是试探迎客来的啊!怪不得他刚到迎客来,人家就加送菜式了呢!
合着掌柜的真的已经提前预料到了?
随即小五用着崇拜的眼光看向钱广富,他们掌柜的简直是神算子啊!
钱广富见小五用这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知道这计策是人家沈小娘子的功劳,但被手底下伙计佩服,他还是很自得的,连带的身子都站直了些。
这时朱砂也完全干了,小五献殷勤道:
“掌柜的我这就把它拿到门口去?”
钱广富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随后便伸出手示意让沈母和林茗一同前去宣布此时,但却被林茗拒绝了,只听她道:
“钱叔,这事我们就不在明面上掺和了,一会摊位上还会有人来买栗子饼。”
按理说她们一起出去,也有助于自己摊子上卤味的生意,但这也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