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众人,将东西收拾好了装到牛车上,早上林茗烙的饼子还剩下几块,就都带着在路上当干粮了,而林茗也将晾晒好的菘蓝放到了牛车上,好在着牛车比较宽敞,要不然还真乘不下六人。
看见这些草药众人自是又惊讶了一番,林茗只好说昨天自己在山上看见这个植物觉得和曾经在书上看见描述的草药有些像,就像带到镇子里去医馆问问,要是收的话,以后这也是家里的一个进项。
沈清和林秋白在前面赶牛车,其余人坐在车棚里,速度说不上快,但好在算不上颠簸。
沈子胥孩子心性看着晒干的菘蓝很是新奇,像林茗问道:“大嫂这些草真的能换银钱吗?”
林茗笑道:“如果大嫂没认错的话应该是能的,到时候换了银钱给我们子胥和秋白买糖吃好不好?”
“真的吗?太好了!子胥以后也帮着大嫂采这种草。然后卖了银钱买糖吃”沈子胥一听有糖吃高兴坏了连忙道。
“你都几岁了还要吃糖羞不羞。”沈母看着沈子胥故意道。
似是觉得不好意思沈子胥将头埋到沈母的衣服里做鸵鸟状。众人见此哈哈大笑起来。
良久后,沈母看向林茗道:“咱家不像别人家子女的钱要上交做公用,所以如果你这草药要是真能换钱的话,就自己留着花用吧,也别老是惯着这个馋猫。”说完亲昵地点了点沈子胥的鼻尖。
林茗笑着应道:“知道了娘。”
沈母点点头,想到一行人即将要去的林家,沈母还是有些不放心。
“咱们这一去,你说那林王氏会同意让咱们抚养秋白吗?”沈母担心道。
“不同意也得同意,那王氏自己不想养,还不许别人养了?她要是真不同意,那咱们就直接报官!”沈奎章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学生,一想到那王氏这样对待自己的得意门生,恨不得直接报官的心都有,要不是考虑到有个入狱的娘会对秋白以后考学有影响,他是万万不会去和那王氏谈判的。
林茗却觉得事情应该没怎么简单。
*
车外林秋白指路,沈清赶着牛车。
林秋白看向这个姐夫,心想姐夫长得还真是好看,又想到沈清才十八岁就要考秀才了,虽然还没考,但他知道姐夫一定会考中。
沈清虽然在赶着牛车,却也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叔子时不时的眼神飘向自己,这眼神中还带着崇拜,见他一副想要同自己说话又不敢开口的模样,沈清道:
“给我说说你姐以前的事情吧。”
林秋白突然听到姐夫和他说话,虽然紧张,但关于他姐姐的事又让他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只见林秋白无比骄傲道:
“我姐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才女,而且我姐又特别贤惠,以前来向我姐提亲的人可是有很多个呢!”
“哦?那你可曾记得你姐以前有没有看过什么医书。”沈清又问。
虽然不知道沈清为什么这样问,但林秋白想了一会,随即抓了抓头道:“这个我好像没有印象了,不过我姐这么厉害,肯定是看过的吧。”说完后又好像肯定一番地点点头。
“是吗?”沈清轻笑。
“是啊,我姐可聪明了,我姐不仅懂的多,就连绣出来的帕子也比别人绣的好看。”
“嗯,知道你姐厉害了。”绣花吗?沈清若有所思。
林秋白有些不好意思,又看着沈清满眼冒星星道:
“姐夫你也很厉害啊,长的好看,读书又好,你和我姐真配。”
沈清听言点头道:“是啊。”心中却想着,什么是相配,什么是不相配呢?
看着沈清不再说话,林秋白也专心指路不再多言。
内青村距离上河村差不多要走两个时辰,而驾牛车则稍微快上一些,不过去到林家也要将近午时了,鉴于林茗发现这里的人好像每天都只吃两顿饭,早饭和晚饭,所以早上就多烙了些饼,路上饿了可以充饥。
就这样,在临近中午时,众人才到达上河村,林家位于上河村靠河的位置,很好走,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林家门口。
众人一一下了牛车,林秋白上前敲门,这时里面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谁啊,白眼狼死哪里去了也不出来开门,还要老娘亲自来开!”
随着话音落下,门打开,众人只见一个两手撑腰呵欠连天的胖妇人,那胖妇人看见了门口的林秋白登时怒道:
“你个白眼狼死哪去了!家里饭也不做,活也不干,还要我这个做长辈的帮你做吗?!”
话说完上前作势就要捏林秋白的耳朵。不想却被一只有力的从旁拦住,妇人这才发现方才因为门框遮挡,没看见的林茗一行人。
妇人自然就是林明远再娶的妻,也就是林茗与林秋白的继母林王氏王兰芝。而方才拦住她的就是站地最近的林家女婿沈清。此时王兰芝瞧见亲家一家在场,也就不好太过苛责林秋白了,刚想问这些人都来她家干什么,就听一个声音怒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原配子嗣的?!当牛做马,非打即骂!”沈父从见王兰芝骂林秋白时就一肚子火,当即再也不忍着继续道:“林明远呢?叫他出来,我要好好和他讲讲理!”
王兰芝一听这话,再见众人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心道来者不善,看见林茗也在心中更道,嫁了人还来让她心堵!看着林茗和沈家同仇敌忾的样子,王兰芝心中不以为意,她可不是吃素的!
“哟,是亲家啊,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