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没想到,当初她嫌贵将人给赶了去,现在竟然串通了林茗让她落人话柄,惹人笑话!
林茗心中冷笑地看着对面的王兰芝一副面色铁青的样子,原身成亲当日是吉是凶她自然不知道。
但她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秋白曾和她提起过,相看当日王兰芝将媒婆赶走,最后直接敲定了三天后成亲的事,所以想当然王兰芝肯定和那个媒婆不对付。
现在她提起媒婆,不过就是让王兰芝知道,那天的吉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专门看日子的媒婆说是凶日,那天就肯定是凶日。
果然,王兰芝被林茗噎住了半晌之后,才面色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道:
“那可能是娘记错了。”
林茗眼尖,看见王兰芝手里大夫给开的药方子里面,有不少比较昂贵的草药,一时间看着王兰芝的眼神更加冷冽起来。
即使卖林秋白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但看到王兰芝没有丝毫愧疚,用着卖林秋白的钱给她儿子治病抓药,她就不想再多看其一眼。
于是林茗语气厌恶冰冷道:
“既然是娘记错了,那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女儿就不耽误你们抓药了。”
说完一个眼神都欠奉,就回头整理起了自己抓的草药。
“沈小娘子,你的香橼称好了,一共八钱,您收好了。”
这时药童见沈小娘子和人已经没再交谈,于是道。
林茗点点头,将装着香橼皮的草药包拎到手上。
一般人一副药装一个药包,但她的情况特殊,买回去还要自己按卤料的剂量分配,所以就让药童一种药包一个药包,这样也不至于搞混。
不过林茗没打算和王兰芝继续交谈,王兰芝可不是这样想的。
王兰芝听到林茗讲话的语气,就想要发作,她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有晚辈这样和长辈讲话的?
这样想着王兰芝就想用自己的辈分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教训一下林茗,谁知她还没开口,却听到那药童突然说了声,“八钱香橼”,王兰芝瞬间愣住了。
香橼?怎么听起来怎么耳熟?
对了方才给人杰瞧病的大夫,开的药方子里,不就有这个香橼吗?
随后王兰芝拿起自己手上的药方子,无奈她自己不识字,也不知道药童说的香橼,是不是方才大夫提到的那个香橼。
于是王兰芝见林茗就要和沈母离开,顿时急着上前道:
“你们先别走!”
林茗沈母看向王兰芝,目光中都不约而同带着了些不悦。
林茗实在不想和这个王兰芝有任何交流接触,于是就想当做没听见,继续抬腿。
王兰芝一见林茗竟然敢无视她的话,顿时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气道:
“林茗!你别以为你嫁了人,就可以目无尊长了!还有沈李氏!林茗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
见王兰芝还要纠缠,沈母打算好好喝王兰芝说道说道,当初她是怎么为了几两银子卖女儿,甚至连成亲当日的喜酒都不曾来吃。
就这样的人她们没有当街骂她就不错了,这个王兰芝竟然还拿辈分说事!真的气煞她也。
王兰芝这样一说,二人倒是停下了步子,林茗面如寒霜看了眼王兰芝,随后安抚住有些动气地沈母。
二人就站在药柜不远处,冷眼看着王兰芝,看看她究竟还要耍什么把戏。
王兰芝管二人怎么看她,见叫住了她们,便二步并做一步地到了药柜钱,迅速拿出大夫给开的药方子,递给了脸色不是特别好的药童,指着上面的字问道:
“小哥,你看看,这上面是不是写了有你刚才说的那个香橼?”
林茗一听到香橼二字,瞬间就明白了王兰芝叫住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手上拎着的药包微微一动,林茗眯起眼睛。
沈母也似心有所感,看向林茗手中的药包,随后又看了看林茗,这才叹了口气,林氏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娘亲?
得亏了林氏嫁到她家来了,要是被王兰芝卖给了其他不知根底的人,还指不定多闹心呢!
那药童却反应迟了些,他没联想到王兰芝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结果药方子,看了看,里面确实有一味香橼,于是便回答道:
“夫人,这里面确实有香橼,一帖药需要香橼一钱。”
听到药童证实王兰芝眼中顿时精光大胜,立即转头看向了林茗二人,准确来说是看向了林茗手中的草药包。
随后王兰芝竟然又问药童道:
“这个香橼要多少银子一钱?”
药童挠挠头道:
“一钱香橼虽不多,但因为我们这边难寻难种,所以价钱比较贵,要十五文一钱。”
王兰芝心中有了计较,看向林茗的眼中也带上了些贪婪。
随后在一众人面前,就见王兰芝突然语气温和地向林茗问道:
“茗儿,你就不问问娘,今日来这九龄堂所谓何事?”
谁知林茗却嘴角掀起一抹嘲弄道:
“来药堂除了看病还能做什么?”
王兰芝面上才勉强浮起的一丝笑容,顿时一僵,随即又看了看待在围观人中间的林荷花和林人杰,回头继续道:
“那你就不想问问是谁生病了吗?”
林茗却道:
“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和公婆还有事,家里为了给我买药欠了很多钱,得想办法还上才是,还是说娘你能帮一帮女儿?”
王兰芝一听这林茗不仅不上套,竟然还想让她掏钱,顿时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