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被迷晕的。”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更加坚信黄毛两个不是什么好人。
黄毛二人自然对这时候站出来说这句火上浇油的话的人怒目而视。
而林茗那边却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许慎。
见对方面上平淡冷静,就知道对方反应过来她行为的目的,所以才顺着她的话说。
或许是是因为身子比较弱,许真这时候才悠悠转醒,抬头看到大哥以及屋子里剑拔弩张的场景,顿时吓得直发抖。
许慎见许真眼中的恐惧,便安抚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在她耳边说道:
“没事,那位夫人是来救我们的。”
许真惊讶地看了看站在他们身前的妇人,眼神当中不乏感激和期望。
随后她就看到了二哥许炎,刚想说什么,却被许慎一个嘘地动作阻止了,许真顿时听话地闭住了嘴巴。
看到许炎的气色不是太差,手臂上虽然受了伤,但却已经用布包扎好了,而且从巴扎手法来看,二哥这是去药堂了?
二哥怎么会有银子去药堂治伤呢?难道是这位妇人相助吗?
许炎的伤还真不是去药堂让大夫包扎的,而是中午吃过饭之后,林茗用沈母裁衣服的白布包扎的,虽然现代包扎技法和古代有所不同,但总体上看来还是相差不多的。
“小子,说话可要凭良心!你有本事再说一便是我们将你们迷晕的?”
许慎眼神一眯,随后敛起眼皮不动声色道:
“我虽然没听到你们的声音也没看到你们,可我却在昏迷前一刻在门口看到你的衣角。”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但这样一来却更加令门口众人认为,人肯定是他们迷晕的,要不然为什么会在二人晕倒的时候出现在门外?
许慎这样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按照这位夫人的说法,她说的要是真的话,那么自己这样说无可厚非。
可要是这位夫人消息有误,对方迷晕他们的用的其他法子,那自己就可以说成是昏迷之前眼花了,不至于全盘皆输。
而黄毛二人这时却心中慌乱起来。
难道他真的看到他们在门口了?
不可能啊,当时他们已经将门窗都钉死关牢了,怎么可能有机会让他们看到门口的情况?
一想到对方竟然敢用这种话故意炸他们,黄毛就要冲动地开口反驳。
谁知却又被刀疤刘拦住,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
只听刀疤刘没有正面回应许慎的话,反而面色阴沉看向林茗几人道:
“口说无凭,你们既然说我们谋财害命,那还请你们拿出证据,要不然今日就算是你们不去报官,我们也要告你们诽谤罪!”
不得不说,刀疤刘这样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是让一部分围观的人有了些迟疑,众人一时之间不好判断,便又纷纷看向了林茗那边。
刀疤刘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反应,面上的脸色也稍微缓解了一分,随后便也看向林茗。
说他们谋财害命,先不说这几人有没有财,就是这命也都完好无损地在这里。
就这样也想他们送进官府?
然而这时林茗却冷笑一声,直指对方腰间道:
“你要证据?你可敢将你腰间别的那个布包拿下来?”
此时刀疤脸再淡定都不由的面色一变,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腰间的东西?!
难道是他!
说着刀疤脸看向了旁边的黄毛,却见对方面上也同样震惊的模样看向自己。
难道不是他?
可东西放在哪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到,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黄毛和刀疤脸面上变得震惊窘迫的表情,围观的人纷纷又往里挤了挤。
都想知道那刀疤脸腰上究竟别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那沈小娘子就说那是证据呢?
许炎三个自然也观察到了刀疤脸的情况,顿时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向林茗。
三人都觉得,林茗只只是一个女子,竟然在面对几个男子面前丝毫不退缩也不怯场,这份淡定实在让他们刮目相看。
何止是许炎三个对林茗刮目相看,就连林茗带过来的这几个壮汉,也都目光中带着赞叹。
巾帼不让须眉说的也不过如此了,没有撒泼打滚,也无示弱惹怜,有的是从头到尾的冷静淡然。
这一份心性就是连寻常男子都不如的。
“是什么?拿下来瞧瞧啊!”
“是啊,你们不是说是被冤枉的吗?为什么不敢听小娘子的话将东西拿下来瞧瞧?”
“难不成是心中有鬼吧?”
刀疤脸还未表示,这些围观者又开始纷纷发表了各自的意见。
林茗面不改色道:
“既然你说要证据,怎么,现在我指出了证据,难道你没有胆子让大家看看吗?”
刀疤脸仔细地观察着林茗的面部表情,似乎想从对方面上看出任何一丝不确定的神情。
然而刀疤脸最终还是失败了,他不仅看不出迟疑,他甚至也看不出确定。
对方的表现好似十分坚定,又好似只是耍他一番随便一指而已。
于是刀疤刘又看了看门外的这些人,知道他们别说是战胜这些人杀人灭口了,就连逃走的路都已经全部被封死。
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刀疤刘想了想最后道:
“我当然有胆量拿出来给众人展示,不过就是寻常寺庙里的香罢了。”
林茗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