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拿着被子,眼睛往刘家方向一扫,就看到了一个妇人正端着饭,躲在一颗槐树后头朝他们这边使劲张望。
林茗眼睛一眨,还看见对方脸上嘴边的糙米粒……
不对,她视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想起前世虽说视力在周围同学圈里属于不错的,毕竟十个学医九个近视,还剩一个高度近视。
不过她却从小非常注意眼睛的保护,因为眼镜很贵,如果不保护好眼睛,她也根本配不起眼镜。
所以当时在整个医学系,她的视力都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光靠这一点,她就赢得了周围许多同学羡慕的目光。
可即使她视力这么好,也不至于有现在这种,隔了两百多米还能看清楚对方脸上微黄色糙米粒的程度吧?
她的眼球基因难道变异了?
这样一想,林茗顿时惊悚地抖了抖。
虽说这个基因突变也只是视力变好这样无伤大雅甚至还有利的变异方向,但基因突变搞不好可是会得癌症的,这个时代又没有治疗的医学条件,也不知道灵泉水能不能治疗癌症这类癌细胞快速吞噬扩散性病症。
不过想到这里,林茗又恍然大悟起来,她这都穿越了还有个空间,思维这么还停留在现代科学基础上?
鉴于她所经历的事情极度不科学,所以她的眼睛难道是因为同样不科学的空间变异的?
对了,难道是空间灵泉水?
想到这里,林茗看了看远处那个依旧还在望沈家观望的刘徐氏,对方眯着眼睛,好像看不太清楚,也没注意她,反而比较注意他们牛车上的东西。
“林氏,你去安顿许慎他们三个,东西娘来搬。”
这时候沈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林茗又看了看那刘徐氏一眼,便应答道:
“好的娘,东西咱们拿到院子里再搬吧,牛车应该能进去了。”
回来的时候人多,东西也多,还有一个铁炉子,左右堆地都是,只能先卸下一部分,再让牛车进院子。
谁想林茗却因此看到了一个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妇人。
看到人家往自己东西上死命张望,只要不是本身就喜欢炫耀的人,应该都不会太开心。
更别说这看的人,还一脸贪相,这种眼神上一回林茗在和沈母架着牛车回沈家,路过河边时,也感受过类似的瞩目。
不过当时林茗初来乍到,还没弄清楚很多事情,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一想,当时那人以及昨天她看到的人,不都是远处这位妇人给她的感觉吗?
沈母走到林茗跟前,见对方在发愣,便疑惑道:
“林氏?”
林茗回过神来,悄悄用手指了指远处刘徐氏的方向,沈母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个人站在树下望沈家院门前看。
沈母一愣,随即看向林茗,就听林茗说道:
“娘,上回我问的人就是前面那个婶子,娘和她相熟吗?”
沈母却摇了摇头道:
“都是村里相邻,平时却没什么往来。”
林茗点了点头笑道:
“那这个婶子倒是很好奇咱们家的情况,每回咱们回来,都能看到婶子站在那颗树下。”
沈母听出了林茗话里的意思,也笑道:
“人家关心任她关心,咱们关起门过自己就好。”
林茗挑了挑眉,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之后二人将牛牵进了院子,门一关,自然阻挡住了刘徐氏的眼神。
刘徐氏这边张望地脖子都要酸了,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知道沈家这回又添置了好些东西。
那细软该不会是新衣服吧?
而且她刚才好像隐约看见了有三个陌生的面孔,难道是沈家的学生吗?
可这不对啊,沈家的学生不是早上来晚上走吗?
咱们这三个成晚上来了?还和沈母她们一道回来?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刘徐氏食不知味地扒了扒碗里的饭,就着一根酸萝卜,直接酸地倒牙。
一边吃,没听到沈家那边传来什么动静,刘徐氏便只好进了院子。
进了堂屋,刘铁根见自家婆娘不知去哪里又回来了,便随便问了一声。
刘徐氏或许是因为看着人家风光无限添置一大堆东西,他们家却只能吃这些没味喇嗓的糙米,就着酸倒牙的咸菜。
顿时气不过拿刘铁根撒气道:
“我出去看看怎么了?你吃你的不就行了!”
刘铁根听了脖子瞬间一缩,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便嘟囔道:
“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你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刘徐氏见刘铁根还敢还嘴,顿时厉害道:
“还敢还嘴?反了天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半老徐娘想找另谋新欢了?”
说到这里,刘徐氏又想起上回在牛车上看见的沈李氏,那人简直和之前两个样子。
之前面色苍白一副病容,看了就晦气可现在呢?面色红润不说,看着甚至还年轻了些!
都快赶上她当年的姿色了!
想起过往曾经,刘徐氏便又狠狠地瞪了眼刘铁根。
当年她刚嫁过来没多久,那沈家就搬迁到了内青村,虽说不是村里人,可沈奎章本人却是个秀才,又愿意出一两银子帮村里修建围墙。
村长就将靠山的那户虽然年久失修,但却胜在宽敞清净的院子划给了沈家。
当时她年轻,被婆婆压的死死地,整日里没完没了地做活,完了还被婆婆嫌弃她长得不水灵,女工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