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好了,这就出来。”
刘素梅这就打开了茅厕的门,面上还带着些苍白,对着赵大勇道:
“相公让你等久了。”
赵大勇见人出来了,倒也没再抱怨,不过却也没和刚才来的时候一样掺着刘素梅了。
而是独自走在前面,刘素梅则眉头微皱地跟在后面。
相公这是怎么了?
方才相公不还是对她照顾有加吗?这么只过了这一会,便又不是这样了?
刘素梅心中疑惑又失落。
不可否认,虽然刘素梅也不爱赵大勇,但方才赵大勇对待她的态度,还是让她觉得打从心底开心的。
任那个女子被这样对待也都是开心的,所以对象是谁倒也不重要了。
“相公,你心情不好吗?”
刘素梅声音还有些孱弱,问出来的话却满含关心。
赵大勇听见自家媳妇果然满心满眼都是他,心中就更加放松了,面上却不想多谈挥挥手道: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刘素梅被一句想多了挡回来,仿佛她和赵大勇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不冷不热不亲近也不被关心的时光。
刘素梅心中正有些苦涩,却突然听到赵大勇边走边疑惑道:
“对了,你出门前带草纸了吗?我都忘了帮你要草纸了。”
刘素梅顿时一愣,她根本就没有出恭,又怎么需要草纸。
心中打着鼓,面上却点头回到道:
“来时恰好带了些,相公不必担心。”
赵大勇点点头,他当然不担心了,要上课没有草纸难道她自己不会说吗?
赵大勇根本就没有想过,刘素梅的肚子疼是装的,再加上他平时就不注意这个娘子,自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略有些紧张的神情。
二人回到了沈家院子里落座。
这回刘素梅也不敢太明显地看向沈清那边了,而赵大勇落座之后也明里暗里观察了几下,发现沈清那厮没看他们这边,自家娘子也本分地很,于是便彻底放下了猜疑,乐呵乐呵地吃起了桌上的美味佳肴。
而沈清林茗那边倒也十分融洽,沈清见林茗实在没了胃口,便也觉得自己饱了,两个人虽然在那干等着,却也时常聊上两句,也不算无聊。
二人的互动在外人眼里看来很亲密,在赵大勇眼里看来却有些碍眼,总觉得沈清这是在炫耀什么。
有心也想炫耀一番,却看了看自家娘子依旧那副没趣的模样,赵大勇只好歇了这份心思。
那边刘素梅也不是没有感受到赵大勇对她态度的转变,只不过她自己也对这种现象无能为力。
再又接着夹菜的空子,看了好几次沈清和他娘子恩爱的模样,刘素梅自己也没发现,她捏着筷子等我手指早已泛白。
就见那边赵大勇光是吃着也不满意,虽然碍于旁边还有一桌长辈在场,不过这么久了,众人也都放开了些,不像刚开始那么拘束了,于是便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天。
“这菜可真好吃,我觉着就是镇子上那家醉仙楼都没怎么正宗的酸菜鱼。”
“呵呵,是啊,这么好吃的菜,若是我们赵家肯定不卖。”
赵大勇见有人恭维沈家,便开口贬低道。
这话里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说沈家穷惯了,有个菜谱也只想着卖钱,要是换了他们老赵家,指定不贪图眼前这点子银子。
话里话外也都是沈家目光短浅的意味,桌上众人都是品尝和赵大勇有交/情的,倒是不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
只能坐在那里有些尴尬地笑笑。
然而,同桌的沈家人,倒是不全部听地懂,许炎三个虽然觉得这个赵家老大性子有些不招人喜欢但也没有察觉到对方刻意针对沈家的意思。
沈清却是根本就没怎么听其他人讲话,他眼里可看不见这些人。
林茗那边就对其他人说什么更加无所谓了,因为她此时正明面上发着呆,实际上却在空间里将灵泉水引到种了作物的土地上。
别人说什么,她自然也听一句漏一句,能听全才怪。
沈子胥也没到年龄听懂这些隐晦的讽刺,在场唯一听出了些什么的沈家人,或许只有林秋白了。
先前他姐将菜谱卖掉,本就是为了救他,现在却被拿来说事嘲笑,林秋白心里有些自责。
“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坐在林茗旁边的林秋白语气中充满内疚地对林茗道。
林茗正浇水浇地起劲,突然听到林秋白这话,当下就是一愣,随即她便满眼疑惑道:
“为啥对不起?”
林秋白躲着林茗的目光,依旧自责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酸菜鱼可以卖更高的价钱,甚至可以不用卖。”
林茗一听这话,心中吐血了,这孩子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正想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瞎想,要不然长不高,随后耳朵却听见对面几人正笑着说着什么。
林茗耳朵一动,便听到对面几人说道。
“是啊,听说那醉仙楼现在就因为这菜就日进斗金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呢!”
“谁说不是呢,这菜放在谁家都能每天赚好些银子,谁还会傻地拿出去卖。”这攻击含义更加明显等我话自然是出自赵大勇。
林茗听见几人明里暗里的揶揄,这才知道为什么林秋白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了。
好啊!到他们沈家白吃白喝的,竟然还有脸嘲讽人家,这脸皮是不是有些厚了?
林茗当即面色不快了,她显示严肃地和林秋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