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话,一般的女子是万万不会有这种思索的,这些想法,她到底由何得来?
林茗则是旁若无人地发起了呆。
她这些想法,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凭空得来。
前世她虽然拒绝了好几次纪言的求婚,但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喜欢纪言。
可以说,她和纪言相处地很好,双方在事业和爱情上的看法也都十分契合。
她旁观其他同学同事要死要活的感情生活时,也不止一次庆幸她自己拥有一份平淡但却稳定的爱情。
没有意外的话,她总是会和纪言结婚的。
只不过,有些意外却以另一种形式渗透进她的感情。
她没有健全的原生家庭这一点,不知道何时成了她和纪言之间的壁障。
或许是在纪言第一次带她回他家过年时,或许更早。
纪言的母亲不太满意她,这个她能感受地到。
其实如果没有这些矛盾,可能她也没有那么容易和谁组建一个家庭,更何况是这种她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
虽然有段时间,她也曾主动接触过伯母,不过对方的态度却一直似是而非。
后来她与生俱来的自尊心便不允许她再这样下去,和纪言家里人的自然也越来越疏远。
甚至这份疏远,让她本人和纪言都疏远了一些。
有时候,这些让她不知该怎么解决的难题,在她眼中还没有科室里的疑难杂症来的简单。
每一次纪言向她求婚,无论是正式还是假装随口一提,她都知道这些一定是瞒着伯母进行的。
纪言什么想法,她也能猜的出来。
先斩后奏,最后伯母也不会说什么,只能答应了事。
可这对她来说,就好像小时候上学坐公,但却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忘带了钱,司机师傅却朝她笑着点头让她先上车一样。
她只要上了这趟车,途中只会一直想着自己没有买车票的事实。
她的自尊心一向很强,也不愿意做那个强行推门上车的人。
假如她答应了纪言,那之后伯母会怎么看她显而易见。
但其实她也不喜欢伯母,也认为对方原生家庭即是一切的定论未免太偏见过分。
所以在这些偏见解决之前,她就更加不能答应了。
心中郁结时,她也曾和院长阿姨谈过两次,当时她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想要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别人,假如你这样对别人了,对方却没有相应的反馈依旧偏见,那么,孩子,你就不需要和他们继续交流下去,你可以收回曾经的善意冷眼旁观。”
原生家庭的歧视,来自于门当户对的压迫,都让林茗在这一段感情当中越来越怀疑迟疑。
迟疑的不仅仅是是否适合,她甚至有时也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当初答应纪言的交往,真的是因为对方家境富裕?
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对自己的迟疑和质疑,她的事业心才越来越强,甚至到最后,她好像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了,她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纪言的信任,或许还没有患者对她的信任来的满足,伯母的讽刺也只会让她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仿佛这样就能报复回对方,而不是徒留她自我怀疑。
那时候她还没有明白有些话,所以活的倒像一个机器了。
还是轻而易举就被驱使的那种,投放讥讽轻视,就能让她变成一个事业机器,证明来证明去,最应该解决的问题却一直留在那里。
直到最后一次,她也依旧没有解决,依旧未和纪言敞开心扉,带着所有的遗憾和逃避之心,来到了古代。
其实当初,如果她没有他人质疑,而产生自我怀疑,或许和纪言的关系不至于从平稳走向一点就燃那么紧张。
她反倒可以轻松点,坦白地和纪言表达她和伯母的矛盾,并且表面自己的态度想法,所有抉择抛给纪言做。
假如纪言真心爱她,自然会放在心上,而不是怕产生矛盾让对方两难而瞒着不说,自我消化。
“你在想什么?”
沈清沉着眸子问道。
林茗一愣,有些心虚道:
“没想什么,咋啦?”
她还有时间想前世的感情呢?
眼前的事情都没法子解决了,要说这老天爷也真是不是个东西。
她也前世那么倒霉,这一世就算当尼姑也不要来什么感情的东西不成吗?
非得让她一来就嫁人,之后来得面对一系列的问题。
现在她可以对上一世的过往说再见,可这一世的烂摊子她怎么收拾?
和沈清直接,她总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想自己一个二十七岁老阿姨,沈清呢?才十七岁,这十岁的年轻差,不要太老牛吃嫩草哦!
虽说她此刻的模样是个正当年纪的,可心理年龄才是关键,她要是真爱上沈清,那没准晚上都会做噩梦的说。
虽然沈家事真好,沈清也不错,但一想到之后将要面临的情况林茗就顿时全身无力起来。
她难不成还真要装小女生和沈清谈恋爱?
这不是欺骗人家纯情少男的感情吗?
林茗顿时头摇地和拨浪鼓似的,前世一些所见所闻的恋爱套路,她相信随随便便用几招,沈清估计就抵不住了。
等沈清对她死心塌地了,也就不用在乎是不是要离开沈家,是不是得被人绿了。
可这种事情,她是万万不能做的啊,套路虽然的人心,但要是有一天沈清发现了她算计他怎么办?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