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到自己那两匹布,林茗顿时欲哭无泪,要是早知道那两匹布就算拿到了也会因为逃跑丢在半路上,她还做什么参加这个劳什子花灯会?
就算图了新鲜,可现在弄出这么多事,还引得李师爷那边人注意,这不是倒霉是什么?
要是早知如此,她还费力气扛着两匹布走了这么久做什么?
想到这里,林茗看向沈清走的方向,却见他并没往孙月珍他们那路走反倒往他们方才分开的方向走。
林茗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问,反正她现在也没鞋走不了,问也是白问,就安安静静呆着呗。
不久之后,当二人回到几人方才遭遇那群混混的地方,林茗看着那两匹布上用来轰敌人的辣椒粉时,顿时肉疼不已。
也不知道肉疼这一晚上浪费的辣椒粉还是该肉疼这两匹起码二两银子的布了。
当时她往布上撒辣椒粉的时候,脸上还蒙着手帕,倒是没被呛到,可现在她却不敢动这两匹布,也只能扔在这里了,倒是沈清,他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
不仅如此还貌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难不成他钱袋落在这里了?
见沈清脚步没动,林茗便催促道:
“你愣着干什么?再晚些回去爹娘他们该担心了。”
沈清只好收回巡视的目光,没说什么抬腿走了。
“你刚才在找什么东西?”不会是钱包吧?这么眼巴巴的。
见沈清难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林茗突然就好奇了起来。
“先前你将灯笼就放在这附近,却没想到现在不见了。”
林茗当时就一愣,合着这人找的不是钱袋,而是灯笼?林茗满脸狐疑地看了看沈清,似乎对沈清这么在意那两个灯笼十分意外。
又想着,要是沈清知道,那两个灯笼她趁乱放到空间里了,其实没丢,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但这也只能想想,她可不想将空间的存在让其他人知道,于是林茗便点头露出可惜的神色道:
“是啊,许是被风刮跑了吧。”
听着林茗这极为随意的语气,沈清终于低下头看了眼林茗,随后就又目视前方,没再多说什么。
但林茗却下意识感觉到了沈清情绪不是特别好,撇撇嘴,她东西又没丢,还可惜什么劲?
又觉得自己被人抱着胳膊都缩着酸死,睁开眼睛就得看到沈清那张角度惊奇的脸,搞得她好像痴汉似的,于是就又嚷嚷道:
“我要下去走路,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石子了,回去换鞋袜不就好了?”
然而沈清却不同意,就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骨动了动:
“地上凉气重。不喜欢抱着?”
林茗自然回道:
“你硌着我了,不让下地走你就背着我,选一个吧。”
沈清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启双唇道:
“不选。”
说完还走的快了些,林茗当时就翻了个白眼,随后也不瞧这个故意和她唱反调的人,眼睛一闭随他去了。
反正这马上就要到街上,倒时候随便找一个铺子买双鞋就行。
想到这一晚上,她偷懒不在摊上帮忙也就罢了,一点好处没捞到,还得花钱重新买双鞋,啊,她肯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却没想到当她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街上的时候,周围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让她半晌摸不着头脑。
这也难怪这些人惊愕,实在是因为着古代的人,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夫妻在外也都没见这么亲密的。
在这个乞巧节的档口上,突然出现一对拥着抱着的小年轻,也难怪这些人纷纷侧目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女子眼热的成分在里面。
就是当他们终于和等在相约地点的孙月珍几人汇合时,都被用夸张二字形容。
而后林茗顺便买了双鞋,这才算摆脱了沈清这个麻烦的家伙。
此时的孙月珍面上还带着那面具,倒是林茗脸上原本用来遮脸的手帕放在了空间里没拿出来,现在见几人顺利汇合,便想到明天今天过后的事有些忧心忡忡。
“你方才全程没露脸,就算他们想找你,也不知道你是谁。”
林茗察觉到孙月珍情绪很低,又看向舒子朗道:
“多谢舒公子帮忙护着月珍了,今天要是没有舒公子和你的手下,情况估计不会太好。”
所以说这人还是不能太掉以轻心,就算自己有空间,也难保不会被现实的因素所困,毕竟她有空间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保住其他人的性命,今天要是没有沈清舒子朗他们,她们两个又该怎么办?
沈清倒是没对林茗如此厚此薄彼,只谢舒子朗的行为表示不满,反倒觉得外人才会客气言谢,而他是自己人。
正在林茗一行人终于汇合打算一同前往客栈稍作休息,再议其他之时。
远隔几条街的花灯会那头却依旧人满为患,眼看着这些人和林茗几人离开的时候,也只减少了两成左右。
这还是因为大部分的男子都寻找手里拿的灯笼主人,虽说绝大部分人是冲着台上的玉女以及奖品来的,但本着不白来一趟的原则,八九成的人都愿意见一见手里找到的灯笼主人。
当然,这里面的人也包括赵大勇。
虽说一开始知道自己没选中左四姑娘的灯笼,赵大勇十分恼怒,甚至还暗自将责任推在了手里灯笼的主人上,觉得是对方估计做出这样具有迷惑性的标记图案,否则他怎么会选错?
但临到让他选择见还是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