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冉香随时要哭出来的语气,夜邵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是云冉香根本就没发现夜邵的紧张和害羞,她反而很自然的勾住了夜邵的脖子,以防自己一个重心不稳会向后倒。
“巧,儿姐,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练了。”
要是在以前,云冉香跟夜邵勾肩搭背的,夜邵会觉得没什么,但今天的云冉香,在夜邵的眼中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云冉香的身上还飘散着好闻的香味,让夜邵忍不住想把云冉香搂进怀里。
夜邵想着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赶紧让云冉香从他的身上下去。
在一旁偷笑着的苏巧儿,自然是看穿了夜邵的心事,她偷笑着让云冉香从夜邵的身上站了起来。
“你说话的语气还要再注意一下,一定要轻声细语,那样男人听了才会听你的话。”
苏巧儿给了云冉香一些指点后,示意云冉香可以去换衣服了。
趁着云冉香离开的功夫,苏巧儿坐到了夜邵的身旁,双眼一直盯着夜邵,盯的夜邵很不自在。
“巧儿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想以喝酒来掩饰自己心虚的夜邵,却端着一个空酒杯喝了起来。
“你在我这楼里,可是见了不少的姑娘,我却从未见你像今天这般慌张过。冉香和那水公子的事情,巧儿姐我也听说了。你要是不先下手,难道你真舍得让出冉香?”
苏巧儿看得出来,夜邵是喜欢云冉香的,但是以夜邵的性格,他怕是不会将这份感情给说出来。
“呵~她一直把我当成弟弟,这让我怎么说?”苦涩一笑的夜邵,他怕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后,连跟云冉香做姐弟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呀,就是因为你一直这样想,所以你才没有机会,机会~可是要自己去抢的。”
苏巧儿站起身拍了拍夜邵的肩膀来鼓励他。
“我外面还有事情,就先下去了……对了,今天的酒钱一会你可别忘了给了。”
苏巧儿离开后,夜邵独坐在桌前,盯着面前的空酒杯发着呆想着心事。
“巧儿姐呢?”云冉香的声音打断了夜邵的心事,使夜邵抬起了头。
“巧儿姐说外面还有事,就下楼了。”
重新换回夜行衣的云冉香,丝毫没了之前的尴尬,直接坐在了夜邵旁边的位置喝起了酒。
“你这计划,能行吗?”夜邵总觉得云冉香攻打重南岭的这个计划有点悬。
“不试试怎么知道?”
云冉香倒了一杯酒下肚后,眼中放出了精光。
上一世的云冉香,在拿下重南岭后她才知道,重南岭的大当家,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光是被他抢回去的烟花女子,少说也有六七十人。
想着从内部开始攻打重南岭的云冉香,想伪装成青馆的姑娘,被重南岭的大当家萧猛给‘带’回去。
可是一向大动作做事的云冉香,身上根本就没有青馆姑娘身上的那种娇柔的劲在,所以她这些天才偷偷地来百花楼,让苏巧儿教她一些青楼姑娘所会的技巧。
“但重南岭人数众多,就算你进去了,你又怎么打得过那么多人?”夜邵还是很担心云冉香,不想让云冉香冒这个险。
“仗不一定要靠打才能赢的!你摸摸看你身上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经云冉香的提醒,夜邵开始检查起了自己身上的物品,发现放在怀中的荷包和袖中的短匕不见了。
在夜邵疑惑的更改或,云冉香将荷包和知匕放到了桌子上。
“这,你是什么时候拿去的?”夜邵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东西被云冉香拿去。
“这不叫拿,这叫‘偷’。我这手艺,可是跟校场里那些孩子们学的。”
重南岭的那座千斤重的石门,需要萧猛身上的黑铁令牌才能打开,但是这块令牌萧猛一直贴身放着,也从不轻易让人碰,所以要想拿到那块令牌,云冉香只能用偷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我这几天为什么这么老实,不找那些大臣的麻烦?我白天跟那些孩子学习偷盗之术,晚上来百花楼和巧儿姐学习勾引男人的技巧,所以才没有时间去找那些大臣们的麻烦。我知道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在重南岭,但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云冉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人。”
看着眼中冒出杀气,重新变回以前那个遇佛杀佛的云冉香,夜邵将要说的话,转换成了一抹敷衍的笑。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吴五给我送饭,发现我不在房内,再穿帮了。”
夜邵之前跟云冉香的大吵,其实也是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夜邵在晚上来百花楼配合着云冉香练技巧。
“好,你去吧。”
“你不回府?”
“我身上的水粉味太淡了,所以我要待在百花楼里多染些水粉味。”
看着自顾自喝着酒,一脸悠闲的云冉香,夜邵拿起桌上的荷包和短匕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夜邵从窗户离开后,之前还一脸悠闲的云冉香,顿时紧张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上,捂着胸口大喘着气。
“吓死我了,我还怕夜邵会看出我在紧张。幸好阿颜不在,要是换成了阿颜,我怕是紧张的腿都软了。”
就算云冉香再大胆、再豪放、再怎么把夜邵当成亲弟弟,穿着那样衣服的云冉香也会感到害羞不自在,所以她刚才一直在夜邵的面前强撑着,并在心里一遍遍的鼓励着自己,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