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徐谨转交了胖墩先生给的凝神丸,又给姜鹤转了一万元说是订金,拿上姜鹤昨天采摘的半竹筐的灵果,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鹤觉得徐谨怪怪的,大清早坐在门口,看样子坐的时间还不短,特别沉默,简短的几句交流也是心不在焉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多问。
打扫完卫生,她在院子里铺上马莲草席,席子上铺了一层鲜蘑、野菜嫩叶晾晒。
打扫牛棚的孙强跑了过来,“大师,哈兰联系我了,她让我找个理由下山,和她在镇上碰头。”
“她找你做什么?”
孙强把手机递到姜鹤面前,把哈兰发给他的语言内容挨个儿放给姜鹤听。
哈兰说了很多,大体意思是他们兄妹躲出去,不是把孙强丢下不管了,而是在想办法救孙强出去。他们现在找到了一位能人,一位真正的大师。让孙强找理由下山,不为别的,就是高价请的大师有话要问孙强。
详细的说是见面再合计。到时候孙强和他们里应外合,除掉姜鹤这个邪魔外道。孙强自由了,山上的牧群归了他们,一举两得。
姜鹤忍不住笑,“不想跟孕妇一般见识,孕妇倒是想除掉我,贼心不死。好人不能当啊!”
孙强很紧张,“大师,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下山,不想见她。”
“你就说我往死了奴役你,动不动就打你,饭也不给你吃饱,看的很严。请假下山不可能,偷跑也不可能。语气装的像一点,让他们赶紧来救。
“哎!”答应的特别痛快。
“他们问你山里的情况,就说我自己住,你也看不出我有什么本事。每天晚上许多恶鬼守着你,除了干活儿,你不敢乱走、不敢乱说话。如果问你山神庙内部情况,你就说没进来过。”
“这个他们肯定信。”孙强说的笃定。因为哈兰兄妹在的时候,大师确实没让他们迈进山神庙一步。“大师,村民会不会乱说话?”
“不会。”在村民面前,她从没用过术法。山上不管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村民都会认为是山神显灵,不会想到她身上。
姜鹤猜的没错。
葛家村前头有个晒粮场。有两家收了黄豆,各自占据半边晒粮场。其中一家的黄豆晒干了,老少五口坐在地上正拿棍子打豆荚。周围坐了一群中年妇女和老太太,有摘菜的、有处理干菜的、有收拾芥菜疙瘩的……
哈兰伪装成怀孕八个月的孕妇,坐在旁边闲聊并把话题带向山神庙和姜鹤。
热心的村民告诉她,山神特别灵验,让她身体允许的时候上山拜拜山神。至于姜鹤,村民都说是守山神庙的普通人。
你说普通人不能独自在山上生活。嗨,有山神保护,谁能欺负守庙人,会遭报应的。
你问山上那么多头牲口,难道没人惦记?嗨,有山神守护,哪个想不开敢干偷抢的坏事。
有个大婶还神秘兮兮地告诉她,附近村子有两个癞子偷摸上山,想占守庙人的便宜。他们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亮还在走。最诡异的是,他们俩脸上带笑一直在原地转圈儿。那天上午有村民家的毛驴走丢了,大家找到山脚下,这才发现他们俩。
村民又喊又打才把他们叫醒,之后他们见天傻笑,已经五六天了。昨天还有人见到那俩傻笑个不停。这是山神降下的责罚。以前他们家人在村里横冲直撞,现在老老实实的,就怕山神迁怒到头上。
哈兰没打听到想要的,想走。
大婶拽住她,“明天初一,我们大清早要上山拜山神。有空你让家人陪着也去拜一拜,很灵验的。吴老四家姑娘交了个男朋友,贼眉鼠眼还好吃懒做,靠吴老四姑娘养活。吴老四媳妇上山许愿,要她姑娘赶紧甩了这男的。你猜怎么着?”
哈兰笑的勉强,“怎么着?”
“父母又劝又骂不听。三天,许愿回来就过了三天,姑娘把男朋友甩了。灵验吧!”
哈兰听的浑身不得劲儿,“婶子,肚里孩子有点闹腾,我得走了。”
大婶挥手,“孩子要紧,去吧!记着初一、十五拜山神啊,很灵验的。”
哈兰走出一段,坐进等在路边的小车里,气的不轻,“愚昧无知的乡下女人。”
大婶反射弧比较长,“不对啊,她打听山神庙干嘛?看着也不像信山神的。”
一直没出声的葛大娘笑骂一句,“木头脑子。一看她就没安好心,别人都不说话了,就你劲儿劲儿地还和她搭茬儿。”
大婶一摆手,“嗨,我就直肠子,哪看得懂弯弯绕。老婶子,下次山上再有活儿,把我家平顺带上行不?让平顺也沾沾山神的光。”
葛大娘手里片着准备晒干菜的绿茄子,回道,“我给你问问。”
村长媳妇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宣传封建迷信是要判刑的。”
葛大娘刀片一收,簸箕一端,走了。
其他人互相对个眼,陆续带着东西离开。
第二天上午八点来钟,姜鹤背着一捆干柴回来,正碰上三十几个村民来山神庙。葛大娘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其他大婶大妈基本也这情况。他们一家一家地排队进去拜山神。
姜鹤把干柴摞到柴禾堆上,进屋洗了手出来,翻马莲草席上的蘑菇和野菜嫩叶。
已经拜过山神的葛大娘走过来,给姜鹤介绍儿子儿媳。
因为来往频繁,姜鹤知道葛家的情况。老两口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葛大山早些年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