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把老人、大妈、司机三人从地下室串成串儿拖出来,丢在雪地里。她拖人的动作,把人丢到雪地里的姿势,特别彪悍。
这里的人终于发现不对,喊着姜鹤听不太懂的山里方言,手拿棍棒陆续跑了出来。
姜鹤来者不拒,来一个打倒一个。不是她多会打架,而是身为修士要是连普通人都对付不了,那才是笑话。
先后跑来五男二女,全被姜鹤打倒在地。后头跑出来的人看到这个场面,一脸防备地停在十多米远的地方,手里的棍棒、石头举的高高的。这些男女老少个个面色不善,叽里呱啦冲着姜鹤喊。
姜鹤摸出大妈的手机,按着大妈的手指解锁,这才发现没信号。怎么会没信号?她把司机的手机也没收了,还是没信号。疑惑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同样没信号。这下麻烦了,想报警都不行。
叽里呱啦喊的山民见姜鹤不理他们,更加生气了。他们手里有石头的直接砸向姜鹤,手里没石头的弯腰拣石头砸向姜鹤。
姜鹤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兀自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那些砸过来的石头,离姜鹤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时,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大力反弹回去,砸回到丢石头的人身上,引来惊叫与惨叫声一片。
这时,姜鹤想到主意了。她几步过去,从倒在地上痛吟的一个女人手里拿过烧火棍,围着老人、大妈、司机三人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圈儿,完成一个画地为牢术。围着被打的暂时爬不起来的五男二女又是一个画地为牢。
完成这些,她走进圆圈里,抓住大妈的后衣领子,从原地消失。坑坑洼洼十八弯的山路在开车进来时差点把人颠死,而且足足颠簸了一个小时。这会儿姜鹤闲庭信步地走着,不到十分钟就走出来了。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手机终于有信号了。她把大妈往地上一丢,用大妈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她蹲下来按开免提,手机举到大妈面前,示意大妈可以说了。
大妈的表情木木的,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说道,“我是陈三妮,今年五十一岁,从四十岁开始跟着我爸贩卖女人孩子。到今天,我们卖掉了二十三个女人,四十八个孩子。我有罪,我认罪……”
接线员愣了几秒,“你要自首吗?说出你现在的位置。”
大妈像困在自己的思维中一样,根本不理接线员说什么,自顾自地一直在说,说他们的成员,说他们这些年来是如何运作的,然后说到了这次的拐卖事件。
她说组织的下线无意中发现准备离家出走的刘闯,骗刘闯说要带他找爸爸把人拐出来,地点时间说的清清楚楚。前几次换车都是下边的人在做,可她是组织的重要成员,一直在听下边的报告,所以她对拐卖、运送的整个操作过程一清二楚。
大批警力赶到现场的时候,大妈表情木木地还在说。他们的组织犯了那么多案子,她把自己知道详情的,自己经手的所有案子挨个儿说,能说一天。
警员看着木呆呆地坐在地上一直通过报警电话交待罪行的大妈,确认过身份,立刻上手铐。警员让她带路,她特别听话地带路往山里走。
所有人赶到不大的山村时,有部分村民看到他们就逃,还有十来个村民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着胡话。
没有露面的姜鹤这时候才解除画地为牢,解除为保护柴房中人而布的幻阵。她看着两个孩子被警员抱出来,看着青年乙神色痛苦地被警员扶出来,转身离开,瞬间回到山神庙。
山精从豆角藤中钻出来,“姐姐回来啦!”
站在山神庙院中的姜鹤立刻出现在篱笆墙内,山精的面前,笑眯眯地说,“嗯,回来了。”
山精,“我摘了好多菜,姐姐记得收起来呀!”
“好的,这就收。”她伸出手指,轻点山精的额头一下,“咱家山精越来越能干了。”之后往牛棚走去。阿雪没迎出来,肯定是在守着蔬菜堆。
山精手里抓着两根豆角,跟着她飘着走,“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好多好多的白玉米种子。”
“前天不是刚带回来十斤白玉米种子吗?”
“不够,不够,我要种好多好多的白玉米。”
“行,再给你买十斤种子。但不能一次全种玉米,咱们要和蔬菜一起种。”卖菜是她目前唯一且重要的收入来源。
“好的。”山精不意见。
第二天晚上八点,山精和姜鹤道了晚安,拽着阿雪五只睡觉去了。
姜鹤倒了垃圾回来,放下垃圾桶,穿戴好外出的衣服,连口鼻都捂的严严实实的,这才下山。
天上飘起了雪花。姜鹤到了约定的地点,拽开车门坐进去,“走吧!”
孙强踩下油门,把车开了出去。雪越下越大,孙强不由感慨,“今年的雪下的没完没了的,太不正常了。大师,这场雪灾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姜鹤把帽子、围巾和手套摘下来,装到手提袋里丢进乾坤戒,“到时间了,自然而然就过去了。你舅最近好吗?没再头疼脑热的吧?”
“没有,他很好,能吃能睡,比我都开朗。对了大师,院长让我帮忙带话,他说谢谢你送的蔬菜。还让我问问你,每次出来卖菜,能不能留个三四十斤青菜卖给养老院?”
“养老院买不到蔬菜吗?”
“青菜太紧俏了,有时候是为了省钱不买,有时候是想买也抢不到。好在大白菜、土豆、地瓜和大萝卜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