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洛左手抬手射出一道剑气击溃了迦楼罗本身明王打来的一团血焰,右手金剑拨开李野利劈来的巨斧,回首目中突然射出两道金光射向那个悄悄绕到背后的云镜仙姑,云镜仙姑抛出一面黄铜古镜,两道剑气射在镜面竟然直接倒射回去,王山洛意料不到有些措手不及,只得左手掐剑诀,引倒射而回的两道剑气稍稍偏转正好射向迦楼罗本身明王,迦楼罗本身明**刚操纵法相打出两团血焰没想到竟有两道剑气射向自己,已经来不及防范,正是惊慌之时只见一个巨大的白影挡在他身前,正是他的坐骑白牦牛,两道剑气射到白牦牛身上直接沒入白牦牛身躯,留下两个不断淌血的血洞,白牦牛张开大嘴惨叫哀嚎,可大道虚空是个无声的世界,吐气哀嚎只会让它体内气息的循环更加艰难。王山洛目中射出的剑气与他凝聚的普通剑气不同,这招乃是王山洛结合自身太白金星感应灵体自创的一式得意剑招,名为“看杀”。
看杀需要在相对脆弱的眼瞳中蓄积庚金剑气,射出的剑气不但激射极快而且其中蕴含了大量王山洛培蕴出的锋机锐气。两道剑气虽然只是在白牦牛身上破出两个血洞,但就如之前击杀的避役兽一般,入体的剑气会斩灭生机,大肆破坏肉身,这白牦牛虽然现在还没死,但是决对是难以长活了。只是一双眼睛实在是脆弱,蓄积剑气过于缓慢,至使这“看杀”只能作为出其不意的奇招,却无法连续使用。
迦楼罗本身明王心疼得目眦欲裂,这头汲空境的白牦牛虽然是他的坐骑但是极通人性,迦楼罗本身明王对待这头白牦牛如至亲一般。他咬牙切齿取出一块金灿灿的舍利子抛入笼罩自己的忿怒迦楼罗法相之中,舍利子在血焰中逐渐融化,然后燃烧起来,随着舍利子迅速燃烧血影法相完全变得凝实,最后枯瘦的迦楼罗本身明王化作了一个鸟首人身背生双翼,周身环绕着赤色火焰的高大怪物。王山洛瞥见了迦楼罗本身明王的变化眉头紧皱,心念道:“看来是消耗了一颗迦楼罗舍利来凝聚成了忿怒迦楼罗本相,这却是有些难办了。”随即疯狂运转体内元气,只见密密麻麻的金光从他周身穴窍中溢出,随即凝聚成道道金色剑气在周身好似刺猬一般,王山洛收起金剑双手一合剑印,道道剑气分为四股朝围攻自己的四人攒射而去,趁着四人手忙脚乱地抵挡之时,王山洛自己则激发剑侍化作一道金光从四人的包围中脱身而出。
众人再看向王山洛时,王山洛的手中已经托着一座一尺来高金光灿灿的小山。王山洛一通拼杀后也有些气力不济,他略一调息便将金色小山抛出,小山顷刻间变化成为一座约有百丈高的山峰,小山在王山洛手中时只有一尺来高时众人还看的不清楚,这时化为百丈高峰便可看到小山上或密或疏遍布着插在山岩之中的剑,那些剑长短不一大小不同,既有七八尺长的厚刃重剑又有几乎沒入山岩只见剑柄的小巧飞剑,王山洛惯常用的那把金剑就插在靠近山顶法坛的位置。
“千刃峰!王仙客!怪不得那二妖会狼狈逃遁。”迦楼罗本身明王喃喃道。
云镜仙姑好像想道什么急急对众人传音道:“诸位,这金甲人是失踪多年的‘金源剑’王仙客,此人端的厉害,必须拼死一战,否则我等尽数要亡命在此啊。”
王山洛纵身落在千刃峰的峰顶的一座法坛上,讥笑道:“现在才知道某的厉害吗?晚了!”随即手合剑印,口颂剑诀,只见千刃峰微微颤动,插在山峰上的不知有多少的利剑似乎随着千刃峰一起铮铮作响,好像要从剑峰上脱出一般,随即无数剑气凝聚成的金色光丝从千刃峰各处源源不断的冒出,王山洛手一扬无数剑气汇成一条剑气长河席卷着向着四人奔涌而去。
李野利因为是个近身拼杀的武士首当其冲,他剑见剑气长河向他席卷而来立刻想要转身逃走,但是那剑河来得极快,李野利刚刚转身便被金色剑河刷入其中中,他一边拼命将体内元气注入身上的玄甲具装中抵御剑气长河的冲刷,一边挣扎着想脱离剑河,可剑河只一个浪涛便将他淹没了。剑河中氤氲着的锋机锐气使李野利觉得浸没在剑河中好似全身如针刺一般,更让他心胆具裂的是玄甲具装的元气罩似乎阳春融雪一般飞快的被剑河洗去,只是短短三息就完全破溃消失了,李野利顿时感到全身如凌迟一般痛苦,他张开大嘴似乎要发出绝望的惨叫,剑河中如水一般的剑气却顺着他的口鼻灌入他的体内,李野利的血肉转瞬就被被剑河一层一层洗刷而去,又过了三息剑河中只有李野利的破破烂烂的具装在上下漂浮,而李野利本身已经在剑气长河的冲刷下化为齑粉。
李野利的两个同伴云镜仙姑与马不方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而化作忿怒迦楼罗本相的迦楼罗本身明王因为被本相法身笼罩看不见面色如何但却是蓦地转身,一振背后的血色双翼,宛如一道血线般直接遁走了,连他重伤濒死的坐骑白牦牛都不顾了。
“分头撤退!”马不方对云镜仙姑厉声传音,之后也寻了个方向急急遁走。那云镜仙姑见同伴或死或逃也毫不犹豫,抛出一只黄纸鹤,随着云镜仙姑口颂法决那黄纸鹤便化作一只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黄色仙鹤,随即云镜仙姑跳上仙鹤后背也向另一个方向遁走了。
王山洛收起千刃峰,传音张据裴旻二人:“你二人好生带在这里,待某去去就回。”
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