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说:“姨奶奶不知道,我们奶奶呀是最好不过的一个人了,素日里善政最多,只是吃亏心太痴,惹人怨恨。”
另一个老嬷嬷说:“果真是如此,我们奶奶呀对下人是再好不过,姨奶奶要是不信呐,等进了府您多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周瑞家的附和说:“就是。”
见尤二姐不为所动,王熙凤又语重心长地说:“今日二爷私娶姐姐在外,若别人则怒,我则深以为幸。正是天地神佛不忍我被小人们诽谤故生此事,我今来求姐姐进去,和我一起同居同处同分同例,同侍公婆同谏丈夫,喜则同喜,悲则同悲,情似亲妹,和比骨肉,不仅那起小人们见了自悔从前错认了我,就是二爷回家一见,他作丈夫之人心中也未免暗悔。所以,姐姐竟是我的大恩人!使我从前之名一洗无余了!”
王熙凤说“小人们见了自悔从前错认了我”,这时候周瑞家的就出现了后悔感叹的模样,也就是说王熙凤所说的小人可能指的是周瑞家的。
王熙凤说得声泪俱下,尤二姐听了也不免落泪。
周瑞家的和一干人也都感叹落泪起来。
王熙凤,也就是王皇后,又说:“若姐姐不随奴去,奴亦情愿在此相陪,奴愿作妹子,每日服侍姐姐梳头洗面,还求姐姐在二爷跟前好言方便方便,容奴一席之地安身,奴死也愿意。”说着王熙凤抽泣了起来。
尤二姐感叹说:“姐姐这样真心待我,我再不从,那就是铁石心肠之人了。”
周瑞家的看到尤二姐这反应,立刻提起了精神望着尤二姐,几乎是不敢相信。
王熙凤喜出望外说:“这才是我的好姐姐!”
周瑞家的和一干人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
尤二姐站起来作揖说:“从此以后,姐姐终身是我亲姐姐一般,我才是妹子。”
王熙凤搀起尤二姐握着他的手说:“妹妹。”
这时平儿,也就是来旺,走了过去作揖说:“给姨奶奶请安。”
周瑞家的和身后的一个婆子和丫鬟作揖说:“给姨奶奶请安!”
尤二姐搀起平儿说:“妹子快休如此,你我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此处的平儿就是尤二姐,他们是同一个人,也就是武曌。
王熙凤说:“折死他了,妹子只管受礼,他原是咱们的丫头,以后快别如此!”
也就是说王皇后说武曌对平儿行礼是一件折煞平儿的事情,让武曌只管接受平儿的行礼,还说平儿原本就是王皇后和武曌的丫鬟,让武曌不要对平儿行礼了。
但是古人并不会代替别人说什么“折煞他也”的习惯,因为这句话通常用来自谦的。所以此处王熙凤说的应该是“折煞我也!妹子只管受礼,他原是咱们的丫头,以后快别如此!”
所以说此处的王熙凤和平儿、尤二姐他们三个都是同一个人了,可能都是武曌。
又吩咐周瑞家的说:“还不把拜礼拿来!”
周瑞家的对身后的丫鬟说:“哦,来!”
也就是说场景可能又变了,是武曌拿着拜礼来拜访某人了。拜访谁呢?
周瑞家的和一个婆子拿来礼物放在桌子上打开,笑呵呵地说:“奶奶,这是四匹上色尺头,这是四对金珠玉簪。”
四匹上等布帛,四对金珠玉簪,也就是四匹布,八支金珠玉簪。
王熙凤说:“早一日见到妹妹,就早一日团圆了。这也怨不得别人,如今只求妹我,见了妹妹这样喜欢,我竟一日也等不得了。择日不如撞日,妹妹今儿就跟了我回去罢。”
周瑞家的和一个婆子说:“是啊是啊,姨奶奶您就快答应了罢。咱们奶奶把屋子都准备好了。比他自己的一点都不差呢!”
婆子附和说:“就是!姨奶奶金玉一样的人,住在这种地方真是太委屈您了。”
周瑞家的附和婆子说:“就是。”
尤二姐说:“原该跟了姐姐去,只是这里怎样?”
王熙凤说:“这有何难?妹妹箱笼细软只管叫小厮们抬了进去,这些粗笨货要他无用,还叫人看着,妹妹看谁妥当就叫谁在这里。”
周瑞家的和婆子附和说:“就是就是。”
尤二姐说:“今日既遇见姐姐,这一进去,凡事只凭姐姐料理,我也来得日子浅,也不曾当过家,世事不明白,如何敢作主?这几件箱笼拿进去罢。我也没什么东西,那也不过是二爷的。”
王熙凤说:“妹妹以后再别说谁当家,凡事都是咱们两个商量着定,快些穿戴了,咱们这就走。二爷不在,咱们姐妹也好有个伴儿。”
周瑞家的和婆子面面相觑。
尤二姐点点头。
王熙凤拉着尤二姐的手说:“走罢。”
一边走着,王熙凤一边对周瑞家的说:“这几只箱笼你们都记清了,好生看管着,抬到东厢房去罢。”
周瑞家的跟在王熙凤和尤二姐身后和婆子耳语了几句。
旁白:尤氏心中早已要进去同住方好,今又见如此,岂有不允之理?
轿子过了宁荣街的牌坊。
轿子里,王熙凤握住尤二姐的手笑着说:“妹妹你不知,我们家的规矩大,这事儿老太太还一概不知道呢,倘或知道二爷孝中娶你,管把他打死了!如今且别见老太太和太太,我们这里有个花园子极大,姊妹住着容易没人去的,你这一去呀,且在园子里住两天,等我设个法子回明白了,那时再见方妥。
尤二姐羞涩地说:“全凭姐姐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