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文娘子转着眸子将这厅内所有的东西扫视了一番。刚才白义带着傅易消失离开后,叶识卿便一甩宽袖,直接带着文娘子来到这里。
偌大的一间正厅,除了椅子以及几张半高的桌子,便什么都没有。一般厅内会出现的绿植在这里也并没有出现。
文娘子这一圈看下来,什么发现也没有。身边的叶识卿端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杯茶,凑在唇边饮了一口,“带你来认识一下人啊,毕竟以后都是一起的新人,你总要认识一下的。不能因为做了我的关门弟子,就不与他人交流不是?那样可不妥,不妥。”
叶识卿说着,自己还轻轻摇了摇头。那张脸上的笑意与文娘子面若冰霜形成强烈对比,就好像是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哪怕只是这短短一会儿的相处,文娘子大概也清楚了叶识卿的性子。挂在嘴边的话也没有几句是实话,一句里头能扣除三个字是真的也算是不错,所以他的话文娘子只当耳旁风了,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识卿将文娘子的动作收在眼底,眼睛里有些情绪涌动,然而却并么有开口说什么。
两个人虽坐在一起,却好像是旁边没人一般,自顾自地坐着自己的事情。
门口有人踏进来,文娘子闻声抬起头,一眼望过去,门口那边进来一个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才被白义给带走的傅易。他也看见了文娘子,担忧地脸上瞬间满是激动,朝着文娘子这边跑过来,刚想要问出话来,却在看见了坐在旁边的叶识卿以后,瞬间有些害怕,微微地网旁边侧了身子,然后看着文娘子道,“文茵姑娘,你没事吧?”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文娘子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不过你去了哪里?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
傅易听到这个问题,面色上有几分难色,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被旁边一直讲两人的对话停在耳朵里的叶识卿给截断了,“小子,你师父就这么教导你的?我好歹也算是令狐冉的前辈,又是文茵的师父,你见了我为何不问好?”
这人的话与他一向笑嘻嘻的样子半点不同,格外的有几分锐利,同时也满是责问只感。他上调的狐狸眼里映着两个人的模样,有几分严厉莫名的从眼睛里头透出来。
傅易被他看得发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只是吱吱吱呜呜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在文娘子一眼看出来不对劲,半皱着眉,“你又何必吓唬他?”
文娘子是看着身边的叶识卿说的。雾蒙蒙的眼睛直视着一脸笑意的叶识卿,其中的不赞同之一已经是格外的明显。叶识卿却不怪文娘子,笑嘻嘻地道,“着小子单子小,我不过是看着他又去,想要逗一逗就好了。文茵你未免太凶了写,为师段不是坏人啊。”
叶识卿的一张脸上满是无辜,与他这副妖冶的模样怎么样都不搭。文娘子紧抿着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边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傅易道,“不必怕,他没什么坏意思。你呢,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
虽然叶识卿看起来不太喜欢傅易,可是方才的话大部分也是开玩笑的,文娘子象征性得到说了一句,让两个人不至于这么尴尬下去,但还是接着问了一遍。她记得傅易是被分到的令狐天师那里,令狐家一向以符咒阵出名,令狐冉更是家族中的佼佼者,不过也许是因为个性的缘故,这位天师几乎从不肯轻易见人,文娘子当时是姜文茵的时候便听过这人的大名,只是父亲也说过,这人整体除了画符咒便什么也不会了。连当时父亲想要见他一次,也得再三的让人上门去请,知道逼得不耐烦了,才会使得这人愿意露面来见姜文茵的父亲一次。
这样一个人,更别提收徒弟了,不过文娘子却是知道,虽然与这人不熟悉,但是毕业曾经听到过,令狐这个人,只与宋毓有着交往。而且并不是那种一般的交往,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吧。至于是什么时候的生死之交,文娘子并不清楚。
只不过能够让傅易去到令狐门下做徒弟,而且看样子并没有遭到别人拒绝,那么也就是说明,这个下命令的人是宋毓了。虽然在司命祠之内,要说有能力这么做的,还有一个周陟,但是依着令狐的性子,倘若这是周陟的命令,只怕搭理都不会有的。
难么就是说明,宋毓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甚至已经可能觉察到了自己吗?文娘子忽然间庆幸,在这种测试里,她并没有暴露出其他的东西,不至于漏出能够让宋毓抓住自己把柄的破绽。
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压住,有些难以呼吸。连带着面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劲起来。
叶识卿眼神微微一撇,将文娘子的神色收在眼底,他很快转了话,“小子,令狐人呢?他可不是那种会迟到的性子?”
她太了解宋毓了。毕竟她和他,是青梅竹马呀。那个小小年纪,就能手刃父母的宋毓,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呢?尉绾苍凉地笑了笑,“我以为他看在过去的份上,会放尉家一马。看来,我高估了尉家在他心底的地位呢。”
烛火尽数熄灭,一片黑暗之中,方兰看不清上首的人儿,只能咬着下唇低低地应了声是。
“他们没想过要放过尉家,哪怕逃过了这次,下一次,也会有更阴狠的法子等着。宋毓,一向不是个心软地角色。”烛火映着尉绾的面容,阴冷浮于其上,她盯着跟前地板上自己的影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