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延枫听到外面敲锣打鼓,似乎在准备什么喜事一样,到处都是炊烟升起。
突然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然后房间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了。邢夫人带着手下闯入,青儿被惊醒,一下又回到了恐惧的现实之中。
一个老婆子走过来,粗鲁的把青儿拉起,铁钳一样的手指抓住了她的手臂。
吴延枫正要阻拦,却被两个喽啰抓住,押往了相反的方向。
他被押出门外,立刻看到外面一片热火朝天,平时分散在三个营地里的匪徒们,现在齐聚一堂,正在为邢夫人"儿子"的婚礼在做准备。
外面摆上了不少桌子,还搭了一个大礼台,但让吴延枫有些吃惊的是,不少人已经开始吃饭了,似乎等不及到婚礼开始。
"坐下。"
两个匪徒"客气"地让吴延枫坐在一张桌子前,并一刻不停的看守着他。
从桌子离大礼台的距离来看,吴延枫坐的还是亲属坐的位置。
礼台上,正有几个匪徒在挂彩花,但邢夫人突然跑了出来,大声喊道:"谁让你们吃饭了!婚礼还没开始,你们谁敢先吃!"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杨九爷不耐烦地跑了过来。
"叽叽歪歪什么,我让他们先吃的!"
"好。"邢夫人看起来正在强忍怒火,"今天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场面这才缓和起来,匪徒们熙熙攘攘地开始继续刚刚的事情。
为了晚上也能看清,他们搬来了许多大蜡烛和盆火,一时也把场面映衬着得十分好看。
见到这样的情形,邢夫人由怒转喜,一下又高兴了起来。
"多吃多喝!谁要是喝得少了,我杀谁!"
她一边威胁,一边还在给手下喽啰们发银钱,拿到的人连连称谢,高兴得不得了。
吴延枫心想这女人简直没有理智,一会说大喜,一会又要杀人。
"新郎到!"
一声嘹亮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吴延枫看到,有人把什么东西推上了大礼台。
原来那就是邢夫人的"儿子",一具被防腐处理得非常好的尸体,被架在一个支架上推了上来。
众人兴高采烈,纷纷喝彩,好像新郎还活着一样。邢夫人比他们所有人都高兴,不时发出高亢的笑声。
吴延枫注意到支架停下时,尸体的晃动幅度十分微妙。"新郎"外貌没有栩栩如生,但也是没有破损的,但里面就不一定了。
前朝时,吴家的一方家主,希望死后自己的尸体不腐,采取了各种措施,其中一种就是摘出所有内脏。
"新郎"的身材看起来比自己差不多,但身体在晃动时,明显比自己还轻得多。
礼台上摆了两个太师椅,杨九和邢夫人各坐了一个,"新郎"则被摆在了他们前面,面对下面的亲朋好友们。
"新娘到!"
同样高亢的身音,然后就是穿着婚服,盖着头巾的青儿,被刚刚那个老婆子硬抓了上来。她不情不愿,脚步摇摇晃晃,只是看上去的话,还以为鞋子不合脚。
这个时候,天气突变,滚滚黑云卷来,罩住了月光。暗淡的光芒下,火盆摇曳,而烛光则变成了暗红色一样。
众喽啰都感觉到一丝寒意,仿佛此时正有什么东西作祟。
但就在此时,传来了一声响,"新郎"的脑袋咔嚓一声,从脖子上掉到了大礼台上。
"小宝!"
邢夫人一声惨叫,直接向儿子的脑袋扑去。
"谁干的!"
杨九发现儿子的头是被一个石头打落的,一定有人捣鬼。
底下喽啰们一阵混乱,然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人潜入进来了!"
这一声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不管是真有还是假有,所有喽啰们都开始翻查营地。
邢夫人抱着儿子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把他放回原位,但根本不济于事。
夜风渐渐大了起来,风声清晰可辨。
此时三处营地的人,都聚集在这主营地里,应该两三下就能搜查完才对。但过了半天,还是一片混乱。
原来,喽啰们吃的食物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很多人现在都拉肚子了。厕所人满为患,好多人挤在外面等。
还有人根本等不了,直接在地上大小便。甚至有人怀疑负责做饭的人下了毒,刀都拔出来了
混乱中不知道又是谁喊了一句"着火啦!"
这句话,只得到了几个懒惰的回应。
但突然有人发现,营地各处都有黑烟传来,这是真的失火了。
"快救火!"
"没有水!"
"救哪里的火?!"
在这个时候,夜风越来越大,火势瞬间扩大。而营地里到处是帐篷,今天为了做饭,又放了许多油。
很快人群里就发出惨叫,似乎有人已经被烧到了。所有喽啰立刻恐慌起来,有的人连忙拉起裤子,但他们连一个统一的逃跑方向都没有,互相踩踏起来。非但没逃离火场,还又出现了很多死者。
看守吴延枫的喽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现在人心思异,他们要赶快回去收拾细软。
混乱中青儿急中生智,将头盖布撒在那婆子脸上,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立刻逃向礼台下方。
吴延枫的桌子离她很近,他直接跑过去讲她一把抱起,赶快逃入一片混乱中。
两个匪首都无暇顾及他们,邢夫人正在重新缝上儿子的头颅,杨九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