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是妓院啊。"
"师妹此言差矣,那是一个酒楼,叫烟雨楼。"
"一般酒楼上有男人搂着女人喝酒的吗?"商颖指着那里说。
郑顺礼和武光顺着看过去,好像确实看见几个男人,坐在一处台阁里和一群艳丽女子亲亲我我。
以前受理教束缚,男子在公共场合就算是和自己的妻妾做出亲热举动,也是会被指指点点的,更何况一边喝酒一边左拥右抱的。
"师妹,有的酒楼啊,酒客和歌女搂搂抱抱是很常见的。"
"然后带着回去过夜也是很常见的吧?"
"有是有这事,但归根结底啊,这地方是酒楼,它是正经地方。"
"里面人那么杂,武光进去不会很容易就被认出来吗?"郑顺礼问道。
季鹤解释说:"藏在后厨这类地方就不担心被发现了,那里客人不能随便进去,也没什么人想进去。"
郑顺礼无奈地耸耸肩,看向武光。
武光羞愧地低下了头,想起自己自作主张向太祖门人投降,好在商颖前来营救,否则现在自己已经身首分离了。
自己不怕死吗?被高远带到那个屋子里时,自己其实吓坏了。自己没见识过死亡的恐惧,才以为自己无所畏惧。
"身上没少哪块地方吧?"郑顺礼问他。
武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摇了摇头。
"回头自己检查检查,别少了哪里还没发现。"郑顺礼笑了一下。
武光听了非常惭愧,他直接跪了下来,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我年少无知,行动轻率,辜负了大家!"
郑顺礼、商颖、季鹤都没有说话,都只是看着他。
"你当初为什么和高靖打起来?"郑顺礼问。
"因为他拿了我的玉佩。"武光愕然道。
"对,那你何错之有?高靖先动手,又摔了你的玉佩,最后招致意外失明,这个责任应该在他自己。"
"太祖门人是非不分,仗势欺人,我们都看不下去。你要是轻易向他们屈服,正好顺了他们的意,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想清楚,别再做傻事了。"
武光长久说不出话来,他的眼泪一颗颗垂下,打湿了身前的土地。
"谢谢师兄教诲,武光知错了。"
但武光想起了另一件事,他说:"高远说,是另有人把我的玉佩拿走,并给了高靖,并留书信教唆他对付我。"
"当真如此!"
众人都吃了一惊,商颖说:"这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你这件事,还有一股背后的人在推动,他们策划并成功煽动了你和高靖在会英楼发生冲突。而且这帮人,很可能就是在戏班放火的人。"
季鹤捋了捋胡子,细细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这伙人的目的,应该是引起求志塾和太祖门的冲突,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已经成功了,现在求志塾已经被太祖门人包围封锁住了。"
武光想起了自己在求志塾门口出现时,引起了同学们和太祖门的冲突,这是幕后黑手阴谋的一个阶段吗?还是他们也没控制到的一个意外?
还是说,这个意外也是在他们的推动下才出现的?
商颖说:"如果这么说,我们周围可能就有奸细,我想到几个有嫌疑的人。。。。。。"
"打住,打住。"郑顺礼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
"从戏班纵火的哪件事里,可以看出这帮人的本事非凡,要是乱怀疑人,可能非但冤枉人,还中了他们的阴谋。"
商颖听了,抿着嘴巴点点头。
"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是我们现在别待在这里了,走吧。"
听了季鹤提议,四人往烟雨楼的方向去了。
大家小心地绕路,走到后门,一个看门人看到有人来,连忙挤出恶狠狠的表情。
结果一看清是季鹤,马上点头哈腰了起来,无比热情。
"哎哟,道爷您又来了,又是来找东家的吧,这边请这边请。哎,这几位是谁啊?"
"这几位,是有缘的善人,我带来引荐给你们东家,可结善缘。"季鹤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上次给你看了,你是高寿的命格,福源不浅,要自珍啊。"
看门人连连称好,连忙让几人进去,一点不敢怠慢。
众人进入,只见后厨一片火热朝天,每个人都在忙手里的活计,厨师对学徒破口大骂,催促他们准备东西再快一点,空盘子菜盘子来来去去,如同心跳每刻不停。
隔壁锅炉房,热水产生的蒸汽和烟雾四处弥漫,锅炉烧出的蒸汽被用来加热隔间里的毛巾。也不断有人推着堆满脏巾的推车进入,全部推进热水盆里。
"这地方真大啊。"
听了郑顺礼的感慨,季鹤说:"这地方光包间就超过百个。"
商颖对郑顺礼扑哧笑了一下,又问季鹤刚才的事:"师兄,那门卫的什么长寿命格,是你瞎编的吧?"
"他要是真的长寿,那就是我说对了。他要是不长寿,说明他不自珍惜,平时习惯不好,不自修持,怪不得我。"
三人跟着季鹤从一处楼梯走了上去,上到了三楼,进到一处走廊。
这个走廊和外面是隔开的,外面喧哗,里面却安静得像密室。
季鹤走到一个房间前,门口一个清秀的小厮看到他,点了点头,请他止步。
门内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小梅,来的是谁?"
"东家,是季道长。"
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