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城自认跟宴文丽相处以来,一个男人该给女孩子的尊重和眷宠,不论是浪漫还是柔情,丝毫不曾少她半分!
可到头来,她却觉得没有安全感?
这简直是个笑话!
宴文丽却直直地看着他,突然问:“阿城,你爱我吗?”
华雪城噎住了。
如果不是现在,说一声爱语,他并不排斥。
可这会儿,他看着这张脸,就觉得莫名地烦恼焦燥。
似乎,这个人顶着一张与若若肖似的脸,坐在他对面是对若若的某种亵渎。
这个女人的存在,似乎是会抹黑若若的。
--之前宴文丽在他心里,是明理温柔的存在,自然能跟若若某种程度的契合,哪怕是移情作用,他心里,多少是存有爱意的。
可是现在……
一个表里不一擅长演戏的女人,又怎么配与若若相提并论!
这种感觉是如此地强烈,以至于华雪城在这个瞬间甚至在想:是不是该结束这段关系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小声地说:分手吧,她不配。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更大声:你不想见到她?
是的,她那张脸,就是最大的武器。
只要她能正确使用,威力无穷。
宴文丽泫然欲泣,却又用力地忍着,她的嘴唇有些哆嗦:“你不爱我。”
一句话说完,已是泪落如雨。
她也没有哭出声音来,只是清泪划过粉腮,连珠滚下。
华雪城还是有些心疼的,违心地说:“我不会让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做我女朋友的。难道还有什么我对不起你的吗?连两意云情,我都想跟爷爷要来送给你。”
宴文丽却是再次苦笑:“还不是戴在了穆晓晨的脖子上。”
华雪城皱眉:“那是爷爷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愿。”
东西毕竟是老爷子的,他反对要能起到作用,现在东西就好好地呆在家里的库房,由杨贞好生打理着呢。
宴文丽自然不会傻到跟他争执这些,她继续哭着,再次丢出问题来:“有哪一对两情相悦的恋人,相处了一年还未越雷池半步!”
这话句,她说得极为动情。
一副难以启齿深为羞愤,又觉得委屈至极不得不提的样子。
那份在痛苦绝望中挣扎的样子,真的让路人都为之心酸。
紧接着,她便问:“阿城--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谁?到底是谁?如果要死,你也让我死个明明白白,好不好?”
说到后来,她从唇开始,慢慢地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华雪城沉默了下,生硬地说:“你想多了。”
宴文丽绝望地,带泪而笑:“是我想多了吗?呵呵……恐怕是我还不配知道……阿城,你觉不觉得你很残忍?不……你一定不会觉得。在你看来,你对我很好,你是个酷帅多情的标准好男友……可是你的心在哪里?遥不可及,根本不在我能够触摸的地方啊……”
华雪城想要反驳,却从来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可是,你营造的浪漫你给的眷宠,却让人无法自拔--华雪城,你知不知道,你有颠倒众生的本钱,就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你的魅力……”宴文丽神色惨然:“像我--明知道爱你只不过是飞蛾赴火,却还是甘之如饴。骄傲如我,却只能抱着你把女朋友的位子给我坐了,来自我安慰……其实实情是什么,我心里却什么都明白,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定我有什么地方是跟她相似的,你才会选择我--你心里住着一个人,亲密如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我却连点破都不敢,只小心翼翼地守着你偶尔给的温柔,期望天长日久,能在你心里多少占一点点的位置……”
她把自己说得痴情而痛苦,可怜兮兮。
一副把自己的心剖白出来,血淋淋展现在他面前的感觉。
尤其是,说时那伤痛欲绝的神情,却又梨花带雨般惊艳美丽。
她的容颜,实在有着强大的效果加成。
华雪城也听得心都隐隐作痛。
他不擅长哄人,很不自然地说:“你别哭了。”
带着些别扭,听起来倒有些冷,像是某种不耐烦。
但宴文丽又岂能不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他肯开口要求,就还是舍不得她哭得这般凄惨兮兮的。
心里略略吃了一颗定心丸,宴文丽接下来的表演,就更加流畅自然了:“阿城,我是怎么爱上你的,我比谁都清楚……你觉得,我会放心你把你的这种温柔多情,展示给别的女人看吗?”
华雪城有些无语。
宴文丽继续:“我知道你现在只是想帮她,可是她呢?你不爱我,我一直都知道,可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流连,我却完全没有概念……这种情况下,穆晓晨短短时间,就让你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觉得我会有安全感吗?难道我就不会惶然不会害怕?不会想,会不会她身上像那个人的特质,比我还多?”
华雪城皱眉。
他淡淡开口:“没有。”
穆晓晨跟若若并不像。
若若是明艳动人的类型,穆晓晨却是清新粉嫩的。
一个是寒冬腊月里迎着澶洌寒风怒放的红梅,冷香暗渡,气度高雅芳华绝代。
一个是阳春三月里,能够开出一片海的樱花,甜美清新,落樱缤纷时能够装点整个天地。
宴文丽自然不会跟他争执,只是痛心地:“阿城……我真的没有安全感,我害怕失去你……我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