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几天前,遂从江盘夏口中得知了有人想见自己……
大致能猜到那人是谁,遂内心毫无波澜,而曾强行想当她哥的清东明子就不一样了,这厮从江盘夏口中得知幕后人约定的见面的地点,便格外警惕,“我陪你去!”说完,他头一次埋怨一个人不称职,“有时候我都会忘了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明明你是有男朋友的啊!”
对啊,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男朋友出场的次数有点少,搞得她跟单身没什么区别。
清东明子急得唠唠叨叨来回急步,“张宣仪究竟忙些什么,成天不见人影,你从鬼市出来也没见他来看看你,他都不担心你?爆炸头都比他好……要不,你甩了他跟爆炸头吧?”
遂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明子你舍得那些钱,舍得那栋别墅?”ァ新ヤ~⑧~1~中文網.
舍不得……
清东明子一脸为难,在友情与金钱中难以抉择,遂起身,抱着小黑皮耗子往书房门口走去,“你别担心了,既然人家费尽心思想见我,那就我一个人去,假若是没出的来……”
那便没出的来,只是,陪葬一定不能寒酸……
“……你们把酒店炸了替我报仇就是,有这么一幢钱烧的楼当我坟墓,也挺美的。”
闻言,清东明子呵呵一笑,以往天不怕地不怕,可局子里走过一趟接受教育的他长了记性,不时鞭策自己,一定要恪守本分,当良好公民……
“犯法的事儿我不做。”
……
从薄学之士家离开,遂抱着小黑皮耗子径直来到了前几天入鬼市时,卢百年安排六界各路英雄下榻的酒店。首都最有名气,门槛高高让人望而却步的酒店一如既往壕得无人性,正所谓百星不如一月,它矗立这里,周围大楼都黯淡无颜色。
江盘夏没说遂在酒楼哪里能见着卢百年,一般人也看不见她,进酒楼后,她便闲逛到二楼,俯视下方大厅。
这里,是几日前卢百年故意支开清东明子张宣仪,想与她偶遇的地方,遂却不给面子,先跑了。
遂不知道那天他想说什么事儿,也不想知道,今天,她只是不想自己在这么云里雾里下去,光是忌惮无用,是敌是友,得个问清楚,他日再见,以酒相邀还是拔刀见血,全看今日如何说。
等的人一直不来,遂在发呆,而她怀中的小黑皮忐忑不安,“女人……你刚和清东明子说的坟墓,是加上我一起埋吗?”
遂困惑,“……不然?”
闻言,小黑皮耗子惊怔,随后陷入深思。
感觉得到怀里小黑皮全身肌肉紧绷,遂无声轻轻一笑,便放空视线望着楼下出神,直到一阵重物锤击地面闷闷的声音惊醒了她,声音越来越近,在她身边停下。
小黑皮再次挣拖遂的怀抱,眨眼间不见影儿。
“遂小姐终归还是来了。”
人就站他面前,遂不知道他说些废话有劳什子用,转身与他对视,语气特别不耐烦,“卢先生,你找我有事儿?”
语气不善,她的意思是,有事儿就请直说。
“有事,”迟疑了一下,卢百年低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只是想见见你。”
遂冷笑:“遂不过无间无名小卒一名,卢先生单单是想见我,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闲得有劲儿无处使。”
“你莫要觉得我是疯了,一切终有缘由。”
然而,遂最后却发现没什么缘由,一切起因,不过一个“恨”字而已,不是一个人的恨,是恨渗透入大家之中。
说完,卢百年取下了帽子和脸上的墨镜,第一次把完整的样貌展现在遂面前。
苍白,消瘦,清朗俊秀,是遂在看见他容颜的第一评价,除外,还有熟悉,那种深入灵魂的熟悉。
身上所有力气一瞬间被抽走,遂脑袋里一片空白,她觉得卢百年好生熟悉,很想亲近,但很矛盾,真要亲近她又觉得别扭……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
你借的他的样子,早早就刻在我心目中,不能忘。
“你是谁?”
“故人。”卢百年苦笑,很是无奈,有些话说来大度,可他也不想如此释然,“既然你已经忘记,那往事纠葛我就不提,你只当我是一位老友就好了,只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害你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你……
遂仍怔怔望着卢百年,没有说话,一只手抬起些许又悄然放下。
“跟我去一个地方可好?”
“……好。”
忘了来的目的,向来多疑的遂竟然没了多少警戒心,同意单独跟卢百年走,于是,她跟着卢百年去了位于酒店后方那片静谧庭院的一间房子。
这应该是卢百年生活里常待的地方,不是一般一板一眼按照规矩布置的客房,书香愔愔满室,倒像古代书香门第家的书房,还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像是法器。
这些法器,不是正道所有,多多少少都带着死气,也就是阴气。
环视了一眼屋内布置,遂自若飘到不知什么木材做的黑漆椅子上坐着,打量着斜对面一个整体扁平被白布遮住的东西,问卢百年一个她很想清楚的问题,“卢先生,你认识……秦晚么?”
很矛盾的,遂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属意料之外,又隐约在猜想之中,卢百年知道秦晚,现在还很大方的告诉了遂。
“她是你朋友,只是你死后记不得她了,她做错了事,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