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得,一个大男人这么好的皮肤。”上官梦瑶看了看手背上被她抓出来的红印子,不由得又凑近慕容凌海的脸庞仔细打量,麦色的皮肤平滑紧致,以一个男的标准来衡量,几乎完美的人神共愤。
月光正好,将他五官的线条勾勒得柔和又不失棱角,几缕头发被海风吹拂在前额上,整个人显得安静了许多,这样的画面,使她脑子里很不恰当地冒出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之类的形容。
如果他知道上官梦瑶把这类形容纤纤淑女的话用在他身上,会什么话她不知道,但眉头铁定会皱成个疙瘩吧。
慕容凌海似乎经常皱眉,这像是他的习惯,就像现在这样,哪怕是在睡觉,他的眉心也是微微拢着的,很难有彻底舒展的时候。
他不开心,起来,自从认识他,他就没怎么开心过,笑起来也是淡然的样子。
以前总以为他是生凉薄,性子孤傲,今听了他一番酒后真言,她才发现所谓的性凉薄,不过是人生经历在灵魂上的折射,那不是性,是在环境的诱发下,他给自己编织的保护茧。
这么想着,倒把他以前的不是都释然了。
第二早晨睁开眼,发现她盖着的被子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阳台的玻璃门是打开的,早晨的风很大,将落地窗吹得高高扬起。
透过窗帘的缝隙,上官梦瑶看到阳台已经没了人影,慕容凌海似乎离开了,沙滩椅和空酒瓶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盯着被子看了一会才想起来,昨晚她似乎是趴在阳台的桌上睡着的,而且还是可耻地一边欣赏慕容凌海的脸蛋一边睡的。
想到此处,她顿时羞愧不已,也不知道他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趴在旁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既然他好心地把她挪回床上,应该是没有生气。
想到以前的日子格外美好。上官梦瑶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思绪却飘荡到了曾经和慕容凌海朝夕相处的日子,慕容凌海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会想我吗?像我一样的思念你。
上官梦瑶在心里轻叹一声,如果.....这真是一个很引人遐想的伪命题,世界上每秒钟都有成千上百的人在为过去后悔要是“如果。”两个字真能化腐朽为神奇,就不会有那么的痴男怨女生离死别:樊梨花遇不上薛丁山、梁山伯遇不上祝英台、阮郁遇不上苏,杨乃武遇不上白菜?皆大欢喜,下太平。
但现实终究是现实,在唯物主义意识形态的引导下,“如果。”两个字最大的功效不过是给心灵一种虚浮的慰藉,然后潜移默化地规劝你“乖乖任命。”
上官梦瑶不知道自己对慕容凌海抱有怎样一种的感情,但是现在自己已经离开,应该是慢慢适应现在的生活吧,追寻自己的身世,好好生活才是。
当上官梦瑶在床上发呆的时候,程甜甜拖着行李站在上官梦瑶的门外,一边耀武扬威地按门铃,一边叫:“上官梦瑶,你有本事抢男人,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边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程甜甜何许人物,上官梦瑶的挚友。大学离校钱她曾豪情万丈地对上官梦瑶,等日后再见面时,她要带着自己的孩子杀到我面前,潜台词就是到那时候她必定事业有成。
因为这个女人曾经当着全宿舍的面夸下海口:在她和杨子阳正式跨入康社会之前,是绝对不会先跨入“孩奴。”这个可悲的圈子的。
过去几年,上官梦瑶虽然和程甜甜不怎么见面,但是如今信息科技如此发达,qq、微信??????联系方式又都成了她的展示平台,从各方面透漏着她和她老公在上海那座国际魔都都混得风生水起。
杨子阳一年前就从某个投资公司不痛不痒的职位跳槽到一家外资银行,成了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私人理财顾问,薪水高的夸张。
而身为公关出身的程甜甜则在一次升值受阻后索性出来单干,以合伙饶身份加入一家工作室,收入也相当可观,唯有自己过得半死不活,还好遇到了慕容凌海。
听到外面的一阵子吵闹,上官梦瑶从床上连滚带爬地滚到客厅去开门,程甜甜却已经和隔壁出来看热闹的老太太搭上话了,“哎呀,阿姨,上大学时,我和上官梦瑶可是一个宿舍的好姐妹,什么?抢男人?我是在唱歌啦,难道阿姨你不知道现在网上大红的雪姨吗?就是那个王雪琴,她出了首单曲叫你有本事抢男人。没听过?没关系没关系,我放给你听好了。”
上官梦瑶看见她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真的开始开播放器,立马连推带拉把她拽进屋子里,然后对隔壁目瞪口呆的老太太微笑了一下,砰地关上门。
程甜甜把她那副“黑超。”架到脑袋顶上,露出夸张的眼妆,顺便拉了拉就要快要掉到胸口以下的衣服,冲上官梦瑶咧嘴一笑,“萨瓦迪卡。”
“停。”上官梦瑶抬起手,五指张开举到她眼前,“正常点,ok?。”
“bitch,几年不见,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你的慕容凌海呢富二代呢?”程甜甜对上官梦瑶翻了一个白眼,摔着马尾扭动着身子开始参观上官梦瑶的公寓、客厅、卧室、厨房、衣帽间全看了一个遍,最后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上官梦瑶啊,从今开始,我要打扰你一段日子了。”
“什么叫打扰我一段日子?”
她伸了个懒腰,翘起毫无姿态的二郎腿,开始解脚上的绑带罗马鞋,“意思就是从今起,到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