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恩该庆幸,她提早一步将手里装了面条的盘子放下。
不然听了南国的话,她指不定吓得手里的盘子应声而落。
而她精心准备的面条和拼盘,只怕撒了一地。
甚至有可能会弄脏了生南国的地毯。
到时候,只怕她又要趁机坑自己一把。
那就真的是有苦难言。
“南国,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看着一桌子价值几千大洋的美食,她有些心有不甘。
“我为了你,特意煮了面,搬出囤了好久的空运牛肉来招待你。”
“可是你倒好,一开口就要是赶我走。”
“我们不是闺蜜,不是好朋友吗?”
”不是。“涂恩话都还没说完,南国已经出声打断她,”我们算哪门子的闺蜜和朋友。“
“顶多,就是房租和租客的关系那么简单而已。”
“再说,拿着我给的钱买的东西来讨好我,你还有脸了?”
起身,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火鸡面,南国取了筷子。
“行了,去收拾你的东西,一样不落的收拾干净,然后走人。”
“你要是在磨蹭下去,估计一会儿警察叔叔来了,你该哭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火鸡面被南国端走,涂恩双手搅在一起,气得很。
可无可奈何,神特么的憋屈。
她也怕警察蜀黍来,后果不是她承担得起的。
“那我,真的去收拾了?”不死心的试探,回应她的,是低头吃面追剧的南国。
“你,挡着我看电视了。”南国抬头,直直看着涂恩,“你这人,真是墨迹。”
距离她让涂恩离开,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可是这个人,磨磨蹭蹭的就是不离开。
不仅不离开,还要动她冰箱里的食物,简直是过分得很。
她不需要恰饭的吗?
吃了她的饭,她吃什么!
这个可恶的女人,可怕得很。
涂恩心不甘情不愿的踱步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巨响,她故意很大声的将门关上。
她就是故意要让客厅的南国听到。
凭什么她不开心不高兴,生南国就可以心无芥蒂的吃东西。
关键那些东西,还是她一手做好的。
看着房间里的装饰和摆饰,她真的舍不得搬出去啊。
想当初她住进来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住得欢心舒畅。
她特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将房间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来改装和装饰。
现在倒好,简直是便宜了生南国这个小贱人了。
翻出压箱底的行李箱,看着一衣柜的衣服,涂恩犯难了。
这么多衣服,要让她怎么一个晚上的功夫带走啊。
真的是,故意难为她啊!
想归想,涂恩却是乖乖的挑自己喜欢,价格很贵得意衣服装箱子。
客厅里,南国吃着面,烤着肉,偌大的客厅,都弥漫着一股烧烤的味道。
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南国起身,打开窗户通通风。
夜已深,这对于习惯了熬夜通宵的原主来说,算不得什么,这才是属于她的主战场。
夜凉如水,寒风刺骨,吹在脸上,刮人的疼。
吃穿了白色的毛衣,对着窗户吹着寒风,一头短得过分的头发迎风而扬。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有人从房间走出来。
南国也没去看,不用猜,都知道是涂恩出来了。
涂恩拎着三四个行李箱从房间出来,寸步难行。
她在厉害,也只是个女人,拎四个行李箱,太难为她了。
可有什么办法,她不拎不得行啊。
抬头看着站在窗户边吹冷风的生南国,她实在不明白,这人是不是画画画太多了,脑子不太正常。
居然对着寒风吹得起劲。
也不怕明天起来,感冒偏头痛吗?
想归想,涂恩却是拎起那几个行李箱踱步走到玄关处,将门打开,把那几个行李箱拎了出去。
站在玄关处,手放在门把手上,一直僵持着不愿意离去。
“南国,我真的要走了,这两年来,谢谢你的照顾。”
“我很开心,也很幸运遇见你这个朋友闺蜜。”
“但也许上天注定,我们的友谊注定只能到这里。”
“总之,不管我在那里,我都会为你祝福,祝你的漫画大卖,你早日实现自己的心中目标。”
她站在那里,把自己都说感动了,越往下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越为自己感到不值。
她真心实意待生南国,到头来,利用价值用完了,就被一脚给踢开了。
回应她的,却是背对着她吹寒风的南国。
“我真的走啦,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转身走出门去,站在门外,看着屋里。
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一套房子,换做是谁,都舍不得离开吧。
尤其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和摆饰,都那么大的大气奢华。
不过没关系,早晚有一天,她会回到这里的。
属于生南国的一切,早晚早晚,都会属于她的!
’咔哒‘,门终于关上,涂恩心底的那一抹希望,也荡然无存。
她知道,她跟生南国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可是此时此刻,她身无分文,拎着这么多行李箱,她又能去哪里呢?
罢了罢了,只能在这里呆一晚,等明天一早再作打算吧。
她还穿着那条抹胸红裙,室外冷得很,冻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拉过行李箱放好,她坐在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