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小吃街一霸的彪哥,从床上臊着一张大脸滚下来,他那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刚勾搭上手的小情儿从后面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没用的东西,他妈的你自己掐着秒表算一算,有三分钟吗你,老娘就信了你的邪,说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老娘的香的和辣的在哪呢?哪哪都不成器,软蛋王!”
彪哥舔着一张大脸上去一把抓住小情儿的脚,说:“这不喝多了不在状态吗?你等会儿,咱们再来一次,听话,看哥还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可去你妈的吧,信了你这张破嘴,你倒是收拾我一回让我心服口服一次,跟了你我真是守了活寡,赶紧滚吧,上次答应给我买的包呢?啥时候能给我撂这儿。”
彪哥就喜欢她这个泼辣劲儿,他把裤子提起来,又把腰带上那个显眼的大h标摆了摆正,说:“等着。”
饱暖思**。
彪哥酒桌上吹了半天牛逼,床上表现虽然不尽人意,好歹也是温存过了,他嘴里叼着一根烟,又开始活络着心思弄点钱花花。
他前段时间听说街上要饭的小叫花子来钱快,设了个套从一个常年在他麻将馆里打麻将的流氓手底下骗了一个回来。
也不知道是他看不上那点小钱,还是小乞丐业务能力不行。
每每数着交上来的那一把零钱,他就直范迷糊。
彪哥从家里走出来,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就有一个露着满身纹身的刀疤脸开着一辆起亚停在了小区门口。
那刀疤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毛茬茬的脑袋,说:“哥。”
彪哥抱着啤酒肚坐在副驾驶上,说:“你看看你这揍相,出来了有啥不敢说的,要不是有人在网吧看见你了,哥还不知道呢,你先跟着哥混,哥虽然给不了你大富大贵,这吃吃喝喝的还是没啥问题的,走,哥带你去麻将馆看看去。”
刀疤脸一脸的感恩戴德,说:“哥,你太敞亮了,有你这一句话兄弟哪都不去了,头破血流都撵不走兄弟。”
彪哥嘚嘚瑟瑟的抖一抖腿,往窗外磕了磕烟灰,说:“走着。”
--
杨桑榆腿脚不方便,干脆请了几天假。
她在家里等着钟点工给她做好饭菜,等着宣飞下课来这里吃饭。
宣飞准时准点的过来了,但是脸上的表情总是看起来有一点阴沉。
刚刚确定关系的杨桑榆还没从甜蜜里回过神来,又仔细的反思了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地方使得宣飞不满意了。
答案当然是没有。
她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中的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能让宣飞这么不开心,答案还是得从宣飞身上找。
头顶上的空调一阵阵的送着凉风,宣飞心不在焉的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塞进嘴里,杨桑榆冷不丁的问他:“我听胖子说昨晚你跟你妈吵架了?”
宣飞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说:“胖子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看来我是小看你套情报的能力了。”
杨桑榆脸上有些小得意,她说:“那还不简单,我说要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他就一天按三餐的给我发你的行为动态,你可要小心哦,四面楚歌了你。”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又没什么可瞒着你的,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我们说了点事情意见不和,就电话里声音大了一点。倒是你,你脚腕上按时冰敷了吗?我看着好像比昨天肿的还厉害。”
杨桑榆对宣飞的回答十分满意,她笑眯眯的问:“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没什么瞒我的,那我能不能问问你昨天把我扔下干嘛去了,胖子都说了,你着急忙慌的跑出去,灭绝师太的课都不上了,肯定是大事。”
宣飞放下手里的饭碗,想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能现在不告诉你吗?我不是想真的瞒你,只是这事儿说来话长,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全告诉你,可以吗?”
眼前这个英俊高大的男孩子一脸真挚的看着杨桑榆,直看得她心里发软。
杨桑榆给宣飞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鸡翅,说:“当然可以,你多吃点,这回的这个阿姨做饭还挺好吃的。”
两个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一顿饭恨不得蜜里调油的吃到天荒地老。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嗡”的震了一下,屏幕随之亮起。
杨桑榆挨了挨宣飞的手腕,说:“你手机响了。”
--
杨桑榆租的公寓就在学校附近。
所以赶到附近的宾馆里,宣飞总共也没用了多长时间。
宣飞的妈妈宫燕林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到这里,精神有些不济。
她看着自己高大英俊的儿子站在宾馆里统共也没多大点的房间里,说:“你昨天跟妈妈说话的时候妈妈就觉得不对劲,要是平常的消息你怎么可能那么激动,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有了小宝的消息了?”
果然是知子莫如母,他只是在电话里争辩了几句,宫燕林就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并且赶了过来。
宣飞颓然的坐在床上,他使劲的抓了抓脑袋上的卷毛,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吃饭了吗?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吧。”
--
彪哥带着昔日的兄弟往自己开的麻将馆那边过去。
他其实很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刀疤跟他当时都算是刚出街的混混,论起来都混的不咋地。
但是刀疤是个一根筋的憨货,出去火拼的时候实打实的举着砍刀砍翻了好几个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