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宏健道:“我临出门时还摸了一下,分明是带着的;可是出了大门没有多远就没了。”
方中愈惊奇道:“什么人接近过你吗?”
王宏健道:“出门时正赶上有夫妇俩推辆车经过,我便往旁让了几步...哟,能是那个妇人?”
“女贼?”莫生谷嘿嘿笑起来,“不会吧王大人,以你的武功会让一个婆娘给偷了?舍不得花钱就直嘛!看看我有长进没?”着转身出门。
“胡袄,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了...?”王宏健气得嘟囔,“头儿,我是真被偷了。”
“嗯,我信...”方中愈道:“这么多年弟兄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嘛!”
“嘿嘿...莫就那张破嘴讨厌,”俞方舟笑着,“你还跟他一般见识呢呀!”
没几句话莫生谷进来了,一脸的沮丧,也一样的两手空空。
“哟呵,我莫兄弟...”王宏建笑问:“你这是什么情况?”
莫生谷尴尬道:“跟你一样,我都没看到人就...”
“笑人不如人...。”三个人都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岳江川走进来。
王宏健就把自己和莫生谷丢银子的事儿了,岳江川便道:“我带着银子呢!我去买吧!”
莫生谷道:“岳大人,你可得心一些,别再也让人偷了。”
“哪个做贼的偷了两次还敢在外守着?”岳江川大步走出去。
王宏健笑嘻嘻的:“头儿,你岳大人会丢银子不?”
方中愈摇一摇头,“不会...他肯定不能丢。”
莫生谷纳闷的问:“头儿,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你别问那么多,咱们等着看。”方中愈笑而不答。
不大工夫岳江川果然拎着大包包的走进来。莫生谷惊奇不已,“嗨!这是个损贼啊!偷银子还分人吗?”
岳江川得意的道:“谁像你那么笨,明知道有贼还不保护好钱袋,我把钱袋藏裤裆里了,看谁能偷了去!”一句话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众人吃喝了一会,忽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又有抚司弟兄被偷了银子。
“哈!看架势这个贼是冲我们来的啊!”莫生谷嚷道:“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竟然不把锦衣卫北镇抚司放眼里?我今非抓住她不可...!”
王宏健也道:“咱俩一起去,抓住这个损贼先揍她一顿...!”
俞方舟笑道:“那贼都认识你们模样了,还能让你们抓到啊?”
方中愈一直没吭声,这时道:“还是我去看看吧...这个贼来得挺邪门的。”着取出钱袋挂在外面腰带上。
他前脚往外走,莫生谷和王宏健便跟在后面,方中愈停步回身道:“你们这样跟着我还想抓到贼啊?”
他二人只好停下,莫生谷来了一句,“头儿,就算你抓不住贼也不能丢了银子,那样的话咱们抚司以后就没法在京城混了。”
“滚,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啊?”方中愈笑骂一句大步走出去。
此处离皇宫不远正是繁华区域,出衙门不远便有许多做买做卖的,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方中愈从左至右快速扫了一遍,没看到可疑人便溜达着往前走。
刚走出十几步迎面来了个挑担的,那人拿竹片在扁担上有节奏的敲着,嘴上吆喝,“切糕的卖...桂花切糕咧...切糕的卖...”人流太密、那人直直行来,方中愈只得停步让开。
他留着心眼呢,钱袋挂在右腰他偏往左让,和卖切糕的擦肩而过,就在将过未过之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触到了他右腰。
方中愈出手如电立刻回手抓去,这一抓却抓了个空、指尖碰到了一根绳状物;眼角扫去,一个蓝色身影正转身欲走,让他看到了还想跑吗?
方中愈不等身子完全转过来手掌已经再次抓出,那人功夫也不错、肩膀一抖竟然闪开了;方中愈二次出手岂能无功,手爪极速下落、如鹰爪般牢牢抓住她的手臂,“还想跑吗...?”
那贼果然是个女人,被抓住了手臂也不回头,手上一松钱袋落下、脚下倒踢竟然把钱袋踢得向前飞去。
“想毁证吗?”方中愈是什么反应?轻轻一纵跳到她身前,伸手便抓回钱袋,右手仍然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臂,“胆子不啊!连我的钱都敢偷...?”
“咯咯...袁公爷的银子果然不好偷啊!”女人缓缓抬起头来。
见她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白白的面皮、尖下颌、挺刮的鼻梁,一双乌黑的眼睛笑吟吟的扫来扫去。
“呵呵...!”方中愈笑起来,“蓝姑娘,果然是你。”手上立时放脱了。
“怎么,你猜到是我了吗?”蓝莹玉向他施了半礼。
“下能让王兄莫兄丢脸的除了蓝姑娘,谁还有这般手段?”
“袁大人过奖了,我不用这种手段你也不会出来见我呀!”
旁边围了不少人看热闹,这时见两个人认识才渐渐散了,街上人多两个人便来到街边。
方中愈问道:“你一直在北京,还是刚到的?”
“才到不长时间,”蓝莹玉道:“那年离了南京我们又去了武昌,到这里不过两,听抚司也迁过来了便想来看看恩人。”
“你也帮过我不少,以后就别提什么恩不恩的,你们...回去是想报仇?”
蓝莹玉忽然暗淡了神色,轻叹道“父亲山了元气,回来三年就...就故去了,师兄们都此仇非报不可。
但是在武昌几年都没有找到机会,前些日子朱桢来北京我们便跟了来。”
“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