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怪物的制作很简单吗?包括食尸鬼?只要有仪式就行?”
凯文盯着她不说话,女医生有点不好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食尸鬼在卷宗里有记载,但那是很久以前了,据说实力和精英士兵相差不大,一般都是靠数量取胜……数量取胜的产品不就应该是制取简便吗?”
叹了口气,凯文详细的解释起来:“那是指正面冲突,而且单纯是指身体素质而言。
实际上绝大多数食尸鬼的应用方式是不正确的,它们最大的优势是很多外在体征和尸体一模一样无法分辨,只要埋在土里谁也不会发现那里有怪物,就是现代的侦查仪器都不行。
而且只有普通人转化的食尸鬼才是那个实力,如果是武道家或者足够强壮者——比如这里的这些兵——转化出来的食尸鬼是可以很强的,它们是增强生前实力,而不是消减。
只不过无论什么仪式,对受体的要求都是很严格的,士兵们的意志得到过训练,转化不能够不能保证成功,成功了也并不能保证听从命令,所以才没有人到战场上去收集战死者的尸体来做这个。
缝合怪要求的并不仅仅是仪式那么简单,躯体的设计如果不合理也是不行的,而且对于仪式的能量来源要求也很苛刻,不然也不会这么稀有。
相对来讲吸血鬼的转化仪式被研究的更加透彻,条件就更加容易达成,尤其是那些并不需要太多力量的血奴,而且吸血鬼也保留了转化受体的意识,所以更受欢迎。
所以如果不是有特殊图谋,食尸鬼和缝合怪是不会被制造的,有这些资源转化十几个吸血鬼绰绰有余。”
女医生秀眉微颦:“可是吸血鬼并不多……”
凯文回答的斩钉截铁:“假相。联邦人口大约在一亿一千万左右徘徊,吸血鬼的数量不会少于五百万,至少有一半的联邦人口在为吸血鬼的产业服务。
不然你以为杀死一只吸血鬼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困难?”
他咧开了嘴角,笑得颇有深意:“猎魔人遇到的危险可不会来自吸血鬼。”
玛丽的蓝色眼眸中凛冽的目光一闪而逝,别过头去看向那栋被士兵们折腾的轰隆作响的住宅。
女医生咬了咬嘴唇,大概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题,所以提出了新的疑问:“那些你们描述的巨型昆虫又是什么东西呢,这在所有的卷宗中都没有出现过。”
这一点凯文也很挠头:“昆虫……它们的社会形态是很有研究性没错,但是这东西和死灵学派一点瓜葛都没有,因为生物特性的原因,所有的昆虫都不能作为死而复生的原材料,即使缝合怪也没听说有嫁接昆虫肢体的可能性。
那一堆东西……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生物实验,也许这个人想要培养出足够承受死亡转化仪式的昆虫,体型增大生命力增强对死亡力量的承受能力同时会增强也算是一个很顽固的观念了。
而且我记得是谁说的来着,昆虫和病毒是最容易变异的两个物种。”
女医生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写画了半天的夹子,似乎有些疑惑:“死灵法师和吸血鬼的关系一向都很微妙,所以这里不见得是吸血鬼的罪行对吧?”
原本盯着房子的玛丽咻的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她:“谁在乎呢,反正都该死。”
凯文挠了挠脸,手套和空气过滤器摩擦发出刷拉刷拉的声音:“对啊,无所谓的,反正我们的使命是干掉所有和吸血鬼有关的东西,不要说是死灵法师了,议员什么的一样要干掉的。
医生啊律师啊陪审员啥的杀得又没少了。”
女医生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你们杀过很多人了?”
凯文笑了起来:“呵呵呵,人?没有,从来没有。没有什么人被银餐刀割破个口子就化成一股灰的。
简单有效的分辨办法对吧?”
随后他点了点一直在记录的那个矮个子:“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你还是放弃吧,我们所说的东西不能见于任何记录,这是古老的约定。”
在矮个子不解和惊惶的目光中,他的记录本上一道桔色光芒闪过,变得崭新崭新,不要说字迹,连灰都没有。
女医生立刻就把手上的夹子背到了背后,眼睛亮的如同烛火:“这是……法术?”
没理会她,凯文弹了下手指,就不再言语,和玛丽一同看向房子,阿尔杰农正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手里提着那副人皮画。
长至膝盖的风衣被他甩的哗哗作响,走到跟前只用眼神就逼退了正对着失去所有字迹的记录本和文件夹哭丧着脸的女医生组合,盯着他们走远,才回头把那个画在凯文的面前晃了晃:“这东西有问题对吧?”
凯文点了点头:“当然,不然我干嘛在这等你?
这是一个本地原住民很重要的人物,似乎是为了什么历练才到洛杉矶来的,至于为什么在这,要等你们把那几只食尸鬼的尸体做好分析才行。”
阿尔杰农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盯了一会这小小的纹身,突然有些心烦的把画框当成了扇子在手心里啪啪啪的拍了起来:“原住民……魔党真是贼心不死,这是想引起暴乱吗?那些老家伙可不好打发。”
凯文无所谓的一耸肩:“简单,他们又不是找不到仇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就是了,如果那些政客们不批准,那可太好了,我的钱一向不够花。
我可以搞死几个小崽子,反正也不许复仇,他们自然就没办法——要是他们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