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奘,你私闯内宫,毁我皇姐清白,该当何罪!”
赵祯走进了宫里,在王维身上扫了一眼,冷着脸喝问道。
“陛下容禀,外臣冤枉!”
王维躬身施礼道。
“哼!”
赵祯年纪小,气势却很足,“身为外臣,却踏足内宫禁地,身为男子,却偷看郡主沐浴,何来冤枉?”
“这...”
不等王维反驳,郡主出声道:“陛下,此事怪不得他,他初来乍到,误入内宫,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一下王维真不好将此事推到郡主头上了,否则成了恩将仇报的小人了,不得不说,郡主这一招真是太阴险了。
“皇姐,此人色胆包天,败坏了你的名节,你为何替他说话?”赵祯气急说道。
绍敏郡主以袖遮面,羞涩道:“前几日我在城头上见识到了诗绝的风采,深深被他的才情折服,心中爱慕不已,常常想着,将来要嫁人一定要嫁给诗绝这样的奇男子。
今日诗绝误了永,或许是天赐的缘分,还请陛下成全!”
赵祯有些为难了,向身边的贾详问道:“贾先生,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陛下容禀,诗绝乃是文尊,未来文王可期,论身份地位,不比亲王郡王差,此次和亲,若是郡主嫁给诗绝也是可行的。”
“如此以来岂不是便宜了他!”赵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哈哈,若是两人结了亲,便算做了一家人,又谈什么占不占便宜?”贾详笑道。
“不错!”
赵祯看向王维道:“诗绝,和亲之后,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待皇姐,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陛下且慢!”
王维施礼道:“外臣已有家室,怎能再娶郡主呢,请陛下三思!”
“你不愿娶我皇姐?”赵祯喝问道。
“再下已有妻室,恕难从命!”王维硬着头皮回道。
“好哇!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之徒抓起来,打入天牢,交给开封府尹包拯处置!”
“喏!”
宫殿外传来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似乎有大批甲士赶来。
王维想到包黑子,脖子后面凉飕飕,该不会被龙头铡伺候吧?
“陛下,诗绝是无心之失,请你饶过他吧!”绍敏郡主劝道。
“不行,他毁了你的清誉,不想负责,必须依律惩处。”
“陛下请慢!”
张九龄快跑着进了殿内,“请陛下息怒,外臣一定给郡主一个交代。”
“哼,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诗绝不能给皇姐一个交代,此次和谈便不必在议了!”赵祯冷声说道。
王维听闻之下,这个坑真大!
“玄奘,你怎么能这般莽撞呢?”张九龄的脸色有些难看。
“张兄,你怎么赶来了?”
这才一会儿,张九龄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呢?
“玄奘,如今不止是我,全城人都知道你闯进了郡主的宫闱,毁了郡主的清白。”张九龄说道。
“这么快?”
王维明白了,从自己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就掉进了绍敏郡主的算计。或许尚未进入永春殿,城外便已经传出了自己偷看郡主沐浴之事。
这一招无中生有玩得太溜了,一个是好色的诗绝,一个艳名远播的郡主,这是怎么能说得清楚。就算双方站出来解释,大家也不愿意相信,因为才子佳人之间必须发生点美妙的事情,才符合客观规律。
王维拍了下额头,叹道:“张兄,你要相信我,我从没进过皇宫,又怎么可能在数千间宫殿中找到永?”
“缘之一字,就是这般巧妙,或许这便是你与郡主之间的缘分!”张九龄道。
“张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快快想办法解决了此事吧!”王维催促道。
张九龄摇头道:“此事已人尽皆知,要不了多久,还会传到大唐去,除了你与郡主结亲,我能有什么办法?”
“张兄,我有妻室,可不是和亲的好人选啊!”王维拒绝道。
“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正常,玄奘何必纠结。”
“这...这不合适啊!”
王维担心林妹妹伤心,不行,等待会儿出了宫,一定要快马加鞭将此事的经过全部告诉林妹妹,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暗自伤心。
张九龄奇怪地看着他,“传闻玄奘好色,这绍敏郡主也是人间绝色,你为何要拒之门外呢?”
“我...”
“太后娘娘驾到!”
这时一个宫轿直接抬进了永中。
赵祯连忙起身向着轿内人施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皇儿平身!”
轿内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如沐春风。
王维暗暗怪异,此人身上的气息怎么跟自己有些亲和呢?
难道刘娥也是圣族人?
“外臣王维、张九龄拜见太后!”
张九龄上前施礼,王维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嗯!”
轿帘微微掀开一线缝隙,一双明亮的凤目微微露了出来,朝着王维身上打量了两眼,“你便是诗绝王维?”
“正是!”
“呜呜!娘娘,他刚才偷看我沐浴,毁我清白,娘娘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绍敏郡主似乎特别受宠,抹着泪跑进了轿子里,呜呜地撒娇。
“好好,敏儿放心,哀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刘娥笑着问道:“敏儿准备如何处置这个色胆包天之徒?”
“娘娘,女儿的清白毁在了他的手中,他是唐国使节,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