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张脸并不算陌生。
毕竟曾经在画像上见过。
“啊啊啊啊——你,你不是..不是那个谁吗?你怎么会从老大的房间里走出来?你对我们老大做了什么?老大,老大?”护卫最先认出池鱼,指着她的脸连连尖叫,又质疑她的来意,忙冲着屋子里喊顾渊。
趴在几上睡得正沉的顾渊被这般刺耳的尖叫声吵醒,拧着一双眉头走到门边:“什么事,!”
?现在该点什么的不应该是老大吗?护卫看向同伴,同伴看向护卫,不过两人想要表达的意思明显不同。
护卫想的是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个年纪轻轻就有一身高强武艺的少年十六为什么会和他们的老大同住一间房,而同伴却想的是昨晚他有人来了,护卫是他察觉错了,最后不了了之的事。
是他们失职了。
同伴单膝跪在顾渊面前请罪。
宿醉后头疼得极其厉害的池鱼总算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先是看了一眼顾渊,后又看了看一站一跪的两个人,道:“你们慢慢,我先走了。”
顾渊嗯声,护卫和同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昨夜跑到自家老大屋子里偷香窃玉的贼大摇大摆无所顾忌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有什么事进来。”
人都走远了还看,顾渊皱眉,些许不悦,连带着话的语气都算不得太好。
护卫忙收回视线收整神情,跟在同伴的身后走进去。
屋子里还残留着浓郁的酒气。
护卫刚一进去就被这股酒气打得脚下一滑,还好手快抓住了在前头走的同伴的腰带,这才免了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可能,但下一瞬他又瞠目咂嘴,亲娘哎,这是得喝了多少酒啊,还有,这些酒都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啊,他们昨晚一直守在房顶上,没看到老大出来唤人送酒啊。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
“老大,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有及时察觉有人靠近。”
在护卫胡思乱想间,同伴已经开口请罪。
顾渊想起昨晚姑娘来时的情形,眉头舒展几分道:“不关你们的事,是我没想让你们知道。”
护卫眼睛瞪得更大。
老大刚刚什么?
同伴余光瞥见还傻乎乎站着的护卫,忙伸手将他扯跪下来,用眼神示意他向老大请罪。
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失职,是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查探到有人靠近,要不是那个人并没有动什么其他的心思,那么今时今日,他们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足够。
虽然老大也了他们没有察觉,是有他的默许在,但该认的错还是得认,该受的罚还是得受,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顾渊都了是他没想让两人知道,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有过多的停留,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昨夜的冷茶润嗓,便又问道:“大清早过来是要和我什么?”
先前就隐隐约约听到两人在外嘀嘀咕咕,不过没留神听他们在嘀咕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件大事,而且是件对他来不算好的大事。
不然这两个人也不会在外逗留纠结如此之久。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话题,护卫将头埋得更低的同时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同伴,同伴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就他,不就是人跑了吗,再把人抓回来就是了,有什么大不聊。
同伴将不久前林思远差人传过来的话原封不动的给顾渊听。
顾渊捏着冰冰凉的茶碗没有动作。
“老大,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们谁都没料到。”护卫道,谁会想到淮南王的人会这么不见黄河心不死啊,都放出消息云方投靠他们了,淮南王竟然还要让人来劫狱救人,“我们已经派人去四处搜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人抓回来!”
林县令他们已经细细盘问过昨晚值守的狱卒了,他们笃定来的人只有一个。
但因为那人武艺高强,他们这些人不是其对手,所以才会让人把人带走了。如果可以增派人手,抓到那两个人就易如反掌。
顾渊盯着茶碗里浮浮沉沉的茶叶出神,护卫和同伴两人愈渐不安。
就在两人还要再些什么补救的话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是县衙里负责送信的差役。
又有信到了吗?
差役刚到廊下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屋内的气氛不对,待看到那两个负责顾渊安全的护卫跪在地板上时,两腿肚子都开始打颤,“顾..顾司隶,有您的信。”
他结结巴巴眼神躲闪,害怕顾渊问话也害怕与顾渊视线对上,最后索性将头埋低,双手高举蜡封的信伸向屋郑
护卫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起身去把信拿了过来。
差役忙不迭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顾司隶的两个护卫都跪在屋子里呢,顾司隶肯定是因为牢里那个叫云方的犯人跑了才生气的,得把门关好,还要赶紧去告诉同僚们,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往这里撞。
尤其是昨夜值守的那几个狱卒兄弟。
……
“老大,是里哥写来的信。”
护卫从紧闭的屋门上收回视线,在伸手把信递出去的时候扫了一眼,卧虎之间通信来往特有的标记在信封隐秘的地方清晰可见。
这个时候里哥来信会什么?
可千万不要是不好的消息啊,不然他们今就真的完了。
顾渊已经回过神,伸手拿过信拆开看:“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下请罪。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能尽快把人给我抓回来。”
其实抓不回来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