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空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若是荀况的话,或许可以……”
風空突然伸手狠狠用了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浮现红色。自己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希望一个年下的孩子替自己削弱血红的战力。
羞耻感让她的脸上红辣辣的,風空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天花板大声呼喊发泄起来。
“啊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大殿内传来,打断了云飞和句芒的思绪。
两人动作飞快,瞬间起身,身影一闪掠到大殿门口,用力打开殿门。
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風空的脸上还在滚烫。她条件反射般抬脚把面前的一张石桌踢飞到门口挡住。
云飞和句芒在门外没推开殿门,又听见里面一声重响,两人刚刚开启的一线缝隙从里面被关上了。
不知是不是風空的意愿起了作用,一张石桌的力量本无法阻挡住云飞和句芒的两人之力,可是他们竟然无法打开殿门。
“風儿!”云飞使劲拍门呼喊道。
可惜,此刻風空无法回答他。
風空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刚刚踢飞石桌的脚,眼角痛得渗出眼泪。刚刚的动作太仓促,她伤到了脚。
“我没事。”風空忍痛对门外的两人喊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云飞的心顿时动摇了。自己强迫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句芒用力拍门大喊道“开门!”
風空看着还在痛的脚,她现在没办法动。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風空摇头说道。
“不行,快开门!”句芒不耐烦道。
可是風空没有听见他的话。准确来说,门外的所有声音顿时都消失了。風空以为两人走开了,身心一放松躺倒在地上。
“真疼。”脚上还残留着疼痛,让風空的呼吸顿时产生片刻窒息。
她静静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并没有多久,因为她的脑海中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发呆。
風空突然向虚空之中伸出一只手,问道“龙兮,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静悄悄的大殿中,无人回答。
“龙兮,还剩下多长时间?”風空不死心,继续问道。
依然没有人回答她,可是过了好一会在她伸出的手指指尖的前方出现了幻象。幻象的中心是一个漏刻,漏刻的背景是殊光森林,远处有刀光剑影。
漏刻之上的时间刚刚过了子时。
“哪一天的子时?”風空有些发呆问道。
她指尖之上的幻象突然消失了,整个空间再次只留下一个发呆的自己。
突然,風空猛地翻身站起来,完全没有顾虑脚上的疼痛。
她伸手把放在祭坛之上的花环戴到头上,大踏步向殿门口走去。
云飞和句芒在门外喊了半天,只听到風空最开始的答话,之后无论两人说什么里面都没有再回答。两人已经准备寻找其他入口的时候,殿门突然被打开。
風空头戴花环站在两人面前,神情中隐忍着一丝心急。
“風儿,发生了何事?”云飞连忙问道。
“刚刚踢到脚了。”風空诚实的回答让两人一时之间失去了言语。
風空不等两人的回答,继续说道“今天是迷宫的最后一天,族长之选已经开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手起刀落。
祁阳的前方一排树木倒下,季康从倒下的树干上又飞跃到前方的大树上。
“竟然遇到了一个战斗狂热分子。”季康一边逃命,一边抱怨道。
季康被手背上的通行证随机带到殊光森林的出发点之后,便一直小心翼翼在寻找血红的身影,没想到他自己却首先被祁阳找到。
“明明看起来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热血少年,怎么今天躲猫猫的游戏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季康忍不住说道。
祁阳手中的刀一滞之后,下一刀挥出的力度明显比之前更大。
“原来大家是这样看我的。”祁阳低声自言自语道。
他的声音很轻,又是在双方激战中,本不该有人听见,可是还是有人听见了他说话的内容。
钦家太叔公大半个身体趴在一个陷阱坑里,只露出眼睛和眼睛以上的部分。
“谁让你热血属性太强烈了,无论其他方面再怎么优秀,都会被你的热血掩盖掉。”太叔公在心中回答了祁阳的疑惑。
他的眼睛又开始闭上,平时子时他都已经大醉睡死过去。长久养成的习惯,不会因为突然的改变有任何特殊。
现在他很想睡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脚心踩在陷阱中的剑尖上,需要自己把握分寸不作死自己,他真想躲在里面睡到天亮。
祁阳和季康的战线向前方迁移,太叔公的周围渐渐恢复了安静。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掉进坑里死掉,他从陷阱里爬了出来。太叔公选了一块舒适的草丛躺进去,脑海中的记忆回到不久之前。
不久之前,血红从静流身边走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别怕。”那时候太叔公只感到奇怪,尤其是之后紧接着的那句话。
太叔公眯缝起眼睛透过草叶之间向遥望向远处迷宫的方向。
“别怕。我的对手只有那孩子。”不久之前,血红如此说道。
“现在,他一定在迷宫入口蹲守風空大人。真是可怜,太可怜了。”太叔公连连摇头叹息。
殊光森林中,除了月光没有其他光芒。
可是,今夜护林之人的眼中却出现了其他的光芒。微弱的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