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依然面色冷漠,冷冷一声说道:“我暂时还不会灭神剑山庄。”
“拦住他们!”上官焦闻言,厉声指挥周围的数百卫士喊道。
星回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数百卫士听到命令,汹涌而来。
正在此时,绯红色的伞向空中升起,白衣的女子和青年随之向空中飞去。
眼见无法靠近拦住他们,一队弓箭手飞快上前,弓弦上早已蓄满力量,只待时机到来飞射而出。
“放箭!”上官焦大声命令道。
眼见对方就要逃走,再也没有机会拦下他们。
无数支羽箭齐齐向空中的两人飞射而去,破空声接连响起。
女子望着追击而来的羽箭,眉头连皱也没皱一下,缓缓抬起手中的离劫剑,横扫过去。
一道寒意漫天飞下将迎面而来的无数羽箭尽数折断。羽箭掉落下来,支离破碎。
绯红色的伞下两人越来越远渐渐,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肉眼再也无法看见。
“大哥,我亲自带人去追。”上官焦对深受打击的上官方说道。
上官方闭上沉痛的眼眸点了点头。
上官焦带着追击的卫士走后,上官钟搀扶上官方回到房中。
上官钟的心中有无数疑问,的模样,他什么也问不出口。
“爹爹,三叔,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官池从屋外闯进来。
他亲自送二哥上官辞苏回屋休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然后听说救了大哥的神医毁坏了白玉柱逃走了。
上官池亲眼看到了崩坏的白玉柱,怎么都不相信那么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可以将这样的庞然大物摧毁。
“池儿,别吵闹,让你爹爹好生歇息。”上官钟皱着眉头说道。
上官池望着床榻上紧皱眉头,沉默不语的爹爹,将心中的万千疑问压了回去。
上官钟将上官池领出房门,压低声音问道:“辞苏的样子怎么样?”
对方既然有目的而来,很难说对方不会在辞苏身上暗地里下一些手段。
“二哥一切都好。郑御医说,只要好好休养几日就可以完全康复。”上官池回答道。
“三爷!”突然从远处奔来一个神色十分惊慌的家丁。
上官钟看着对方慌乱的样子,皱了皱眉,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家丁嘴唇哆嗦半天没有说清事情,只得认命说道:“三爷,三公子,二位请亲自来看一看。”
上官钟和上官池面面相觑,心中不解,跟着家丁来到了之前解蛊的房中。
房中角落里一个大箱子已经被打开,里面躺着一个人。
“三爷,三公子,小的们来打扫房间便发现了这个箱子,打开后就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对方的脸和少庄主一模一样。
上官钟和上官池好奇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脸,顿时瞳孔微缩。
“二哥!”上官池年少单纯,看到对方的脸就要上前。
上官钟沉重脸拦住他道:“你刚刚来的时候不是说辞苏在房中歇息吗?”
上官池这才反应过来,震惊望着面前的人。
“拿热水来。”上官钟厉声吩咐道。
一盆热水飞快端过来。上官钟卷起衣袖,将热水浸透对方的脸颊边缘,用手指在周围摸索了好一会。突然,他手指摸索的动作停住,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情。
上官钟的手用力一撕,一张单薄的人皮面具从昏迷男人的脸上被扯了下来。
上官池倒吸一口凉气:“三叔,这是?”
上官钟撩起对方的衣袖,看一个浅浅的伤痕,这是十日前那名解蛊的姑娘在病人手腕上划下的。
“请郑御医。”上官钟的手剧烈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一股怒气。
剑城郊外。
绿竹林内,绯红色的伞十分显眼。
星回清明的眼眸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放下肩负的青竹筐,伸出纤细的手指掀开青竹筐上覆盖的黑布。竹筐内一柄苍白的剑静静倚靠在里面。
女子将手中的离劫放入其中。两把剑倚靠在一起的瞬间,剑身同时颤抖起来。
剑鸣顿时从青竹筐内向四周蔓延而去。
星回的眼眸暗了下,露出担忧的神色。女子反而不为所动。她的一只手腕微微动了下,手指之间出现一枚鲜红色的枫叶。
枫叶从她的另一只手腕上划过,一道明显的伤口浮现,温热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腕直流到指尖最后滴落在两把互相鸣响的剑身上。
方才还在鸣响的两把剑渐渐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星回见状连忙收起手中绯红色的伞,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抬起女子的手腕细心包扎起来。
手帕上淡淡的香味飘荡在空中。
女子抬起另一只手想要重拿起青竹筐,指尖却从漆黑的幕布上滑落下来,紧接着她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主人。”星回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将伞一并放入青竹筐内,单手将青竹筐拎起来背在身后。顿时,一股沉甸甸的重压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青年咬了咬牙,站稳身体,双手将女子抱起。
一股熟悉的莲香夹杂着手帕上淡淡的馨香传入他的心肺。
星回稳了稳心神,转身向青竹林的深处走去。
剑城。
这日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城中密布的悬赏求医告示全部被揭了下来。第二件,新的通缉悬赏取而代之被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