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禾实在是想不明白萧宝瑞突然回京的用意是什么。

先前萧宝瑞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临海五州的兵权也落在了他的手里。

慕容禾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在等待时机,到了合适的时候将其一网打尽。

可现在,萧宝瑞选择回京述职,局势倒是变得更加的棘手了。

“圣上,瑞妃娘娘来了。”福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圣上可要召见?”

“让她进来吧。”慕容禾轻轻点头,收起了心中那些翻涌的思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好不容易才坐在这把龙椅上,所以他深信自己不会轻易地被打败。

瑞妃笑意盈盈步步生莲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一举一动皆有风情,“圣上,臣妾瞧着御膳房这两日送过来的云片糕味道不错,所以特意送来给您尝尝。”

“爱妃有心了。”

“圣上朝务繁忙,臣妾能够为圣上做的事情,实属不多。”瑞妃面上挂着谦虚的笑容,然后捻起了一块云片糕递到了慕容禾的唇边,“圣上尝尝?”

“入口即化,的确不错。”

“圣上喜欢就好。”瑞妃浅浅一笑,“臣妾原先想着亲自下厨做您最爱吃的糕点,可如今臣妾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行事实在是不太方便。”

“你有孕在身,还是要多多休息。”

“多谢圣上挂怀,臣妾心中温暖不已。”瑞妃连忙笑道,“对了,圣上,臣妾听闻萧夫人的厨艺非常好,臣妾想着等将来生产了公主之后,再去找萧夫人讨教厨艺呢!”

“萧夫人?”

“就是先锋将军萧宝瑞之妻唐欢喜啊,臣妾从前听皇后说过,萧夫人的厨艺极好呢!”

“他到是个有口福的。”慕容禾眯着眼睛沉声说道,“瑞妃,朕还有奏折要批阅,你先退下吧!”

“是!”

瑞妃见慕容禾的眼底已经生出了几分多疑,心中越发的开怀。

安秀慧,当年你害死了本宫的姑姑,将来本宫会让你失去更多!

重新回到了合欢殿,紫苏连忙掏出帕子擦拭着瑞妃脸上的汗珠,“娘娘,都已经是秋末了,怎么您还流了这么多的汗呢?”

“自养心殿一路走回来,出了这么些汗倒是舒服了不少。”瑞妃莞尔,“这些时日,本宫一直留在合欢殿中,鲜少出门,倒是不知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虚弱到了这样的地步。”

“娘娘孕育皇嗣,自然会辛苦一些。”

“是啊,只要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是辛苦一些又有何妨?”瑞妃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怅然,“对了,紫苏,本宫让你出宫做的事情,都妥当了吗?”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亲自将那封信交到大人的手中了。”

“那就好。”瑞妃稍稍松了口气,“只要父亲看到了那封信,必能体会到本宫的难处。这法子虽然惊险了一些,可眼下这后宫如狼似虎,再加上圣上性子多疑,如果本宫不能铤而走险,只怕才会给这孩子带来灾祸。

“娘娘慈母之心,将来小皇子定能明白的。”

“嗯。”瑞妃重重点头,然后拉着紫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紫苏,你是父亲贺姑姑信任的人,也是本宫信任的人,如今在这深宫里,本宫处境艰难举步维艰,能够信任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娘娘放心,当年若不是太妃娘娘救了奴婢,奴婢早已横尸街头了。太妃薨逝之后,奴婢就发了毒誓,若是将来不能为太妃娘娘报仇雪恨,奴婢愿意不得好死!”

“傻丫头,不必说出这般恶毒的誓言。”瑞妃拍着她的手,轻声说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姑姑绝对不会枉死!”

是夜,安秀慧正坐在廊下,绣着手中的明黄色里衣。

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熟悉的脚步声渐渐地靠近,安秀慧无声的翘起了唇畔,“绿茵,剪一剪烛芯,这灯光有些暗了。”

“既是知晓这灯光暗了,为何还不休息?”慕容禾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关怀的问道。

“臣妾见过圣上,圣上万福。”安秀慧连忙起身行礼。

“起来吧,你如今行动不便,这些虚礼都免了吧。”慕容禾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目光落在了案几上的针线箩里,“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还在做针线活儿?”

“臣妾想着这天儿越发的冷了,圣上您从前就有腿疾,一入了冬就会生冻疮,所以就趁着闲来无事,想要给您做一件加了绒的里衣,这样一来,等您上早朝的时候也就不那么冷了。”

“慧儿这般体贴,朕很开心。”

烛光摇曳,安秀慧披着一头如瀑的秀发,乖巧的站在下方,那朦胧的光晕打在她的身上,更添了几分端庄柔和之美。

“圣上是臣妾的夫君啊,臣妾无才无德,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聊表臣妾的心意了。”

慕容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坐了下来,“既然你知道已经入了秋,怎么还穿的这么少?如今你怀了双生子,若是一个不慎染上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圣上多虑了,臣妾哪就那么娇贵了。太医说臣妾的身体不错,将来生产的时候应该不会吃太多的苦头。”安秀慧轻声说道,而后语气却渐渐地有些哽咽,“圣上……”

“怎么了?”慕容禾抬手捧起了她的脸,有些心疼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了?”

“禾郎,其实慧儿心中实在是有些害怕……这段时日慧儿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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