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的这场战斗暴烈而短暂,之所以死了那么多人,是因为双方都是jing锐中的jing锐,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毫不留情。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杀死对方,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
魏霸诈尸生擒了夏侯徽,大堂上的战斗迅速结束,城下的战斗却刚刚开始。徐然奉夏侯徽之命,放弃了外城,死守内城。他手下的士卒也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可惜他们遇到的对手太过强悍,一看到城里的守卒有异动,魏家武卒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二话不说,先抢占城门,同时敲响了战鼓。
战鼓声一响,藏在城外的魏家武卒迅速向郿坞狂奔,在扮成潼关守军的同伴接应下,他们有条不紊的冲向各个战略要点,如水银泄地般的进入内城。
徐然虽然拼死搏杀,却挡不住越来越多的魏家武卒,眼看着夏侯懋已经出了北门,而城上的喊杀声已经停止,却看不到夏侯徽的影子,他不再恋战,率领手下且战且退。在北门口,他亲率步卒挡住城门,不让敌人冲出城门,掩护夏侯懋逃跑。
魏延当然不会注意不到郿坞的北门。只是他没有骑兵,为了避免过早的暴露行踪,他安排的伏击阵地离郿坞北门足足有五里多路,眼看着城门大开,夏侯懋在一百多骑士的簇拥下冲出了城,他却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侯懋狂奔而去。
这就是蜀汉军的短项,没有骑兵,如果不能及时截住对方,就只能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夏侯懋在骑兵的保护下跑了,郿坞却无可争议的落入了魏延的手中。为了给夏侯懋争取时间,徐然也失去了逃生的机会。和夏侯徽一样成了俘虏。
解决了徐然,魏延大步来到大堂,对大堂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熟视无睹,打量了魏霸一眼,见他谈笑风生,没什么大碍,这才问道:“伤着没有?”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魏霸笑道:“阿爹来得好快。”
“救兵如救火,岂能不快。”魏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坞里的情况。你熟悉吗?”
魏霸点点头,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经过几次调虎离山,郿坞里只有徐然的五百人和夏侯懋身边的两百多甲士。现在夏侯懋跑了,徐然被俘,郿坞里已经没有真正属于曹魏的力量。那些辅助守城的民伕被夏侯懋强征来。耽误了农时,恨透了夏侯懋,才不会为曹魏效忠呢。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由魏霸授意,由赵素他们安排进来的人。
“那我给你留一千人,你守住郿坞,我去接应赵老将军出谷。”
“阿爹,你长途奔袭。一定累了,还是我去。”
魏延冷笑一声:“小子,我还没老到跑几步路就累的地步,你要想夺权。还是再等几年再说。”
魏霸很尴尬,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只是想表现一下孝心,可没有抢你兵权的意思。
魏延见魏霸窘迫。不禁哈哈一笑,一振双臂。身上的铁甲哗哗作响,仿佛在欢笑:“我千里迢迢的从汉中跑来,也就是在小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哪里会累着。你对郿坞情况熟悉,守着郿坞,准备好酒席,我去活动活动,接出赵老将军,再来和你畅谈。”
魏霸无奈,只得点头答应。魏延随即留在一千武卒给魏霸,自己带着四千人奔向褒斜道口。
魏霸也不客气,就在夏侯懋之前办公的大堂上安排郿坞的防务。在郿坞的这段时间,他对郿坞的结构已经一清二楚,夏侯懋走得匆忙,地图之类的文件也一应俱全,只是有些上面沾了血,看起来不是很清楚。
魏霸刚把防务的事情安排好,赵素就赶来了。一进门,他就满面笑容的拱着手道:“贺喜贺喜,参军果然是神机妙算,连郿坞这么坚固的城堡都一举攻克。”
魏霸一边抠着指甲里的血泥,一边说道:“一举攻克?你是不知道,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魏霸示意了一下赵素座旁的血迹:“刚才我就躺在那里,躺在一堆尸体中间。”
赵素脸se一变,随即又抚着心口,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真是危险。参军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奈天下何?”
魏霸忍不住“扑嗤”一声:“我如果死了,天下没什么损失,损失的是你赵主簿?”
赵素哈哈大笑:“一样一样,我也是天下人的一份子嘛。”说笑了两句,他又正se道:“参军,接下来如何处置?”
魏霸沉吟道:“当务之急,一是攻克长安,占领潼关,二是秋收。不能占领潼关,我们就无法挡住曹魏的援军,没有粮食,我们也无法坚守,这二者是一体的。”
赵素连连点头:“那现在就立刻抢收?”
“对,打仗的事,由我们来做,粮食的事,要拜托你们。”魏霸说道:“秋收之后,也不能闲着,我们需要他们帮助守城。条件我已经对你说过了,绝不会食言,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赵素笑道:“参军,我是信得过你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跑到关中来联络天师道的信众。对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是不是也该见见天师道的人了?”
“这是自然。”魏霸想了想,又道:“我不光要见天师道的人,凡是有意与我合作的人,我都愿意见。不管他原来是汉中人,还是关中人。”
赵素目光一闪,刚要说话,魏霸又道:“公朴,关中号称八百里秦川,就是把整个汉中全搬过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现在缺的不是地,而是人,能和关中的豪强们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