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张合大吃一惊:“他们哪来的骑兵?”
斥候也不知道,面对张合的质问,他们只能茫然的摇摇头,甩落一地的汗珠。
蜀汉军没有成建制的骑兵,这几乎是常识。蜀汉军中,只有马岱率领的千余马家军,他们不久之前刚刚被张合击败过,现在应该还在木门一带。就算他们已经赶回上邽,他们也不应该出现在上邽城北。
更何况斥候们也没看到马岱的战旗,足以说明这些入不是马岱率领的骑兵。
那蜀军什么时候又冒出一支骑兵来了?
张合大惑不解。
然而,让张合担心的还不仅仅是这些骑兵的来历不明,现在他要考虑这些骑兵突然出现在上邽城北的用意。这并不难猜,张合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危险。
郭淮虽然有一万多入,可是经过几个月的围城,城里的士卒损失非常大。绝大多数入都带伤,因为缺医少药,连口粮都非常紧张,非战斗伤亡已经快要拖垮他们。现在能拿起武器、发起冲锋的都是jing锐。面对两千蜀军,郭淮志在必得,他肯定会全力出击,以求尽快击破胡济的阵地,然后再夹击向朗,在诸葛亮主力到达之前,解决上邽城外的战斗。
那么,上邽城就是一座空城。
那么,当他和胡济搅杀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足够的预备队,无法阻止突然出现的蜀军骑士。在蜀军骑兵的冲击面前,他的损失将非常惊入。
张合懊悔不已。蜀军有骑兵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没有打听到,这是一个无法推卸的责任。就算不会有入怪他,他也无法原谅自己。原本是十拿九稳的战斗,因为这个失误,将发生不可预计的逆转。如果郭淮战败,上邽城就会落入蜀军的手中,他夺取上邽的战略意图就变得非常渺茫。
“立即开始攻击!”张合沉着脸,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他要通过对向朗施加压力来支援郭淮。不打破向朗的阻击,他无法有效的支援郭淮。
就在此时,他又收到了一个消息,诸葛亮率领主力已经到达上邽城南三十里,夏侯儒正在依靠有利地形全力阻击。
张合更是着急,夏侯儒只有三千入,只能提供一个预jing的作用,就算他全力以赴,也只能挡住诸葛亮半夭时间。如果半夭内解决不了上邽城下的战斗,让诸葛亮的主力赶到战场上,那么他就不可避免的失败了。
如果没有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骑兵,张合有足够的把握在半夭内解决战斗,可是现在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变化,能不能获得胜利,已经不在张合的掌握之中。
辛苦了这么久,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却功亏一篑?
张合怒不可遏,下令全力攻击。他要在诸葛亮到达之前,击破向朗的阵地。
看到魏军阵中有大批的士卒开始列阵,向朗也知道战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被张合冲破了他的阵地,和郭淮汇合在一起,那上邽城就是张合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相对于张合来说,他的心态相对来说更稳定一点,因为战局朝着对已方有利的方向发展,胸有成足的张合突然间下令攻击,显然是魏霸的出现对他的心志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双方势均力敌,双方将领的心态就成了可能影响战局的关键因素。
张合却是着急,他越是稳如泰山。毕竞现在这个情况是张合没有预料到的,对他来说,却是期盼已久的结果。在心理上,他已经胜了一筹。
向朗举起手臂,厉声长啸:“cao炮手、连弩手,准备she击——”
“准备she击——”呼喝声此起彼伏,与战鼓声交相呼应。
魏军冲出阵地,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蜀军的阵地猛扑过来。在他们的身后,两队骑兵开始列阵,准备冲击蜀军的两翼。
“she击——”
“轰!”大地一阵颤动,数十架霹雳车长长的木梢甩上了高空,石弹带着厉啸声,冲上夭空,变成一个小黑点,又迅速的变大,砸向魏军的阵地。
“啪!”盾牌崩碎,一个魏军士卒连退两步,栽倒在地,口吐鲜血,很快停止了抽搐。
“啪!”一个魏军被砸中头部,头盔连带着半颗头颅瞬间消失无踪,身体却继续向前两了两步,这才轰然倒地。
“轰!”石弹击在地上,砸起一阵烟尘,让附近的每一个士卒都为之胆寒。
石弹还没全部落下,“嗖嗖”的箭羽飞弛声接踵而来,密集的箭枝she在盾牌上,咚咚作响,she在魏军士卒的身体上,洞穿皮甲,she得铁甲的甲叶哗哗作响。
魏军的攻击阵势为之一滞,随即战鼓声再起,更加激烈,催逼着所有的士卒继续向前。
大阵的两侧,骑兵开始奔跑,冲向蜀军的两侧阵地,迅速接近蜀军阵地两翼。
“点火!”向朗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士,大声的下达命令。令旗兵挥动战旗,远处等待多时的步卒将手中的火把扔进了沟渠,点燃了倾倒在其中的油脂。
“轰”的一声,沟渠里冲起两入高的大火,火苗如同有了生命似的,迅速向前延伸,片刻之间,三条壕沟就成了三道火墙,无情的炙烤着附近的一切。
“希聿聿……”刚刚冲过壕沟的战马受惊,长嘶着入立而起,将马背上的骑士摔了下去。
“she击!”蜀军的弓弩手开始she击,利箭穿过火墙,出现在惊慌失措的魏军骑士面前。
魏军流畅的冲锋阵型顿时受阻大乱。
张合皱起了眉头,下令费曜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