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南见她被自己吓得尿shī_jìn了,这才收了那木棍子,说:“真的?”
张数顾不上羞耻,连连点头,说:“真的真的!”
“行,那就饶过你这一次,这一次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管不住嘴…”田东南把那带刺儿的棍子贴到张数嘴边,小声的说:“我就用这棍子帮你管住嘴。”
张数似乎是联想到了那细刺儿扎进嘴里又疼又痒的感觉,下意识的捂住嘴,拨浪鼓似得摇头,呜呜的声音从手指缝里传出来:“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田东南这才把张数给推开到一边,看了她一眼,嫌弃的说:“那还不快滚!”
这张数连她的东西都顾不得要了,忙从地上爬起来逃走了。
田东南看着张数逃开的背影,且了一声,拿起地上的柴火去了林春燕家里。
今天这个时辰花花和狗蛋儿都去学堂了,张天叔是去下地去了,只是还没有回来,只剩下林春燕一个人在家呢。
院子的门开着,田东南就轻车熟路的走进院子里了,把那捆柴火放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婶子,抬脚就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林春燕在做针线活,似乎是没有听到刚刚她叫她的声音,她在游神,脸上又是一片愁容。
田东南走过去,一跳就上了炕,说:“婶子,刚刚我在外边喊你你怎么不出声?干什么呢想事情想的那么入迷,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田东南就要伸手去摸林春燕的额头,但是被林春燕抓住了,说:“没有,我没有生病……”
田东南把手收回来,说:“那是因为什么啊?”她本来背着那一捆柴火过来也挺累的,于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倒边想起什么了,说:“难不成是因为杨从文最近又来骚扰花花了?”
林春燕把手里的针线活给放下,看着田东南叹了口气,说:“也不是……”
田东南纳闷儿,说:“那这些都不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林春燕看着田东南,纠结了要不要说的话,还是开口说了:“东南,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捡了一个男人回来?”
田东南刚喝了一口水,听到林春燕说的这话,差点儿没有喷出来,好在她忍住了把水给咽下去了,说:“是啊,怎么了?”
她觉得这事情没有什么能不能说的,本来她跟他就是清白的,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但是林春燕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听到田东南承认的时候,差点儿没有从炕上摔下去,说:“东南你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你怎么能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给弄进家里去呢?”
田东南把茶杯给放下,说:“哎呀,婶子,我那是见他受伤了,才不得不把他给救回来的……”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你就救他?万一是坏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怎么办?”林春燕都说急了。
田东南见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真的害怕自己被那个陌生男子给伤害了,忙从炕上蹦下来,走到她身边,说:“婶子,我救他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原本想走来着,但是他明明都昏过去了,还下意识的抓住我不让我走。”
“而且他身上又是血,我又听见了狼叫,我又掰不开他抓住我的手,所以我只好把他弄回来了。”
也是奇怪了,明明昨天晚上她从山里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雨了,下的很大,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再加上还下着大雨,那个时候村里的人早就窝在家里不出来了。
真不知道是被谁瞧见了,今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真是的。
林春燕听了田东南的解释之后,脸色才稍稍的缓和了一点儿说:“那你打算把那个男子怎么办?”
田东南又绕回林春燕的对面炕上坐着,说:“他受伤了,我想让他等好了醒过来再离开的。”
林春燕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只能先这个样子了。
林春燕看着田东南说:“今天来找我干嘛?”
听得出来林春燕的语气虽然还带着些气,但是相比刚刚已经是好多了的,田东南本来是想着今天来问问林春燕,春华婆婆那后半封信的下落的。
但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她还是决定先暂时不说了,换了话题,说:“我昨天上山来着,我砍了不少的柴火,而且我还捡到了这个东西。”说着田东南句从衣裳兜里掏出了一把捻子。
田东南献宝似的给林春燕,林春燕是见过这个的,但是从来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从田东南手里拿了一个,看了看,说:“这东西山上很多的,不能吃不能喝的,你捡这个干什么?”
田东南从手里拿出一个扔到了嘴巴里,嚼了嚼,说:“婶子,你尝尝,这东西叫捻子挺好吃的,你快些尝尝。”
林春燕有点儿怀疑这玩意儿的味道,但是不忍心伤了田东南的心,还是半信半疑的把这捻子放进了嘴巴里嚼了嚼,瞬间感受到了这酸酸甜甜的美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说:“东南,这个叫什子的东西,酸酸甜甜的还挺好的啊!”
说着就又从田东南手里拿出了一个放在嘴巴里,林春燕一连吃了好几个。
田东南解释:“这个叫捻子,算是一种水果吧,这捻子好吃是好吃,但就是不能多吃,否则会便秘的。”
说着就把剩下的捻子给收了回来。
林春燕是个大人,既然这田东南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会再吃了,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