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宝马缓缓停靠在金柏公寓6号单元楼前,轿车方才熄火,林奇搁在汽车扶手盒上的手机遽然响起,林奇攥起手机,示意苏沁和孟紫怡先行下车,他随后就到。
月色溶溶,繁星烁烁,晚风习习,孟紫怡与苏沁立在路灯下,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地闲聊,等候着林奇,柔美的路灯光晕,拉长了她们这一双曼妙婀娜的剪影,夜风拂动着她们乌黑蓬松的秀发,波浪起伏,散发出阵阵醉人的清香。
不消一会,林奇迈着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健步如飞走来,望着路灯光线的映照下,仙姿玉貌的苏沁和孟紫怡,耸了耸肩,歉意道,“今晚恐怕唯有你们姐妹淘烛光晚餐了,我爸临时让我陪他去见个客户,现在就得走。”末了,视线专注在苏沁一人身上,牵起她柔白的手,“晚些我来接你。”醇熟低沉的声线,掺杂着温润体贴。
苏沁清澈水灵的眸底些许失落,却善解人意,笑着开口“那你别耽搁了,快去吧,小心开车。”
林奇俯身在苏沁芳香的唇角轻吻一下,返回驾驶座,驱车离去。苏沁眷恋的视线依依不舍地目送着林奇的轿车越行越远,直到车尾灯消失在她留连忘返的视野里。
孟紫怡眼见苏沁一脸难舍难离,浅笑着挽上苏沁纤细的胳膊,打趣“走吧,望夫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边说边拉着迟迟吾行的苏沁进了单元楼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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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紫怡自琳琅满目的食材当中,夹起一片雪花肥牛,送进锅里涮,红红火火的汤底沸腾着,锅里的肉丸、虾滑、海鲜,豆腐、蔬菜等撒了欢的翻滚着,热气蒸腾,麻辣鲜香,让人垂涎欲滴,少顷,她把烫熟的肥牛夹到苏沁碗里,“所以说林奇的父母还是不太能接受你?”孟紫怡拧眉,柔婉细腻的腔调,不无担忧。
苏沁莫可奈何,叹气道,“这不是豪门历来的老把戏吗?叔叔阿姨,一贯希望林奇能找个门当户对的金枝玉叶,像我这种一无所有的小家碧玉,他们平昔便不待见,今朝谈婚论嫁,又怎会满意?”苏沁夹起孟紫怡给她涮的肥牛,送进嘴里,咀嚼咽下,“不外是林奇非我不娶,他们拗不过这个唯一的儿子,万不得已,只好不得不尔地接纳了。”话毕,苏沁苦笑。
孟紫怡从锅里捞起一只肉丸子,贝齿咬下一小口,细嚼慢咽,“你尚未嫁入林家,林奇父母已然对你百般挑剔,一旦你嫁过去,只怕前景堪忧啊。”孟紫怡愁眉锁眼道。
迟疑几许,“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婆媳关系更是千古难题。但凡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也能折腾得你疲于奔命,你可曾想过暂且搁置,再行斟酌?”林奇与苏沁的婚礼迫在眉睫,纵使贸然张口此话,未免不合时宜,可孟紫怡唯恐苏沁嫁给林奇后,不堪忍受其父母的百般刁难,届时,后悔莫及。孟紫怡并非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林奇的母亲绝非善茬,刻薄寡恩,锱铢必较,若非如此,她何以会在这关口上,对好姐妹的终身大事指手画脚呢。既然是知心姐妹,总不能一味地从善如流,恰当时机,也应该直言不讳。
苏沁听后,错愕许久,涩然一笑,“世间真情不可摧,亲情难分真爱守,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同偕白首更重要的,哪怕是不可避免的受些委屈。”她夹了片生菜到锅里,一边涮一边宽慰孟紫怡,“放心吧,这不还有林奇嘛,他会护着我的。”想到林奇,苏沁扬起心满意足的微笑,仿佛即使前路布满令人望而生畏的荆棘,她也会当成是万紫千红的花海,闲庭信步。
面对无所畏惧的伟大爱情,孟紫怡望洋兴叹,“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但愿你和林奇不是刘兰芝与焦仲卿。”然而,眼下的孟紫怡何曾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了。
凝视着为爱义无反顾的苏沁,孟紫怡深谙此时此刻,苏沁需要的并非是劝说,而是支持,爱情具有神奇的魔力,锐不可当,所向披靡,让世间多少男男女女心甘情愿为爱折翼。孟紫怡回顾自身,她自己何尝不是被牢牢的困守在这种无形的魔力当中,不能自拔,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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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孟紫怡懒洋洋地窝在单人沙发里,苏沁行至她身后,笑容可掬,“看你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立时知道苏沁牌按摩椅又该派上用场了。”
苏沁双手覆在孟芷怡圆润瘦削的双肩上,力度适中地按捏着,手势一如既往的好,孟紫怡惬意,喟叹,“还是我的小沁,对我最好。”
“你堂堂英国am集团的千金,做什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啊。”苏沁没好气地嘟囔,随后,拍了下孟紫怡的肩膀,吓唬,“当心疲劳过度,粉褪花残,白瞎了你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彼时哪怕金山银山,也得不偿失。”
孟紫怡扭头,对着苏沁回眸一笑,“苏沁同学,难不成你大学时期,只听会计课,不听其他课的吗?”孟紫怡坐正身子,清清嗓子,“让我来给你普及一下继承法吧,am集团是我大伯孟天启在英国独自打拼下来的,他有亲子孟骁,亲女孟紫丽。说句百无禁忌的,他老人家即便将来百年归老,他的财产跟我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另外,am集团的千金是我堂姐孟紫丽,不是我孟紫怡。”
貌似是这样子的,苏沁讪讪然,“你少来了,装什么蒜,我还不知道你的底蕴啊,尽管am集团没你什么事,但是你可是身怀巨额遗产的白富美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