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杰的父母他们…他们如今过得怎么样,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们吧,万一他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

“妈,您别太激动,我已经着手安排了,过些日子,等媛媛的胎再坐稳一些,我就带上您和媛媛一起回杭城,专程拜会媛媛的父母和李杰的父母,媛媛说了,李杰的父母已经退休了,现今,李杰妈妈天天跳广场舞,李杰爸爸日日下棋,二老消消闲闲,日子过得不错。”叶远嗓音温缓,劝慰。

当晚,柳慧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整个脑海万象纷乱,不过,却心甜意洽,她从见小孙这孩子的第一面就觉得小孙与他们家有缘,果不其然,小孙与他们家何止有缘,还千丝万缕。

翌日,一大早,柳慧茹就拽醒了窝躺在沙发上的叶远,说了一句医生快查房了,就把他推进洗手间洗漱。

昨晚叶远被柳慧茹勒令不许回家,兼且,信誓旦旦,保证今天一定能劝服孙媛媛和他去领证,对此,叶远半信半疑,孙媛媛这女人看似温柔,实则可执拗了,昨天他软硬兼施,都未能让她松口,母亲能有什么法子呢?姑且看看,左右他是不抱希望啦。

今天,孙媛媛一踏进柳慧茹的病房,莫名觉得气氛貌似有些不妥,起初她以为这种不妥是来源于那个一大早端坐在沙发区的死男人,一见着这个死男人,孙媛媛就忆起他昨天的过分,从而,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正用手机回复邮件的叶远,不经意间,一抬首,却见女人满面娇嗔,目视着他,叶远随即勾唇,笑容邪魅。见状,孙媛媛立马鼓起腮帮子,气得冒烟,正想破口大骂,恰是此时,身穿病人服的柳慧茹缓步从洗手间迈出,孙媛媛体贴地上前搀扶。

柳慧茹落座在病床后,一把攥住了孙媛媛往回撤的手,把孙媛媛拉坐到床边,随后,辞顺理正地数落了叶远一顿,由此,孙媛媛得知叶远那死男人不光什么都跟柳阿姨和盘托出了,还编造了一段关于他们俩半真半假的曾经,孙媛媛心有感动,遂而,偏头,瞅向沙发区,但见那个死男人一派岿然不动地玩手机,仿如事不关己,孙媛媛不由得撅了撅嘴,气不平地把头扭了回来。

柳慧茹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继而,不动声色,敛笑,苦口婆心,劝说,“小孙啊…不,媛媛,我知道我儿子他不值得帮,奈何,你现在怀孕了呀,你们俩的事总不好就这么一直拖着吧。”

“阿姨,不管我是不是您的儿媳妇,您都是孩子的祖母,我会经常带孩子去见您的,我们就跟一家人似的,没有分别。”孙媛媛低垂着脑袋,柔声细语。

柳慧茹拨了拨孙媛媛低垂的发丝,温蔼开腔,“傻丫头,那为什么不干脆做一家人呢?你放心,这混小子婚后若敢弄柳拈花,我笃定替你宰了他。”

闻言,孙媛媛手指点鼻,噗嗤一笑,恰巧撞上掀眸往这边瞧的叶远,孙媛媛眸底的光随即更加嘚瑟,叶远哭笑不得摇头。

“媛媛啊,你听阿姨的,名分这东西,它不仅对女人很重要,它对孩子更重要,你试想一下,名不正,则言不顺,他长大上学后,得受多少排挤啊,你和阿远哪怕是先结了婚,待孩子出生后再离婚,也比你们从未结婚要好,最起码届时的闲话不至于那么的天花乱坠,所以,媛媛,即便是为了孩子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也不妨勉为其难忍受这混小子一年半载的。”柳慧茹掏心掏肺,温言细语。

叶远挑了挑眉,变换了下坐姿,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母亲这番话可谓是直中要害了,但凡为人父母者,谁见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啊,叶远敢断言,此刻的孙媛媛必定心动。

孙媛媛属实心动了,是啊,尽管她和叶远结婚再离婚,可孩子依然算婚生子,非但名正言顺,还根正苗红,谁敢说三道四啊。只是……

柳慧茹似是看出了孙媛媛眸底的纠结,复而开腔,“阿姨知道你有顾虑,可是,什么杀猪凳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甚至是荒诞不经的,孩子才是实实在在的,何况,生生死死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譬如阿远父亲,我哪能料到他会比我一个长期病患先走啊。”

眼见柳慧茹水眸流漾,隐有泪光,孙媛媛握住柳慧茹的手,双瞳剪水,轻喊了声,“阿姨……”

柳慧茹凄楚地笑了笑,言归正传,“阿姨没事,都过去了,媛媛,我不希望我的孙子受委屈,更不希望你受委屈。另外,难道你不知道生孩子要办准生证吗?你要是没有结婚证,那么,这准生证可不好办啊,所以,媛媛,哪怕是为了这准生证,你也得赶紧把结婚证领了。”

话音未落,孙媛媛冷不丁大脑“嗡”的一声,继而,水眸一瞠,她怎么忘了这茬呢,柳慧茹的话可谓句句在理,没有结婚证,这准生证还真不好办。

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副驾驶的孙媛媛瞩视着身侧轻车熟路打着方向盘的叶远,喋喋不休,一遍又一遍强调,“我纯粹是为了孩子能够名正言顺,以及那准生证才愿意跟你去登记的,不过,我不会承认你是我老公,亦不会公开与你的婚姻关系,也不会跟你行夫妻之礼,更不会搬去和你同住,孩子出生后,我们就离婚,方才在病房里,阿姨答应了,你也答应了。”

叶远满不在乎地听着,间或敷衍地轻“嗯”一声,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啊,这傻丫头,一会儿说要孩子名正言顺,一会儿又说不能公开他们的婚姻关系,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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