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盛昌停下了脚步,一脸讶异地转身观望着唐邑,仿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膜传来的这个信息。
韩楚楚更是一脸的不惑与盛怒,“唐邑,你在说什么,刚刚他还想致你于死地,你这样子还要帮你?”
唐邑平静地摇了摇头,回应道:“这不是帮他,而是在帮我自己,也在帮你。”
韩楚楚更加不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邑没有回话,简单地笑了笑,肤浅了一下韩楚楚,继而向白穆要求道:“白穆,楚楚接下来的时间,就麻烦你了。”
“你放心。”白穆知道唐邑的用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唐邑微微一笑了笑,方才从被白穆之前深深刺痛的话中,抽离了出来。
经过这一场招亲比试,唐邑方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说什么帮韩楚楚认祖归宗,连这寻常的一道难关,到最后还需要白穆的辅助,三年后,面对的是天下最强的九大势力之一战神俯,这可是比这一道难关尤胜千百倍,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保底的资本。
收复边境四城,是一个提升自己的好机会,确实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至少,不在修为上,也可以在智谋上练就得更加高深。
当然,在没有白穆的同意下,他是不可能将自己的想法告知韩楚楚。
他也安排妥当了,韩楚楚接下来,也有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韩楚楚蹙起了眉头,忧心地回应道:“唐邑,你又在说什么,你去收复边境四城,我当然也要跟着去。”
语气异常坚决,韩楚楚认定了这是最终的结果。
唐邑苦口婆心地解说道:“楚楚,你我现在都很弱,我们都必须要变强,我有我的方法,而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白穆的教导,或许,你已经猜出了一些事情的端倪,所以,在你知道真相之前,我希望,你我都能有能力去面对,你跟着我,你的修为是得不到得升的,到时候,你只会成为一个累赘罢了。”
韩楚楚的身躯猛然一颤抖,回味着唐邑的话语,确实是道出了两人的软肋所在。
就好比这次的事端,要是她有足够的灵力让小吉再度幻化出青鸾鼓,那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一个郁闷结局。
同时,她知道唐邑的话有着一定的含义,纵然她不知道她姓韩,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唐邑已然把接下来的行情刻意安排成这样,那就说明,她想知道的真相并非那么简单。
她也只好相信唐邑。
因为,她也知道,在大事大非面前,唐邑是从来不会骗她的。
韩楚楚抹去悄脸上风干的泪迹,坚毅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那我们一年后就在冥城再见吧。”唐邑在痛苦的神色中,挤出了微笑。
“嗯,我知道了。”韩楚楚再次点了点头。
接着,唐邑对邢盛昌询问道:“皇上,你觉得如何?如果你怕输的话,你可以不答应。”
“唐邑,你就别用什么激将法了,我答应你。”邢盛昌不知道唐邑到底打什么主意,不过,既然唐邑肯主动承诺夺回边境四城,他很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毕竟,边境四城一直都是大邢国的国土,必须夺回来,有唐邑出手,他相信会是手到拿来。
而且,少了韩楚楚在唐邑身边,到时候,他就有借口再一次猎杀唐邑。
显然,邢盛昌对唐邑的忌惮,从来都没有一丝放松过。
话毕,邢盛昌转身离去,比试招亲也正式宣布结束。
接下来的第一天,邢盛昌颁布了皇榜,解释了当日在皇室狩猎场外与唐邑纯熟是一场误会。
而为了挽回皇室的声誉,邢盛昌把唐邑主动征战边境四城,有意宣称为皇恩浩荡,把唐邑破格提升为征虏大将军,统领三军十万兵马,待修养好伤势,出发征讨边境四城。
所有百姓在盛赞着皇室的做法之余,还对唐邑领兵的事表示了质疑。
“喂,老林,你听说没有,唐邑居然带兵出征,那不是把十万兵马都儿戏吗?”
“就是说,虽然唐邑的个人实力,我们都已经见识过,但是,行军打仗不同个人打斗,唐邑只是一介商人,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料。”
“皇上这次真的是有点意气用事了。”
就在一片质疑声中,韩楚楚依依不舍地被白穆带离出了皇城,正式启程回归冥城修练。
又过了一天,邢兆君被邢盛昌解封了禁止离开皇宫的禁令,带着满脸的泪水与鼻涕,匆匆忙忙地来到了俯允。
看到了唐邑的第一眼,忍不住声音婆娑地哭着跑向了唐邑,“师父,师父。”
“郡主,别,别,你先把你的鼻涕擦干净再过来。”唐邑急忙地抬起了手,制止道。
邢兆君完全没有在意唐邑的洁癖,一个劲去抱紧了唐邑,悄脸紧贴着唐邑的衣服,不断摩擦,把泪水与鼻涕全都沾留在唐邑的衣服上。
“啊~”
唐邑痛不欲生,比死更难受。
接下来,又过了好几天,邢兆君天天缠着唐邑,说是照顾,其实与折磨差不多,唐邑有苦说不出。
李禹林与杨焰这几天也来到俯允探望唐邑,一来是表达没有出手的歉意,二来是想知道唐邑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收复边境四城。
唐邑是一如既往地卖弄着神秘,没有告知任何计划。
又过了好些日子,唐邑的伤好得七七八八,贵祥把征虏大将军的帅印交到了唐邑手中,唐邑正式被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