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韩楚楚悄悄贴近唐邑,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p
p在还没有意识到炫纹可以如此厉害之前,韩楚楚恃着修为比唐邑高深,是十分瞧不起炫纹这种已然陨落的战斗方式。/p
p最主要的原因是,顾清明每天都迫使她修练炫纹,来来去去都只有几种,久而久之,她熟练了,也厌倦了,然后,韩楚楚以为认清了炫纹的本质,无情地认为炫纹是种旁门左道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p
p经过连日来与唐邑的深度接触,韩楚楚是彻底改观了对炫纹的看法,其中,得益于唐邑那种用炫纹战斗的那种鬼斧神工表现。/p
p还有更深层次的一点。/p
p韩楚楚情窦初开!/p
p此时,她是恨不得把唐邑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毕竟,相处多年,唐邑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炫纹的出处。/p
p当然,韩楚楚之前也是懒得问。/p
p唐邑抬起头,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声回复道:“其实,我都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我的师父。从原则上来说,我的炫纹是没有人教的,是从梦里面学的。”/p
p“哦?愿闻其详。”赤阳飞无限地好奇起来。/p
p唐邑详述道:“小的时候,我时常可以梦见一位老人在梦中刻画炫纹,开始并不在意,因为是梦,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梦里的炫纹都会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于是,我开始尝试画第一道炫纹,不久就成功了,后来的十几年里,老人会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教授炫纹,基本上,我身上所学到的炫纹,都是那位老人的传承。”/p
p韩楚楚蹙起了眉头,声音不快,“唐邑,你是不是又在胡扯,哪有那么神奇的事,梦中传技,你是做梦做多了吧。”/p
p她是很理性地分析出唐邑的话存有巨大的漏洞,更是因为太熟悉唐邑喜欢捉弄人的性格了,她便有点小生气。/p
p“你别当我是傻子好吗,梦醒后,能清楚记得梦中的大概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还每次都记得那么复杂的炫纹经过,真的还当我是以前的三岁小孩吗?你还记得你在我七岁之前说的每一件事,十之八九都是假的吗?”韩楚楚冷声道。/p
p显然,韩楚楚的小时候相信了唐邑不少的鬼话连篇。/p
p唐邑尴尬咳了两声,严正道:“楚楚,小时候的事不提也罢,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p
p“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又不是非要知道你的师父是谁。”韩楚楚大步远离了唐邑。/p
p唐邑“......”/p
p“唉,怎么我说真话的时候就是没人相信呢?”唐邑一脸的郁闷。/p
p赤阳飞却是诚恳地回应道:“唐先生,我相信。”/p
p“老赤,有你,太好了。”唐邑差点喜极而泣。/p
p“马屁精。”韩楚楚甚是不屑。/p
p赤阳飞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楚楚小姐,或许唐先生以前对你做过的恶劣事迹会影响你对这件事的判断,不过你想想,你与唐先生生活十几年,有没有看到他消失过一段时间。”/p
p“嗯....没有。”韩楚楚歪着脑袋想了想,除了想到了唐邑当时每天在自己面前游手好闲,有时还设计作弄着自己之外,还真看不到唐邑哪怕是完完全全离开过一整天。/p
p赤阳飞继续解释道:“炫纹这种东西,学会容易,学精困难,没有师父的从旁指点,很难找到炫纹的精要所在,唐先生的炫纹如此强悍,纵然,唐先生的悟性逆天,也不可能一步登天,你觉得我说的对吗,楚楚小姐。”/p
p“这....这....这好像有点道理。”韩楚楚声音越来越小地承认道。/p
p“还是老赤的头脑清醒。”唐邑向赤阳飞竖起了大拇指。/p
p赤阳飞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唐邑的赞赏。/p
p所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多了,也就不值得赤阳飞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p
p他可是目睹了唐邑在青鸾殿许许多多的震撼事迹,堪称奇迹一般的存在,梦中学技这一事,也就有了一个绝对的可信度。/p
p此时,唐邑带着一副使坏的笑容,快步逼近韩楚楚,“楚楚,我刚刚听那个人说我做梦做多了,然后那个人在最后居然又承认了错怪好人,你说,那个人该不该向我道歉呢。”/p
p韩楚楚红着脸,走得更快。/p
p唐邑紧追不舍,“楚楚,你说句话啊,你怎么就成了哑巴了,楚楚......”/p
p唐邑在身后喋喋不休地调侃道,韩楚楚的脸色逐渐从不好意思转变为沉下了脸。/p
p一把剑靠近韩楚楚的范围之内,瞬间失去了磁场效应,快速掉落。/p
p韩楚楚顺手拿起了剑,剑指着唐邑,怒声道:“你再说一句话,我就削了你。”/p
p刹那间,唐邑脸色徒然变得紧张,怒声大喝道:“你这个白痴,快把剑放下。”/p
p韩楚楚也彻底动怒了,“你才白痴,我就不放。”/p
p“你这个笨丫头。”/p
p唐邑急忙拿起背后的大毛笔,冲到韩楚楚身前,又旋即在空中画出三道土系炫纹融合,大喝道:“给我起,土墙。”/p
p土墙在两人面前筑起。/p
p“唐邑,你又在干什么?”韩楚楚摸不着头脑。/p
p然而,话声刚落,天空中,最靠近的数百把兵器急速下落,一同射向韩楚楚。/p
p“铛!”/p
p“铛!”/p
p“铛!”/p
p......./p
p一时之间,土墙上